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起來去洗澡。”

“我累了，”樂宇依舊不滿的情緒，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癱在床上假寐。

向黎從床上爬起來，衣服也沒穿就去了洗手間，開啟淋浴把水放熱，又過來摟起身體不動的樂宇，一隻胳膊夾住他，半摟半抱的把他拖進洗手間。

“我手臂受傷了！”

“我幫你洗。”

……

水汽氤氳的洗手間裡水聲撩撥，不一會兒樂宇又瞥見向黎好像又來感覺了，他轉過頭去故意不看，但是背後伸過來的手把他摟住，兩人一起被頭頂上的蓮蓬不停的沖刷就已經夠讓人把持不住了。向黎又堅持幫他洗慘遭迫害的地方，一直在掏掏掏，掏的渾身癢癢的。

“你是我的，”向黎的垂首，臉頰貼在樂宇耳邊，親暱的吐出幾個字。

“你也是我的，”樂宇翻個白眼。

“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是，”溼熱的氣體打著圈兒，向黎霸道的話衝進樂宇耳中。

樂宇回頭望他，回頭的瞬間剛好四唇相貼。

兩人在洗手間待了很久，又做了一次向黎才放樂宇回床上睡覺。如此劇烈的耗能運動，沒過幾分鐘樂宇就睡的人事不省了。

因為睡得踏實，一連做了幾個輕鬆的小夢，醒了的時候窗外的天是全黑的。樂宇閉著眼摸了摸身邊是空的，向黎已經不再床上了。

臥室的燈沒開，黑漆漆的，窗戶外邊有斑斑點點的燈光照在屋子裡的白牆上跟璀璨的星空似的，遠處馬路上宣洩繁華的世界和臥室裡的靜謐也形成鮮明的對比。

樂宇起身，發現腰有點酸酸的，屁股後邊也有點不舒服，本來就是舊傷沒好，現在又添新傷。他伸手劃拉了一下，連手臂也太不起來，這下倒好，成三級殘廢了。

在黑燈瞎火的房間裡摩挲了半天才摟到自己的衣服，但是卻沒找到短褲，這才想起短褲被向黎洗了。樂宇罵咧咧的咕噥一句，臨時隨便套了件衣服。

臥室的門沒關緊，客廳裡有細微的燈光，好像是開著檯燈。樂宇穿著拖鞋踱出來。向黎正對著一臺電腦埋頭工作，很認真的樣子。螢幕的光線把他的臉照的異常白，猛的看一眼有點靈異。

聽到腳步聲他才略顯疲憊的抬起腦袋。“醒了，”嘴角微勾笑了笑，示意樂宇過來。

樂宇穿著拖鞋晃盪晃盪的走過去，“你在做什麼？”

“畫圖，是新接的專案，要是能提早完成就能早些把貸款還上。”向黎邊說邊揉揉額角，瞄一眼螢幕又低頭檢視桌上的圖紙，眉宇間帶了隱匿的煩躁。

“怎麼不開燈？你眼睛不累麼？”樂宇邊說邊瞧了一眼螢幕，黑漆漆的框裡密密麻麻的熒光線。桌上還有厚厚的一摞圖紙。

“開了燈，動作聲音也就大了，怕吵醒你。”向黎說的很自然，手依舊附在額頭上，隨意的揉。捏著。

向黎對人好的時候總是那麼理所當然，又漫不經心，讓你覺得其實他的無意的但又是用心的。樂宇心裡驀地感動一下，“這個很難畫？”

“還好，就是繁瑣點。”

“公司那麼多人，大家分工是不是會快一些？”

“這個專案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向黎腰身往後靠到椅背上，手臂挪過來剛好摟在樂宇大腿根往上一點的位置。手指在某個部位的三尺之內摩挲了兩下，眉毛一挑，“沒穿內。褲。”

樂宇嘴角頓時抽搐一下，“你把我短褲洗了放哪了？”

“就在陽臺上掛著，”樂宇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蕭瑟的陽臺上果然掛著一條黑漆漆的短褲。

“剛才林凡給你打過電話了。”向黎接著說。

“林凡？打電話幹什麼？”

“他問你怎麼這麼晚沒回去，我說你在我這裡。”

“他發什麼神經，現在又不是很晚。”

向黎又拍拍他的腿，示意他看牆上的掛鐘，顫抖的分針剛好跳到十一上，差五分鐘凌晨兩點。

“下半夜了……”樂宇自言自語，肚子裡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一天沒吃飯餓了吧？廚房裡做了粥，稍微喝一點再睡，”向黎乾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向廚房。爐灶上的電飯煲正咕嘟咕嘟冒著小氣泡。

樂宇的確是餓了，一連喝了三碗，雖然前兩碗喝得太急，什麼味道都沒嚐出來。

喝粥的空當向黎跌著臉站在廚房的接了個電話，聲音不高，樂宇也沒太聽清說的什麼，但是說了挺長時間。他忍不住皺眉看一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