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國母,可是負責的也只是紫禁城裡這一片地罷了!外臣家的事兒媳還是不好管的。”
說完這話瀾惠也不管德妃氣成什麼樣,接著說道:“先皇說沒說把瓜爾佳家的女兒送進宮的事,兒媳當真不知,不過想來皇額娘既然說了那應該就是真的了,好在瓜爾佳家的女兒眾多,這個容貌毀了可以再送一個嘛!皇額娘為這些外人生氣可是值不得的。”
德妃氣了個倒仰,指著瀾惠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跟皇額娘說話的嗎?以往你那些恭敬謙良看來都是裝的,哀家今兒個非要好好教導你一番。”
瀾惠聽了這話滿是‘驚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訴道:“皇額娘這麼說兒媳真是無地自容了,兒媳說的哪裡有錯,不說這時先皇梓宮還沒遷到景陵,這時說些後 宮進人的話很不得當,就是真到了選秀之年,先皇口頭許下的兒媳不知道的承諾,兒媳也無法辨明真假,反而必須應承下來,也不管是不是瓜爾佳家編出的謊話。可是現在卻真的不是時候啊!雖是先皇遺詔上說叫皇上只需守27天孝(自己猜著打的,不對見諒哈),但皇上對先皇的孺慕敬愛之情天地可表,皇上已說了最少要守孝一年,這段時間皇上根本沒旁的心思,瓜爾佳家卻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宮,這不是違了皇上對先皇的一片心意嗎!這些也就算了,兒媳看皇額娘很喜歡瓜爾佳母女的樣子,也不曾說過什麼,只能時常勸著皇上不要對她們母女倆動怒罷了!但驚馬的事卻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啊!皇上是聖明天子,沒準因為皇上的不喜天降懲罰了呢!皇額娘明鑑啊!”
瀾惠捂著帕子‘哀哀’的哭著,嘴裡嘰裡呱啦的說出一大串話來,繞的德妃都忘了先前為什麼訓斥瀾惠了。反而聽了四阿哥要守孝一年的話,心裡驚訝半天,再一聽瀾惠的意思,四阿哥對瓜爾佳家的女孩很是不喜,她自己卻一點訊息都沒聽到,這可不成啊!她這個太后依靠的就是皇上,十四阿哥現在在西北打仗,可沒法回來替她出頭的。就是回來了,十四阿哥也拗不過皇上不是?
瀾惠見德妃面上有些惶惶然,忙接著哭道:“兒媳最近為皇上的事急得夠嗆,皇上本就操勞於政事,為了守孝吃用的東西亦不豐盛,皇上還不叫後 宮的嬪妃們近身,平時連鬆散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兒媳為了這個愁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求皇額娘體諒啊!嗚嗚~~~”
德妃聽了一驚,慌忙問道:“你說皇帝吃用的東西不豐盛?莫非皇帝現在仍在茹素?”
“嗯!”瀾惠淚眼汪汪的點頭說道。
德妃急得慌忙起身,邊往外走邊斥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跟哀家說,你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不行,哀家得看看去,皇帝的身體關乎天下萬民,怎可如此糟蹋。”
瀾惠忙給老嬤嬤使了個眼色,見老嬤嬤勸住德妃後才說道:“皇額娘別急,皇上還在養心殿跟大臣們在一塊呢!您聽兒媳說,兒媳已經交待好御膳房了,給皇上的膳食雖是素菜,但裡面的高湯和配菜都是葷物,兒媳還叮囑他們每日給皇上熬些補身子的濃湯,皇上身子並無大礙。”
老嬤嬤也勸道:“太后娘娘,還是等皇上明早來請安時再叮囑一下吧!這段時間聽說西北那邊快到決戰的時候了,皇上肯定正忙著呢!”
德妃對老嬤嬤的話還是聽上幾分的,見狀也就不急著往外走了,只回來坐下後,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瀾惠沒好氣的說道:“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哪有一國之母哭成這樣的,還不給哀家收了眼淚。”
瀾惠聞言默默地捏著帕子另一角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沒一會就不哭了。
這會子德妃被瀾惠哭得有些頭疼,撫著額角說道:“你派個太醫到伯爵府上看看,瞧瞧瓜爾佳格格是不是真的毀了容貌。皇上即使要守孝,哀家這頭招幾個看得上眼的人進宮說說話也耽誤不了什麼,回頭哀家跟皇上說去,伯爵家的格格本就是先皇要指給皇上的。你回頭也勸勸皇上,別竟顧著吃醋忘了先皇的口諭。”
瀾惠乖巧的應了一聲,見德妃衝她揮手後,默默地退了下去。
等走出慈寧宮後,瀾惠的臉色才陰沉下來,她一路向翊坤宮走著,漸漸的陰沉的臉色逐漸明朗,回到自己的宮殿後更是泛出一絲冷笑,揮手叫剩下的人退出去後,才對著珊瑚吩咐道:“看著點,要是伯爵家又有女兒進宮的話,就按這個驚馬毀容的安排,她們不是願意來麼?那就別怪本宮毀了她們的容貌了。”
珊瑚應了一聲,見瀾惠不自覺的揉著膝蓋,忙說道:“皇后娘娘,奴婢拿些藥出來,您抹一抹吧!”
瀾惠搖頭道:“那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