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一個大伯好像叫華林昌,說是自己有困難的時候可以去找他,他和瘋爺交情貌似不錯。他當時是當著全村人的面說的,應該不會食言。
金山打定主意,似乎看到了希望,眼前是綠油油的作物,而一個月之後就是豐碩的果實。紅花花的票子進了口袋,那是多麼爽快的一件事情。
所謂的中村,只是村子習慣按照地域來劃分的,但並沒有明顯的地域區別,上村和中村和下村都是連著的。金山依稀記得那個大伯的家在中村一個小坡位置,於是信步往那裡行來。華家村不大也不小,和一個下屬的自然村合起來一共一千三百多人,經濟狀況也較一般。
走過一條條山路,然後是青石臺階,再繞過幾個小菜園,金山來到了華林昌的家門前。他的家看似不錯,是三層的磚房,經濟條件應該還行,向他借幾百塊錢買種子應該能行。
剛想叫喊,突然聽到了狗的叫聲,而且越發的兇狠。金山一驚愣在原地,但是沒有馬上跑開,因為他知道土狗都喜歡追跑走的人。但是站著也不對,只能不停地學著舌降低狗的警惕。那隻狗衝出了門,是一隻黑色的大土狗,體型十分彪悍,這樣的狗用來獵山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狗衝至跟前時被主人叫住了,走出來一個接近老年的男人,穿得挺不錯的,像個財主。金山心裡想著,就是找你了。
“是林昌叔吧?我是玉恆的養子。”
半老男人見是金山,趕緊笑呵呵地走過來,把黑狗訓斥到一邊後,說道:“快進屋坐吧,這外面怪冷的。”
金山客氣地說道:“不用了叔,我想問您借點錢,借完就走。”
“啊,你是來借錢的呀。”林昌的臉色似乎沒那麼熱情了。
華林昌這時才仔細打量著金山,也都十**了,卻仍是穿著小一號的衣服,看樣子確實過得很艱辛。
華林昌問道:“你要借錢做什麼呢?過年值班年貨嗎?”
金山實話實說道:“叔,我就想借點錢買點種子,過完年我就可以把錢還給您。”
“哦,這樣啊。”又突然問道:“不對啊,你現在借錢買什麼種子呀?這季節不對啊。金山是吧?你老實說,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惹什麼事了?”
金山笑了笑道:“叔您想多了,我沒惹什麼事,我真的是想買一點種子,不知道您手頭是否有些散錢?”
華林昌陷入了猶豫,毫不掩飾的猶豫。他又上下打量了金山,皺著眉說:“哎呀,你也知道,這都快過年了,這年貨一買就差不多都沒錢了。我手頭也是很緊啊,我看我可能幫不了你了。而且你好像也沒有土地呀,你買種子種哪去啊?”
說來說去,金山覺得他就是不相信自己,可是自己又不想把竹籮的事告訴他,一時也陷入窘迫。
金山最後咬咬牙,道:“叔,請您相信我!我就向您借二百,過完年我就可以賺第一筆錢了,到時馬上就拿錢還你!”
金山已經把五畝地都種上作物的念頭打消了,他現在想著借二百,就種一半的土地,等賺了第一筆後再多買種子。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林昌似乎仍不相信他。
金山忍不住問道:“去年你不是說過會幫助我的嗎?”
華林昌笑道:“那是去年,金時不同往日啊。”
華金山此時算是明白了,他壓根就沒想過幫自己,當時當著全村的面才充當好人,也好給自己贏得好名聲。如今自己私下來找他,他倒是不肯了,反正丟臉也只是在一人面前丟,他丟得起。
金山徹底明白了他的為人,也不打算繼續低聲下氣地求他,轉身就走。等以後你有求於老子的時候,看老子怎麼對你!
金山很想發火,很想朝天吼幾嗓子,但是他忍住了,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
可是錢借不到,該如何買種子呢?種子都沒有,還種個屁!
操他孃的,什麼世道!
金山走下了臺階,往小學的方向走來。他打算從一條近道回家,到家再盤算該如何弄錢買種子。借錢這事,他不打算繼續幹。
前面是流經整個村子的折溪,溪水還算清澈。這條溪如今負擔著全村的洗滌任務,有的時候還可以來釣魚,或者一些小孩跑到溪裡洗澡打鬧抓螃蟹。
前面一段被村民用水泥弄成了一個洗滌臺,一個女子正在那裡洗衣服。金山仔細看了看,覺得那個女子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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