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十餘騎冒著凜冽的寒風,踏著厚厚的積雪朝濟南城疾馳而來,雖然風大雪急,但一行人的額頭卻已經見汗,看起來似乎有十分緊急的事情。
“這夥人必然是從京城而來!”劉辯一眼就猜透了這些人的來歷。
衛青、宇文成都、張良等人面面相覷,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還隔著百十丈呢,陛下何以見得?”
劉辯笑笑:“他們雖然都做了喬裝打扮,但有人腳底下穿的靴子卻是錦衣衛特製的,因此朕一眼就猜透了他們的身份。”
東漢錦衣衛的裝備與服飾全部是由劉辯一手設計的,繡春刀、飛魚服、黑斗笠是所有錦衣衛的標配。黑色靴子中間鑲一條金線,顯得既神秘而又尊榮,彰顯了他們皇帝爪牙的身份。
雖然這些錦衣衛已經做了喬裝打扮,但難免有人會疏忽或者懶惰,沒有把錦衣衛的靴子脫掉,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之下不時的閃爍著金色的光輝,因此劉辯一眼就洞穿了這些人的身份。
劉辯當即下了城牆,返回下榻的府邸接見這夥踏雪而來的使者,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來自金陵的錦衣衛。
為首之人身高七尺五寸,體型瘦削,鷹鼻深目,眸子裡透著一股陰鶩的氣息,見到天子後跪地施禮,雙手呈上書信:“微臣錦衣衛千戶來俊臣拜見陛下,奉了朝廷七位顧命大臣之命與太后懿旨,從江東前來給陛下送書信。”
“哦……你就是來俊臣?”
劉辯聞言,不由自主的蹙起雙眉多打量了來俊臣幾眼,這瘦削的體格,陰險的眼神,幾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雖然這傢伙在歷史上不是個好東西,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自己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各方面的人才都有需求,譬如上次在江陵抓住朱溫的時候如果有來俊臣在場的話就不需要陳平出手了;所以把這來俊臣留在手底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聽到天子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來俊臣頗感意外,面色不由得一怔:“呃……莫非陛下聽過小人的名字?”
既然來俊臣是錦衣衛千戶,劉辯就順手拉出李元芳來做擋箭牌:“哦……李元芳在寫給朕的書信中曾經多次提到過你的名字,說你精明能幹,在刑訊逼供方面有過人之處,錦衣衛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來俊臣聞言面露喜色,稽首頓拜:“多謝陛下謬讚,也要謝謝李大人的提攜之恩。臣那些歹毒手段只是對付頑固之徒,俗話說惡人尚需惡人磨,酷刑並非臣的本意。”
劉辯微微頷首,從來俊臣手中接過書信麻利的拆開瀏覽了起來,心中暗自思忖:來俊臣說這封書信是便宜母親何太后與七位顧名大臣聯合所發,而且不是用飛鴿傳書,而是特意派了一位錦衣衛千戶跋山涉水送到青州,不知所為何來?
看完書信之後劉辯的一顆心方才落地,其實並沒什麼大事,原來是何太后把左右丞相王猛、劉基招到壽安宮,提議太子劉齊明年就十二歲了,而太子妃嶽銀瓶,也就是徵西大將軍岳飛的女兒過了年就十六歲了,已經老大不小了。因此請求天子返回金陵主持太子的婚禮,正式迎娶太子妃入宮。
另外,王猛又在書信中提到,趙飛燕在九月中旬為天子產下一子,到目前還未滿月,而趙美人遲遲不肯給王子取名,說是等陛下返回金陵之後賜名。
劉辯是去年十一月底在成都納娶的趙飛燕,因為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所以趙飛燕一個人獨佔雨露,夜夜承歡,被劉辯寵幸了將近兩個月,並在去年臘月中旬有了身孕,掐指算算時間準確無誤。
此外,王猛還在書信中提到,就在劉辯出征半月之後,美人喬氏身體欠佳,疲倦乏力,嘔吐不止,經過太醫孫思邈診斷,確認大喬已經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為了避免天子分心,因此喬美人叮囑不要向天子透露,待生產之後再向陛下報喜,經過孫思邈再次診斷,確定喬美人將會在十月底臨盆。
“好啊,想不到大喬竟然快生了,真是太好了!”劉辯忍不住擊掌叫好,興奮的手舞足蹈,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雖然趙飛燕給劉辯生下了一個兒子,但卻抵不上大喬即將臨盆帶給劉辯喜悅的十分之一。因為小喬之事導致大喬動了胎氣,讓即將臨盆的胎兒夭折,再加上喪妹之痛,導致大喬從那之後鬱鬱寡歡,臉上再也沒了笑容。
大喬從交州返回金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年,卻依舊孑然一身,形單影隻,每日愁容滿面,與別的嬪妃逗兒弄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劉辯心中倍感愧疚,每次返回金陵都會多寵幸大喬幾次,以求讓她開枝散葉,生下一兒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