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才剛死沒多久——” 富察氏眼淚也下來了,略有些哽咽的說道:“這次爺把手伸到皇阿瑪身邊了,還能有好嗎?這可怎麼辦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嫁了這麼一個人啊!” 奶孃一見富察氏急得哭了連忙出主意道:“許是剛勾搭上也說不定呢,奴婢看四爺之前好像對百蝶挺另眼相看的,百蝶本來就是福晉給您的陪嫁丫鬟,不如給了四爺吧!先分分四爺的心再說。” 富察氏一聽眼淚掉得更兇了,嗚咽著撲在奶孃的懷裡說道:“我才成婚不到一年,嗚嗚——” 奶孃撫著富察氏的後背勸說道:“忍忍吧,日子都是這麼過的,忍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千萬不能讓四爺再出欣欣那樣的事了,要不然皇上定會大怒,您也就完了。” 第二天一早富察氏頂著濃濃的黑眼圈起了身,由著奶孃拿著煮雞蛋給她敷著眼睛,等黑眼圈淡了之後又畫上了端莊的妝容,這才照常張羅早膳之類的。又叫人給百蝶畫了弘曆之前最喜歡的嬌弱美人那樣的妝容,換上了一身淡粉色的簇新旗裝,讓她站在自己身邊等候著。 先過來給富察氏請安的是弘曆的兩個通房丫頭,這兩人都是弘曆之前身邊的宮女,把主子照顧到床上之後被弘曆討來做了通房,她倆還是很受寵的,畢竟伺候弘曆的時間不短,說起來弘曆一些習慣兩人都清楚得很,跟著弘曆的時間也比富察氏長,所以平時也是很有體面的人。 只不過今兒個她倆一見富察氏身後的百蝶之後,身上的酸氣就忍不住往外放了,那小眼神一下下往百蝶身上飄著,恨不得能把眼光化為利劍乾脆把百蝶KO了。 弘曆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個情形,他也注意到了百蝶不同尋常的裝扮,心裡面下意識的想到了前不久得到的某侍郎家夫人用身邊的侍女爭寵的戲碼。 這麼一想弘曆心裡面就更不爽了,為什麼不爽,還不是因為那個某侍郎是個被女人耍得團團轉的一個典型代表嗎?百蝶如今的造型讓弘曆不得不想到那個替著主母爭寵的丫鬟,而他自己則順理成章的代入成了那個被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某侍郎——這可真不是個好現象。 下面的情況果然同某侍郎家的那個早上如出一轍,富察氏關心了弘曆幾句後,拉著百蝶出來說要給弘曆做個通房,然後原來的兩個百依百順愛來愛去的通房扭曲著表情說著言不由衷的恭喜的話,兩雙眼睛還直勾勾的勾引著在場唯一的男人弘曆。 弘曆想著接下來是不是他一走那兩人原本乖乖巧巧的通房就要對百蝶冷嘲熱諷了呢?而百蝶受了委屈是不是晚上等他跟百蝶過夜的時候就要對這兩個通房上眼藥了呢?再接著或許是自己信了新歡百蝶而疏遠兩個舊人,或許是相信了兩個舊人而晾著新歡百蝶,新歡百蝶則潛伏一段時間後再接再厲? 弘曆的魂已經飄得遠遠的了,他在心裡面推理著接下來的戲份如何進展,卻不知道他一直下意識的看著百蝶在愣神,而富察氏早就內心裡在哭泣了,至於另外兩個通房看著百蝶的眼光跟利劍一樣,三個女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百蝶這個小妮子要受寵了。 誰知這個時候弘曆卻開口對富察氏冷冰冰的說道:“以後別給爺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爺的床也是隨便一個人能上的?哼!”說完轉身大步走了,留下僵硬的一屋子女人。 其實弘曆的心裡也已經出奇的憤怒了,他現在是徹底多所有女人失望了,他覺著富察氏把他當做一個好糊弄的好色之徒,而另外兩個通房把他當做了獲得榮華富貴的跳板。
至於百蝶,把他當作了會臣服於她的美貌的膚淺男人。 而弘曆卻在心裡面大吼道爺不是,爺不是那樣的人! 自此以後弘曆徹底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臉上的冰冷不像四阿哥一樣只是個面具,反而是真實情感的體現,冷得大臣們看了都大臣們看了都心肝顫,琢磨著有一個冷麵王許是出現了。至於女人,弘曆正經反感了很長一段時間,要不是需要傳宗接代,瀾惠都懷疑他不會再接近任何女人。 矯枉過正啊!瀾惠不止一次這麼跟四阿哥發牢騷,當然四阿哥的回答得很痛快,少抱幾個孫子罷了,又不是沒有孫子。 是的,弘曆這回是真被粘杆處的人害死了,只例行任務一般叫富察氏生了一個兒子之後就開始拒絕女色了,他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差事上,每天跟著弘暉屁股後面享受另一種成就感,一種事業上的成就感。 這些都是後話—— “皇上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今兒個沒什麼事要忙嗎?”瀾惠這會正散步,就見四阿哥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不由開口問道。 “那些事先讓暉兒看著就行,朕回頭再檢查一下即可。走得累嗎?肚子裡的孩子聽話不聽話?沒淘氣吧?”四阿哥走到瀾惠身邊接下了珊瑚的活攙扶著瀾惠慢慢的走著。 “還行,今兒個還挺聽話的,沒怎麼鬧騰。對了,咱們中午吃火鍋吧,臣妾突然很想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