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八福晉聞言笑道:“說起來表哥還真就對這些經商感興趣,氣的姑母天天在宮裡長吁短嘆的,每次見著我和我們爺都千叮嚀萬囑咐叫好好勸勸表哥,讓表哥正經辦點差事,別再惹皇阿瑪生氣。你說宗族裡也不是沒有經商的,可那都是手下的奴才出面,像你那個叫福兒的婢女不就是和她夫君倆幫你開鋪子嗎?偏表哥喜歡特立獨行,自己去張愣著開什麼酒樓鋪子的,成天被皇阿瑪追著屁股後面罵與民爭利都不回頭。” 八福晉說完還搖了搖頭,湊到瀾惠身邊說道:“對了,表哥這幾天正念叨你呢”
瀾惠詫異的問道:“九弟唸叨我什麼?他一向是看我不順眼的,要不是前兩年你見一次懟(duǐ)他一次,現在還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呢”
八福晉不知想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氣的瀾惠忙捂住她的嘴說道:“我的姑奶奶,這可是在街上呢你可小聲點吧你現在坐的可是我的馬車”
八福晉笑岔了氣,捂著肚子直哎呦。半天才緩過來忍俊不禁的道:“你不是叫福兒開了什麼成衣鋪子嗎?裡面不僅有女士成衣,還有很多小孩的衣服和玩偶,連衣裳花樣都是聞所未聞的。這鋪子一開直接把表哥的生意搶個精光。表哥以前常在我那吹噓,說什麼小孩和女人的銀子是最好賺的,他自己開的那家店每月有多少多少進賬。結果他進賬最多的生意被你那店一個月時間就把客源搶沒了。”
說著八福晉又笑起來,喝了口茶緩過氣後才接著說道:“這可把表哥氣的什麼似的,連夜派人打聽那是誰家開的店還說什麼要給店主點厲害嚐嚐。沒想到查到後來竟然是你開的。他本來以為自己一個皇阿哥什麼人壓不住,可他偏偏還就壓不住你。這兩天表哥沒少到我們府裡牢騷,一會說要跟皇阿瑪告狀說四哥也與民爭利了,一會又支支吾吾的說要跟你探討下生意經。直把我和我們爺樂得不行。”
八福晉剛說到這九阿哥府到了,她看著進了府裡的馬車小聲說道:“一會你拿著點啊不能叫表哥輕易得逞,說什麼也得挫挫他才行。省得他每次見你都不給好臉色的。”
瀾惠笑著應了一聲,把著小連子的手走下了馬車。一下來就見九福晉正等在下面,見瀾惠和八福晉下車後忙迎上來說道:“四嫂和八嫂可算來了,等的弟妹這個心焦。快請進,裡面茶水點心都已經擺上了。”
瀾惠仔細看去,就發現九福晉長的端端是好樣貌,正宗的瓜子臉,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樑下則是一張紅潤的小嘴,再加上白嫩嫩的肌膚,總之是少見的美人,比李氏還要勝一籌。
瀾惠腦海中下意識的把她和九阿哥放到一塊,就發現雖然九福晉長的漂亮,可是和九阿哥那種妖孽比起來明顯是差了一籌。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九福晉兩眼後,就和八福晉倆跟著九福晉的腳步走向正廳。進去後八福晉就問道:“表嫂,表哥呢?”
九福晉坐在下首說道:“爺正在書房呢說是叫咱們妯娌幾個好好樂呵,他就不過來了。”
八福晉看了瀾惠一眼說道:“不來算了。表嫂,咱們也別在這乾坐著了。今個表妹是來看戲的,咱們去園子裡吧”
九福晉笑著看向瀾惠,見瀾惠也點頭後才起身說道:“那咱們就過去吧正好這幾天京裡新流行了一齣戲,說是孔聖人第六十四代孫孔尚任寫的呢叫什麼《桃花扇》的,我們爺不知在哪聽說了,特地從首演的金斗班內請來兩個師傅,用了兩個月才把府裡這些戲子們教會了。這次可是她們頭場演出,四嫂和八嫂 真要好好看看的。”
瀾惠聽後問道:“孔尚任的《桃花扇》?”
九福晉笑著點頭問道:“四嫂看過麼?”
瀾惠搖了搖頭,她倒是沒看過,不過總覺得在哪聽過似的。不過想了一會想不出來後瀾惠也不琢磨了,反正一會就能看到了。
幾人慢慢逛著一會就到了園子裡,九阿哥府裡的園子修的也不錯,很是清新自然,名貴的花種比比皆是,倒是能看出來九阿哥雄厚的財力了。這時正是金秋十月,園子西面種了一大片楓樹林,放眼一望皆是紅紅的樹葉,彷彿把天都染紅似的。
這次的戲臺子就搭在了楓樹林前面,瀾惠被推到了上座,兩邊分別坐著九福晉和八福晉,幾人的椅子中間還放著方桌,桌上擺著茶水糕點乾果什麼的。只見九福晉坐下後輕輕一拍手,前面的戲臺子後就走出一位穿著道袍的白鬚老者。
這位老者捻鬚唱到:“古董先生誰似我?非玉非銅,滿面包漿裹。剩魄殘魂無伴夥,時人指笑何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