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這時也湊了過來,右手摸著弘暉的頭頂嘿嘿的傻笑起來。
弘暉看到四阿哥後還下意識的撒嬌道:“阿瑪,您都沒來接寶寶,是不是不疼寶寶了?”
四阿哥忙說道:“疼,疼,阿瑪最疼寶寶。”
弘暉見平時威嚴的阿瑪突然這個樣子詫異不已,不過他沒再看四阿哥,反而對瀾惠問道:“額娘,您怎麼了?別哭了,是不是寶寶做錯什麼惹額娘生氣了?”
瀾惠咬著嘴唇抓著弘暉的手摩挲道:“沒有,寶寶很乖,額娘沒生氣。”
四阿哥也在一邊接著道:“你額娘沒事,寶寶別擔心。”說完還向瀾惠使了個眼色,意思叫她趕緊收了眼淚,瀾惠也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見弘暉真的好了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過這時見弘暉擔憂的樣子於是也緩緩收了淚。
還笑著說道:“寶寶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額娘給你做去。”
弘暉見額娘笑了也就放下心來,嫩聲說道:“寶寶想吃蝸牛,蝸牛可好吃了。”
四阿哥聽了一驚,問道:“寶寶在哪吃過蝸牛的?那東西能吃嗎?”
弘暉撅嘴說道:“能吃,可好吃了。是小舅舅陪寶寶吃的呢”
瀾惠倒知道現代時有很多吃蝸牛的人,可是她自己沒做過,不過見弘暉想吃於是說道:“寶寶等會哦,額娘叫你小舅舅做好了給你送來。”
弘暉剛要點頭就見四阿哥說道:“這東西能吃嗎?別再吃出問題。”
瀾惠不悅的說道:“一會問問太醫不就成了,再說既然五格都吃了,那就肯定沒事,我阿瑪對自己兒子可照顧著呢,不能吃的不會叫五格碰的。”
說完就吩咐小連子叫他先去太醫那問問蝸牛和藥物相不相剋,如果不相剋就馬上去費揚古府裡拿去。
四阿哥見瀾惠這個樣子皺了皺眉,感覺自己的福晉突然強硬起來,好像在生他的氣似的。可是四阿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瀾惠了。
這時弘暉又說道:“額娘,寶寶怎麼在您屋裡啊?寶寶不是睡在自己房間嗎?”
瀾惠詫異不已,難道弘暉把剛剛的事全忘了?四阿哥也疑惑道:“寶寶,剛才的事你不記得了?”
弘暉納悶的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就聽門外高福說道:“稟爺,杏兒不肯開口,只是說要親自見您才肯說。”高福剛剛一直在前院突擊審問杏兒來著,可是杏兒也是個倔強的,自從醒來後就一聲不吱,不管用什麼刑都只是一句話,那就是:見著四爺我就說。
弄得高福也無可奈何,他還不敢上重刑,生怕把杏兒給弄死了,所以只好用杏兒的家人來威脅,但杏兒鐵了心,根本不把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高福審了大半夜一點沒問出來,這不只好來找四阿哥了。
四阿哥還沒開口就聽弘暉突然用被子捂住頭大叫道:“額娘,救寶寶。阿瑪,快來救寶寶,嗚嗚……”
瀾惠被嚇了一跳後忙把弘暉連帶被子一起抱到懷裡,遍悠著邊柔聲說道:“寶寶不怕哦額娘在這,額娘在這,誰也傷害不了寶寶。”
四阿哥在一邊也連連說道:“阿瑪也在,寶寶不怕。”
而弘暉則在被子裡大聲嚎哭,他剛剛聽到高福說了杏兒兩個字後就突然想起被杏兒強按進水裡的事來,他記得當時自己也叫過阿瑪額孃的,可是一張口水就湧了上來,弄得他嘴裡鼻子裡都是,根本不能呼吸。當時他恐懼極了,感覺自己就要去陪伴弘昐弟弟了。他不知道杏兒為什麼這麼做,當他從水裡掙扎著抬起頭的瞬間只能看見杏兒扭曲的臉,那表情就像周嬤嬤講的妖魔鬼怪一樣。
弘暉哭了很久終於累得沉沉睡了過去,瀾惠給四阿哥使了眼色叫出房間,吩咐紙兒道:“你去把院正叫過來。”
紙兒聞言下去了,瀾惠這才轉頭看向跪在門口的高福,沉默片刻說道:“去把杏兒提上來,我要親自審問。”高福抬頭看了一眼四阿哥,見四阿哥聽到瀾惠這話後也詫異的看向她,問道:“這事交給爺就好,福晉還是好好陪陪寶寶吧”
瀾惠根本就不看四阿哥,只是咬牙說道:“怎麼?有什麼妾身不能聽的嗎?寶寶是妾身的親兒子,難道害了他的歹人妾身也沒權利審問?”
四阿哥皺眉說道:“這些都是爺們負責的事,福晉跟著摻和什麼?”
瀾惠斜著眼看了下四阿哥後,收回目光擺弄著手上的戒指說道:“爺,您和妾身是夫妻,兒子受了傷害夫妻倆一起審問個犯人這沒什麼吧再說就算爺不同意,妾身也不會就這麼算了,妾身阿瑪還沒榮養呢大不了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