之差矣,滿寵所說的遷都並非棄城逃命,而是將金銀錢帛、印綬文書等重要物資轉移,將皇后以及諸位嬪妃娘娘轉移到安全地帶,我等留下來閉門死守,並非棄城而逃!”
曹昂一臉為難,猶豫不決的道:“遷都這樣的大事,孤實在不敢妄下決斷,還是等著父皇的決策吧!”
滿寵一臉焦急,作揖苦諫:“兵貴神速,漢軍正朝鄴城全力進軍,每一刻都至關重要。使者趕往譙郡,再從譙郡返回,最快也需要兩天的時間,只怕到時候再轉移物資就為時已晚!”
“時候已經不早,待天亮之後我去諮詢母后的建議,倘若她說可以遷都,至少孤不會遭到父皇責備。”曹昂嘆息一聲,揮揮手,“時候已經不早,諸位愛卿散去吧,各自回家休息,明日再議!”
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只有滿寵心憂如焚,在宮門前拉住任峻:“伯達將軍,漢軍來勢洶洶,倘若耽誤了時辰被漢軍圍了城池。則大魏國庫將會毀於一旦,日後只怕就連發軍餉都困難。太子猶豫不決,難成大事,你我今夜便自行決斷,將庫府中的金銀向幷州轉移吧?”
任峻身為廷尉,相當與劉辯穿越前的公安/部長,手裡掌握了五千郡兵,可以自行調遣,在不動用朱靈、路昭兵馬的情況下,也有能力將庫府中的金銀錢帛、武器甲冑轉移出去,因此滿寵才來找任峻商議。
任峻一臉矛盾的道:“滿伯寧所言極是,只不過沒有太子的准許,你我擅自做主,只怕會惹禍上身!”
滿寵慷慨激的道:“我滿寵一心為大魏著想,不想眼睜睜看著陛下積攢了多年的錢財毀於一旦,今日自作主張將大魏庫府中的金銀錢帛轉移到幷州,若是陛下怪罪下來,由我滿寵一力承擔,雖死無怨!”
見滿寵說的正義凜然,任峻深受感染,拱手道:“滿伯寧敢當重任,一心報國,我任峻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今夜便任憑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下任峻回到廷尉衙門,連夜集合了五千郡兵,準備了五百多輛馬車直奔國庫而去,半個時辰之後五千郡兵便兵臨國庫門外。
守衛國庫的校尉不明就裡,急忙聚集了三百守軍堵住國庫大門,詢問道:“兩位大人深夜率領郡兵包圍國庫,意欲何為?”
滿寵拱手道:“李靖大軍壓境,鄴城朝不保夕,某特來連夜將財物轉移,以免動搖國之根本。”
“可有朝廷文書或者太子手諭?”校尉按照律法辦事,並不給滿寵面子。
滿寵肅聲道:“事情緊急,朝廷還沒有做出決議,需要到明日上午方可!”
廷尉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上午文書下達之後再轉移。國家錢財,小人豈敢擅自交付他人?”
任峻一揮手:“來人,給我全部拿下,連夜把國庫中的錢財全部轉移走!”
守衛國庫的魏軍只有三百人,而且也不敢和郡兵以死相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眼睜睜的看著滿寵、任峻率領五千郡兵把國庫中的金銀財寶陸續裝上馬車。
魏國庫府中盛的滿滿當當,要想全部轉移至少需要千餘輛馬車,滿寵、任峻一時間籌措不到這麼多馬車,只能先挑著貴重物品裝車,將五百多輛馬車全部裝滿,連夜出了鄴城西門,由滿寵、任峻親自率領五千郡兵,押送著向西奔幷州太原而去。
朱靈在家中聽到城裡一片嘈雜,慌忙起來詢問,方才得知滿寵、任峻已經率領郡兵連夜押送了五百多馬車金銀錢帛,印綬官符等物品奔幷州方向而去,急忙約了路昭連夜趕往皇宮求見太子曹昂。
“太子殿下,那滿寵、任峻竟然私自做主,連夜率郡兵包圍了國庫,將金銀錢帛等物資裝了五百多馬車向西奔幷州而去,分明意圖謀反,請太子下令捉拿。”朱靈一臉焦急的拱手啟奏。
路昭一臉憤怒:“板蕩識忠臣,日久見人心。這滿寵、任峻心懷不軌,雖然名義上說是押送錢財去幷州,還不知道肚子裡打的什麼算盤?請太子陛下撥給我一萬兵馬連夜追趕,定斬滿寵、任峻首級獻於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