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站了起來,手、膝蓋、額頭,都有痛意襲來,但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她不想再跪再求了,從今以後,她再不跪人,哪怕是他秦天策!
右手也攏在了越影身上,還有溫暖,卻再暖不了她寒透的心。
秦天策皺眉看著她的舉動,在目光觸及那額頭的紅印時,覺得異常刺眼。手伸過去想要撫上那處,卻被她頭一側躲開,然後看也沒看他一眼,轉過身就往門口走去。
“寧染青,朕有說讓你走嗎?”他覺得自己今天的情緒是真的亂到極點,本是心中有了憐意,又被她這態度給惹的想殺人了。
染青頓住身形,沒有回頭,唇角泛起冷笑。
怒嗎?呵!“早知今日,當初你又何必來尋我?何必呢?”輕笑出聲,卻是比哭還難聽,再不遲疑,頭也不回的踏出瞭如煙軒。
身後是或憤怒、或複雜、或擔憂、或憐憫的目光,但是她已不再在意。
她本有一顆自由傲然的心,為了那人折去翅膀進這皇宮,想要與他比肩而站,拔去身上所有的刺來適應這個冰冷的地方。可是空有一腔情,卻無處安放,而那人早已與她離心
情似遊絲,人如飛絮。淚珠額定空相覷。
今日即便因為她現在的“不敬”和“無禮”再有什麼懲罰的話,不外乎就是打入冷宮吧,或許砍了她的腦袋?
貴妃的虛名她已拋之腳下,那麼再坦然面對生死又如何?
走了一段路,聽聽身後竟沒有腳步聲,沒派人抓她啊,無所謂了,現在她也沒心思去揣測那人想法了,只想把懷中的越影送進神獸園內,那裡是它的家,它的母親埋葬在那裡,那麼它死後的歸處也當是在那裡。
只是路卻不太認的清了,自從那次火燒神獸園後,她再沒去過那裡,而第一回去又是天色漆黑的時候,故而繞著走了幾圈也沒尋著那路。懷裡的越影雖然身體還沒有僵掉,但是已經感覺不到呼吸了。
依稀認出了小道邊上的高圍牆,像是那神獸園,沿著圍牆往前面走,終於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拱門,是了,就在那裡,她沒有走錯路。
到了近處,即可看清門牆邊上爬纏的植物,原來這門外也掛了神獸園三個字的牌子,與裡面那塊看似都有百年的滄桑了。站在門外,似乎聞到了陣陣花香的味道,那一場大火後來救的及時,並沒有把全部花海燒為灰燼。
手去輕輕推動木門,卻聽身後傳來瑞王的聲音:“你真的要進去嗎?”
回頭看向一身白衣的男人,他的裝扮與當初的那人竟有幾分相似,一時怔凝在那裡,但隨後醒過神來道:“王爺,是我錯了,當初就該聽你的,不該把越影抱出來。現在,我想把它送到裡面去,與它母親葬在一起。”
“你進不去的,園子被皇上給封了。而且裡面猛獸仍在,非常之危險。”自六哥從東山回來後,就命人封鎖了這處院子,也不用他再繼續守園了。
染青聞言去看那黑木門,果然見那上面加了一把大大的鎖,竟真的被封了起來。
“王爺可以為我開啟嗎?”都到了這裡,只想把越影送進裡面。
一陣輕風吹過,又是一股濃郁的花香飄來,沁人心脾。懷中的小東西忽然有了輕微的起伏,染青低頭去看,心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輕呼:“越影?”它沒有死嗎?還是剛才只是她的幻覺?
不,不是幻覺,是真的在動,越影的爪子又一次的輕微掙動了下,然後眼睛緩緩的睜開,只睜了一條縫,烏黑的眼珠看向染青,裡面的情緒竟似悲愴,就像是當初它看著自己母親葬身火海時一樣。
瑞王也覺驚奇,這小獸竟然沒死?剛才明明看它在她懷裡沒了呼吸的,居然到了這神獸園門前又活過來了。難道是因為感受到家的味道了,所以它才回光返照般的醒過來?
染青幾乎喜極而泣,越影沒死,真的沒死!“王爺,快,快幫我想想辦法,要怎麼救它。”情急之下一手拉住了瑞王白色的衣袖,只要有一點希望,她都不能放棄。
不遠處傳來咳嗽聲,兩人同時轉頭去看,十米開外的地方,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大幫子人,而站在最前面的,紫黑龍袍甚是刺眼。
韓蕭朝推往猛使眼色,剛才咳嗽聲正是他發出的警告。
瑞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順著韓蕭的視線去看,卻是染青拉住他衣袖的手還沒有鬆開,而清楚的感覺到,六哥的目光停留在那裡。腦中轟的一聲,什麼被炸了,立即抽開自己衣袖向前兩步,恭聲喚:“六哥。”
“昊瑞,你先行一步就是來了這?”皇帝的聲音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