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是活不長了,他心裡有些難受,從此更是一眼都不見這個女兒,生怕自己對孩子動了感情,等孩子去時更加傷心難過。
瀾惠卻沒像四阿哥這樣,既然小格格喜歡她抱著,她就想著在小格格剩下的日子裡多陪陪她也是好的,所以除了處理院裡的事情,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小格格的。四阿哥見瀾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多陪伴自己的女兒,心中也升起一股暖意。但他實在不想見到小格格,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李氏那裡歇息。李氏自然加倍奉承四阿哥,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四阿哥伺候的心情舒暢。
宋氏卻不知道這些事,她還在盡力調養身子,以期能早日看看自己的女兒。
終於小格格在挺了兩個月後因為一場風寒去了。當時伺候她的宮女嬤嬤都被四阿哥一怒之下杖斃了。四阿哥這段時間心裡不痛快,小格格在世的這兩月對他來說也是種煎熬,本來見瀾惠細心照料的樣子,小格格也拖過了孫太醫說的一月之期,還以為她能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結果卻因為奴才伺候不精心害得小格格得了風寒就這麼去了,讓他怎麼能不把火發在那些奴才身上。
宋氏知道自己的女兒去了更是直接昏倒在床上,救醒之後拖著她那病弱的身軀不顧奴才們的阻攔跑到了瀾惠院裡。一進門就奔著床上的小格格踉蹌的跑去,然後抱起自己一直沒見著的女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四阿哥在旁邊看見宋氏這個樣子,心裡對宋氏的不滿也淡了不少,畢竟母子天性,看到宋氏為女兒痛哭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的。他剛想勸上一句,就見宋氏輕柔的放下孩子後轉身撲在了瀾惠身上,掐著瀾惠的脖子恨恨的哭道:“都是你,都是你沒照顧好我的女兒,要不我的女兒怎麼會死,怎麼會?”
宋氏這一出直接把屋子內的人嚇蒙了,瀾惠這時也嚇傻了。倒是瀾惠身邊的張嬤嬤一心都在瀾惠這個主子身上,見宋氏竟敢掐她主子的脖子,連忙上去掰起宋氏的手,腳下還對著宋氏又踢又踹的,可是宋氏手上勁很大,張嬤嬤一時間竟然掰不開,她看瀾惠臉已經被掐紅了,忙尖聲叫道:“紙兒,硯兒,還不快過來幫忙。”這一叫把紙兒硯兒叫醒了,兩人忙上前幫忙拽起宋氏的胳膊。
可是宋氏現在彷彿瘋了一樣,只是一邊紅著眼睛叫著‘都怪你’一邊死掐著瀾惠的脖子,任由張嬤嬤等人在她身上又踢又掐的也絕不放手。這時站在一邊的李氏也反映過來,可是她還是裝作被嚇傻的樣子愣愣的站在一邊,心裡卻想著:“掐,使勁掐,掐死才好呢”
四阿哥也在張嬤嬤叫紙兒硯兒時反應過來,快走幾步到了宋氏和瀾惠面前,右手順著宋氏的指尖往外使勁一掰,只聽‘咔’的一聲後宋氏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她的另一隻手也很快被張嬤嬤等人拽了下來。四阿哥右手一直沒鬆開宋氏的指尖,見瀾惠已經被鬆開後才揚臂一甩,宋氏就直接被甩到了屋子的那邊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由此可見四阿哥使得力氣有多大。
四阿哥看了看瀾惠白皙的脖子上那紫紅的手指印,氣的渾身冒著寒氣,抿著嘴瞪向宋氏,宋氏被四阿哥冷冰冰的眼神看得終於回過了神,想想剛才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敢試圖掐死福晉,她想到這裡更是渾身無力的軟在地上。
四阿哥可不管別的,衝著宋氏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敢埋怨福晉,要不是有福晉的悉心照料,小格格能拖到今天?小格格身子這麼弱都怪你這個賤婢,好田養不出壞種來要怪就怪你自個身子不行。怨不得別人。”說完對著身邊的高無庸喝道:“把她給爺拉出去,關在屋裡好好反省,沒有爺和福晉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高無庸應了一聲叫幾個人拉起宋氏退了出去。
四阿哥這時又走到瀾惠身邊溫聲說道:“福晉先下去歇息吧一會爺叫太醫來給你看看,小格格的事就交給李氏辦吧”瀾惠這時心裡也有些恍惚,聞言在張嬤嬤等人的攙扶下回屋了。
四阿哥看了李氏一眼才淡淡的說道:“小格格的喪事爺就交給你了,你好好辦著。還有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要是外面有一點流言傳出爺就叫你和宋氏一樣被禁足。”
李氏見四阿哥心情不好的樣子也不敢觸他的黴頭,乖乖的應下後自去辦事了。
四阿哥這時才走到小格格的床邊沉默下來,他心裡一直沒怪過瀾惠,畢竟這兩個月瀾惠怎麼做的四阿哥都親眼見著了,就是沒看到的地方也自有人向他通報。瀾惠對小格格真的是照顧的很細緻周到,他估計即使由宋氏親自來也不一定能做到那個份上。所以四阿哥對瀾惠真是放心的很。這次小格格得風寒也是嬤嬤在伺候小格格擦身子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