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走了。”
四阿哥一聽到弘曆還疼著,沒好氣的說道:“讓他跪倒明天早上再說,不給點教訓成天跑你這偷人像什麼樣子?”
瀾惠撇撇嘴,本著少糟蹋幾個姑娘和給弘曆一個教訓的目的也就應下了,反正跪一宿也出不了大事,這年頭誰膝蓋上不綁幾個護膝的?還能跪殘了怎麼地?再說有夢瑤在呢。
兩人收拾東西回宮後,第一時間去了景陽宮,雖說這會天已經黑了,可是念不住太醫那邊都下“病危通知單”了不是?等兩人到了之後,就是弘時正坐在佟佳氏的床頭沉默著,無蓉那邊才剛診出喜脈來,弘時眼瞅著也要當阿瑪了,誰知道有了孩子沒了親孃,也是個可憐的娃。
眾人給四阿哥和瀾惠請安的聲音還是驚醒了弘時,弘時轉過頭來看著瀾惠就紅了眼眶,瀾惠見狀急忙走過去摸著他的頭頂柔聲道:“想哭就哭啊,別忍著。”
弘時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瞅了一眼昏迷中的佟佳氏,轉過頭紮在瀾惠的懷裡半晌才低聲說道:“是她先不要我的,我不哭,不要為她難受。”說是這麼說,瀾惠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自己宮裝上的蔭溼,心一點點的抽痛著,心想著怎麼弘時就要受這麼大罪呢?
嘴裡念著不哭的孩子哭了一會之後,心情明顯的平復了下來,他從瀾惠的懷裡退出來,被瀾惠細心的擦掉眼淚後,轉過頭看著佟佳氏昏睡的臉沉默了下來。
四阿哥走過來時,瀾惠望著四阿哥的眼睛無聲的求道:“好歹勸勸時兒吧!”
四阿哥點了點頭,同樣坐在旁邊陪伴起來。
瀾惠看了這兩個清醒的一個昏睡的人之後,轉身出了景陽宮的大殿,出來後就見到烏雅氏和耿氏都來了,就連新封的海答應也安靜的站在一邊。
三人對著瀾惠請安之後,烏雅氏眼睛有些紅的問道:“皇后娘娘,遜妃怎麼樣了?還能好麼?”
瀾惠沉默了一會後才說道:“皇上要給遜妃進封貴妃了。”
話一出口誰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呢!烏雅氏手裡面死死的攥住帕子,眼淚就掉了下來。她跟佟佳氏鬥了這麼多年,階級敵人的特殊情誼也培養出來了,這回一聽自己的死敵真要死了,心裡瞬間憋屈無比,之前還想著咒佟佳氏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宮裡主子本就少,她平時也見不著四阿哥的面,除了奉承奉承德妃教養一下女兒之外,就是跟佟佳氏鬥死鬥活的了,哪知道自己的死對頭就因為一個風寒就倒了,她以後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啊?
瀾惠這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站在這沉默著,看看烏雅氏眼淚噼裡啪啦的掉著,心裡也是噓唏不已。
“太醫,太醫。”突然殿內傳來了弘時的喊叫聲,瀾惠忙對著同樣在殿門外等候的太醫說道:“還不快進去!愣著幹什麼?”
太醫們一聽緊忙開門進去了,留下瀾惠和烏雅氏她們等在門外。
耿氏這時候開口問道:“皇后娘娘,您也進去看看吧?”
瀾惠看了耿氏一眼並沒吱聲,她還真怕自己一進去叫佟佳氏看見了一口氣沒上來再直接過去了,要說佟佳氏最恨誰,肯定是非她莫屬了,就那麼一個親兒子對她跟對親媽似的,佟佳氏能高興的起來?她還是老實在外面待著吧!也叫佟佳氏在走之前享受一下丈夫和兒子都在身邊的感覺。
耿氏的話不厚道,別說瀾惠沒理她,就是烏雅氏都瞪了她一眼,至於那個海答應更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的,老實的站在那裡,大家哭她就跟著哭,大家沉默她就跟著沉默,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人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除了不時有太醫帶著宮女太監們從殿內出來之外,其他的聲音殿外都聽不真切,瀾惠仔細聽也只能聽到太醫們討論藥方子的聲音,至於佟佳氏醒來後說些什麼,瀾惠估計可能佟佳氏太過虛弱聲音著實小的很了。
瀾惠的腳有些酸了,珊瑚也已經給瀾惠披上了薄薄的披風,雖然是夏天,但大晚上的站在外面還是有點涼爽的。
瀾惠看著殿內亮亮的燭光,想著佟佳氏這些年的事情,怎麼想都是她給自己添堵或者偷偷下絆子的事情,好像一點值得懷念的事都沒有。
“哎!怎麼這麼悲催!”瀾惠心裡面唸叨著。
門終於開了,四阿哥當先走了出來,看著瀾惠還在外面不由一愣,緊忙快走兩步拉著瀾惠的手試了試溫度,然後皺著眉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就是不回翊坤宮好歹也在偏殿等著啊!看你這手冰冰涼的。”
瀾惠卻沒理這茬,對著四阿哥就問道:“遜妃怎麼樣了?”
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