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思緒煩亂一團糟,心跳也很快,他知道這不是因為走路太快或心裡太著急,而是害怕。
隔離病房在七樓,樂宇從電梯出來一眼就望到了手術室三個大字,手術室和隔離病房緊挨著,門口站了兩個人。
向潔似乎是情緒不佳,眼睛紅腫,看到樂宇什麼也沒說。易斌站在她旁邊目不轉睛的望著隔離病房裡面。
透過巨大的玻璃牆,樂宇看到紗布包裹插了很多管子的向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任由圍繞在他周圍的醫生擺佈。他的臉很蒼白,眼睛緊閉著,依稀可見濃密的睫毛。
樂宇的嗓子緊了緊,“他怎麼樣了?”
易斌轉過臉,“樂宇?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他傷的怎麼樣?”
“醫生說有碎玻璃進了胸腔,手術已經結束了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轉移到普通病房。”
“我去下洗手間,”向潔垂下臉快步走向走廊的另一端,略微顫抖的背影帶了壓抑的痛楚。
向潔一走開,易斌立馬換了一副表情,他抬臂揉揉額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對著樂宇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什麼了?前天他在我那喝的酩酊大醉,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可從沒這麼放縱過自己。”
“沒什麼。”樂宇別開眼。
易斌挑眉望著他,一副探究的樣子,“沒什麼?沒什麼你怎麼也把自己搞的這麼頹廢,這才幾天沒見鬍子都不颳了,怎麼,改風格了?”
“……這幾天太忙了。”
這時病房內的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
“誰是病人的家屬。”
易斌連忙舉手,“我是我是。”
“籤個字。”
“怎麼又簽字,做手術之前不是簽過了嗎?”
“這是一貫的程式,病人要在隔離病房觀察三天左右,如果沒有感染問題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噢,好好,籤哪裡?”
“最下邊,”醫生把記錄單遞上來,“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易斌嘴角抖了兩下,“額,哥哥,遠房的……”
樂宇轉過身去雙手伏在厚厚的玻璃上,眼睛直直的望著那張憔悴的臉,蒼白的已經幾乎和周圍的顏色融為一體。
“家屬不可以隨便進病房探視,要進去的就去醫護站領衣服和手套,簽了字再進去。”為首的醫生不放心的囑咐兩句後匆匆離去,跟隨他的幾個護士則進了隔壁間的值班室。
醫生剛走溫妍和陳墨就來了,她穿著高跟鞋,走路很快,陳墨跟在她身後手裡拎著一個挺大的飯盒。看她有些蠟黃的面容應該是一夜沒睡。
“樂宇來了,還挺快的,醫生說怎麼樣?”
“現在沒什麼問題,要等幾天看看。”
“向姐呢?”
“去洗手間了。”易斌說。
溫妍接過陳墨手中巨大的飯盒遞給易斌,“你們都不去吃飯我只好讓陳墨帶些過來,他手藝不錯,一會兒你跟向姐先墊墊肚子。”她轉而又看向樂宇,“你小子估計早飯也沒吃吧?”她話中有話,樂宇只好應付著笑笑。
“正好也嚐嚐陳大廚的拿手菜。”
易斌開啟飯盒的蓋子聞了聞,“嗯,色澤和味道都不錯。”
陳墨衝他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向潔從洗手間出來了,大概是洗了臉,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眼睛上的浮腫也消退的差不多了。她沒見過陳墨,走過來便是一陣寒暄,語調恢復以往溫柔的感覺。
“公司還有事我得去照應著,等晚上我過來,反正現在護士半小時觀察一次,向姐易斌你倆也回去休息吧,都忙了一晚上了,讓樂宇在這盯著就行。”
“不用不用,你們都走吧,我不累我在這再待一會兒。”向潔努力打起精神溫柔一笑,但是臉上的疲憊還是難以遮掩。
溫妍趕緊給樂宇遞個眼色。
樂宇立馬心領神會,“向姐,我在這看著吧,反正我下午也沒事做,您這舟車勞頓著急上火又不休息可別累倒了。”他看到座椅的旁邊放了一個包,向潔應該是趕了夜車過來。
“就是就是,樂宇說的是。”溫妍在一旁搭腔,胳膊順勢捅一下拿著筷子吃東西的易斌。
“嗯,對,一會兒咱倆一起走,我先把你送到向黎新家那邊。”
向潔的眼中又泛起片片淚花,“我知道你們都是小黎的好朋友,我很感謝你們,但是我實在是不放心,要不你們晚上過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