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他推薦給朝廷,說是才堪大用。這固然有交結安石的一面,但安禮也確實精明幹練。公弼在河東,沒有少得他的輔助之力。皇上一召見,幾句話一談,發現他確實幹練,當時就要破格大用。無奈安石堅決不同意,那話也說得特誠懇,合情合理,皇上這才打消了念頭,只叫他做了著作佐郎、崇文院校書,正八品。再次召見的時候,皇上讓他坐了說話。禮部的官員說,按禮,八品官員從來沒有賜座的,可皇上還是讓他坐了。坐不坐是小事,見出皇上的恩寵,就不是小事了。安石兄弟和睦,自然全都讓他們住在相府裡。這麼兄弟子侄一大家子住著,人氣能不旺嗎?就連安世、安上,這時也中過進士,在外地做官了。
轉眼,就是熙寧六年。除夕晚上吃年飯的時候,看著兄弟子侄等整整坐了兩大桌,想想這幾年新政的收穫,再聽著滿耳炒豆響雷般的“爆竹”聲音,安石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正是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才一兩杯下肚,他就有些陶然了!吩咐張氓:“張氓,筆墨紙張!”氓兒見他興致好,巴不得的,趕緊跑去準備。紙筆一到,安石就奮筆疾書了。大家伸頭看去,草書寫的是:
元 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寫罷擱筆,安國第一個拍手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