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張紙上都有她們自己的具體身份,所以除了詩作的特別好之外,瀾惠都是把之前準備留下的那些人挑出來而已。
第一批秀女下去之後,瀾惠又把鑲黃旗的秀女叫了上來,鑲黃旗的人並不多,只有十四個秀女,而富察氏就在其中。
瀾惠的目光在富察氏的身上停頓了片刻,然後才開口說道:“你們以牡丹為題畫幅畫吧!三炷香內完成。”
等這波秀女們開始之後,瀾惠對著太監總管說道:“去把正白旗的秀女們也叫進來。”
等正白旗的秀女進來後,瀾惠又叫她們在一旁挨個彈琴,自己則邊欣賞琴音邊看著殿內站著的各個秀女的情況。
她突然有了興致,一一仔細觀看這些秀女的容貌和身材,心理感受做選美裁判的感覺。
“娘娘,這個郭氏彈的琴真真不錯,您覺得呢?”耿氏突然在一邊說道。
耿氏這話一出下面的秀女都伸長了耳朵聽著畢竟瀾惠她們在上面安靜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發出聲音,那個正彈琴的郭氏更是一激動彈錯了一個音節,好在在後面緩了過來,除了這一次失誤倒也沒再出差錯。只是瀾惠看她的表情感覺這孩子好像要急哭了似的,心倒是瞬間軟了很多。
瀾惠在腦中回憶著這個郭氏的身份背景和在儲秀宮的行為,突然想到這人在儲秀宮時可並不像現在表現的這麼單純,倒是跟德妃和瀾惠召見過的幾個秀女處得很不錯,更是把同屋的秀女指使的跟個丫鬟似的,是個不擇不扣的彪悍又有心計的女子。怎麼可能在這時露出這幅驚慌的樣子呢,她剛才看瀾惠時那個焦急的表情還曾瞬間引起瀾惠的同情心呢!
‘呼,這些個丫頭十三四歲的年紀就能裝成這樣,真是不一般啊!’瀾惠內心想到。
“這丫頭還行,只是心理承受力差了點,咱們只是吱個聲就嚇得彈錯音了,有點不夠大氣。”說著瀾惠搖了搖頭,對著下一個秀女說道:“該你了。”
瀾惠之前點評郭氏的話叫郭氏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卻,她可能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對她露出憐惜眼神的瀾惠會這麼評價她吧!
耿氏也沒有再開口,她只是藉著郭氏把氣氛挑起來罷了,要不然大家都閉著嘴幹看著,等她相中的那個秀女上來的時候,她再說什麼就有些突兀了。
“皇后娘娘,您看這個,表現得中規中矩,也算不錯了。”烏雅氏也開口說道。
瀾惠回憶了一下這個秀女的情況,發現這人正是要指給鎮國公家小公子的丫頭,於是開口說道:“嗯,這個還行。”
“撲哧,這個阿克佔氏許是沒彈過琴的,把個好好的曲子彈成了這個樣子。”耿氏看著下一個出來的秀女笑道。
瀾惠仍舊在腦中翻閱著“資料”想起來這個秀女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也就沒接話茬,反倒是烏雅氏和耿氏一起談論著這個秀女,好在她們並沒有太大聲,所以除了臨近的幾個人聽到外,其餘人倒是不知道她們倆湊在一起笑什麼。
很快正白旗的秀女已經都彈奏完了,而這時瀾惠也開始檢查鑲黃旗秀女們畫的畫了。
‘這個富察氏還是名不虛傳呢,一手丹青還真夠出色的了。’瀾惠把富察氏畫的畫放到一邊,看了幾眼越看越喜歡。她右邊的佟佳氏也看到了瀾惠手邊的畫了,撐著難受的身體誇讚道:“這幅畫當真不錯,不僅筆法熟練,而且還有意境在其中。”
瀾惠也笑道:“這孩子是傅恆的姐姐,早就聽說是個多才的孩子,在京裡也是很出名的,算得上名不虛傳了。”
耿氏看瀾惠毫不掩飾對富察氏的喜愛,也湊趣的說道:“這麼好的孩子娘娘一定會留下的,是不是?”
瀾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本宮的心思裕嬪是最清楚的。”
耿氏臉泛紅光,又把富察氏誇了一通,心裡卻琢磨著瀾惠會把富察氏怎麼安排,是要留給尚未成婚的三阿哥還是弄進宮來。
要是指給小阿哥還行,對她並沒什麼妨礙,可是要是進宮的話就糟了,耿氏看著富察氏淡定的氣質和姣好的面容,一種威脅感油然而生。
只能說耿氏還不夠了解瀾惠,像烏雅氏就知道瀾惠不會把這麼有威脅力的人弄進宮來,這會烏雅氏一副高高掛己的樣子正跟瀾惠討論著別的秀女的畫作,連一個眼神都沒往富察氏那看去。
“這三個留下吧,遜妃和裕妃看如何?”瀾惠把挑出的三幅畫遞給佟佳氏和耿氏。剛才她已經跟烏雅氏一起“商量”完了,雖然基本上就是由她拍板決定的,但還是問問另兩個人做做樣子。
佟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