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回去,最後還是走到萊爾面前,滿臉不爽地揉著她的頭髮。
這傢伙,就這樣一輩子保持著這樣的身高,真的好嗎?
可是沒等他得出一個確鑿的結論,就發生了那種事。
有人給他寄來了貪婪之島的遊戲,這個遊戲以前萊爾跟他說過,也想過以後去搶一個來玩,可是他現在對此卻沒有半點興趣,只是積極地參加著旅團裡的活動,積極地……殺人。
似乎只有鮮血和哀鳴才能讓他暫時忘卻萊爾的事,而事實上,看著死在他手裡的那些人,他只能想得到那天萊爾在他面前倒下的樣子,像是慢鏡頭,一遍遍地在腦海裡重新播放。
別人都說他是無血無淚的蜘蛛,可是……或許這樣也好?
“飛坦呢!”那天他一如既往地在基地裡玩著無聊的遊戲,卻有一聲大喊傳進了他的耳中,側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千面”,那個“萊爾”用“千面”變換成的少女。
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直奔他而來的少女抓住了衣領:“我給你寄的貪婪之島呢!”
“如果是說那個遊戲的話,在我那裡哦,因為是很有名的遊戲嘛。”俠客在旁邊舉起了手。少女鬆開手,扭頭看向俠客:“立刻拿過來!”她的眼底一片冷肅,“如果你玩了那個遊戲……”
話語裡的威脅意味太過濃厚,俠客縮了縮脖子,立刻將遊戲拿過來了。
在這期間,他才有時間去處理腦海中亂糟糟的思路。
“千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它不是被毀了嗎?不是說,傀儡會保護主人直到死亡嗎?
一個猜測浮現出來,他剛打算制服少女,好好地詢問一番,連線好遊戲的少女就將他按到了遊戲機前,催著他發動念能力:“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千面,現在就去找她!她就在這個遊戲裡!”
這句話讓他條件反射地發動了念能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身處於貪婪之島了。
林曉月後退幾步坐到沙發上,有些疲憊地用單手捂住臉。
庫洛洛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她一貫討厭的優雅笑容:“沒想到你還會來到這裡啊。”
她放下手,對著庫洛洛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擠出生硬的假笑來:“怎麼說千面和飛坦的事也算是我折騰出來的,得負責吧?”至於旁邊的其他蜘蛛,她就懶得再看了。
“連最起碼的偽裝都這麼糟糕,你……不,你身邊的人出了事嗎?比如艾梵?”庫洛洛的笑意又加深幾分——林曉月覺得這個蜘蛛頭子有時候簡直可以去當算命的。
她吸了口氣,態度端正幾分,收起臉上蹩腳的笑容,平靜地回答道:“我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無論是暗影還是樹,現在都過得非常好,恐怕你要失望了。我這次會特意來這裡,是因為我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如你所想是和艾梵有關,但是僅限於我和他之間。”
最好的說謊方式就是在真話裡參雜假話,不過她這一番話,說是九成真也差不多了。
庫洛洛沉吟片刻,就將這個話題拋之腦後,轉而討論起飛坦的問題:“你認為他們兩個能在遊戲裡相遇並且重歸於好嗎?”這個問題讓林曉月挑起了眉:沒想到他還會關心團員的終身大事啊。
目前和庫洛洛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林曉月這次來,又只是因為私人問題,也不介意和庫洛洛普通地聊聊天。她回答道:“一定可以的,對飛坦來說,喜歡就是一輩子的事了吧。”
說著,她又想到了那天艾梵說的話,不由得有瞬間的恍惚。艾梵又何止是一輩子?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跟著她在各個世界裡穿越,這種事換了別人來,也能做得到嗎?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總會遇見更好更適合的人吧?儘管如此還是跟著她。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穿越,每次都只執著地喜歡著她,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林曉月清楚她有多依戀艾梵,可是她還不清楚這算不算是愛情。可能她只是習慣了艾梵對她好,才會把兩人的關係當做理所當然,卻又曖昧模糊,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
真要說的話,林曉月迄今為止都沒有產生過談戀愛的感覺,她只是順著自己的步調走下去。
第一個世界裡她想著的是學習,雖然因為車禍中止,不過第二個世界的重複,讓她順利地達成了這個目標,於是後來她想著變得強大——這在黑手黨的世界裡也確實體驗過了。
接著她又換了方向,因為已經學習得太多,又恰好有機會,就試著發展勢力,並且在這個世界裡也確實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