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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染青微微苦笑,雖然沒指名道姓,但也知那句話是對她說的。埋著頭就往裡面走,視線所及處看到那黑金色的靴子邁進了寢宮門檻,正想跟上時,旁邊傳來一聲喝:“大膽,這地方也是你能進的嗎?”

抬眼看,正是小何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而小何子在看清她長相時也愣住了。韓蕭的怒喝已經傳來:“小何子!你瞎了?這是青妃娘娘!”

小何子渾身一顫,腿一軟已經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參見娘娘!”剛就覺得眼熟,但怎麼也不會聯想到是娘娘啊,他還以為皇上剛才問的那句話是……

染青笑了笑,“起來吧,不怪你。”確實不怪她,這身打扮除了近身的人認得出,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

走進裡面的秦天策已經轉身,眉頭皺的更深了,輕喝:“還不進來?”

邁進門去,眼睛轉了一圈,見裡面只有秦天策一人,微微奇怪,明明看著那小太監跟著小何子進裡面的,那人呢?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何事來找朕?”

想必是韓蕭在路上已經跟他說了些什麼,所以才有此一問。剛才雖採納了韓蕭的意見,但這種低頭認錯還真是頭一遭,實在是說不出口。若是沒有發生如煙的事之前,兩人吵鬧後她或許還能拉下面子,可是現在是在事後,心裡頭只要想起那事都還針扎一樣疼,如何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坦然。

所以她沉默,僵直地站在原處,頭微微低垂也不去看他。

不出意外的秦天策再次開口了:“你就這樣杵在朕面前,一句話都不說?”在仍得不到她反應後,壓下的怒火不由又升了起來,本聽韓蕭說她來紫陽宮了,心裡還一陣舒爽,以為她來朝他低頭認錯了,沒想到仍是這幅倔強的樣子。

聲音冷了下來:“若是沒話說,就出去。”

染青被逼的無法,咬了咬牙低聲道:“臣妾私自出宮,是為大錯。”聲音猶如蚊子咬似得,語氣裡多的是不甘心。秦天策怒極反笑,挑了眉問:“就這樣算是認錯了?”

心中暗罵:秦天策,你欺人太甚!正想不顧別的諷刺他兩句,卻聽門外傳來韓蕭的聲音:“皇上,寧丞相與兵部尚書周達求見。”心中一驚,自從進宮以來,還從未見過她父親,紫陽宮乃秦天策寢宮,在這裡遇見他們恐怕又要批判她迷惑皇帝了。

直覺就想躲起來,掠了眼這屋子,能躲人的地方實在很少,全都是一目瞭然看得見的。難道躲到他內寢裡面去?目光放到了那面屏風上,知道那裡會有一扇門進裡面,於是就生了躲在那屏風後的念頭。

剛抬了腳,就被秦天策從旁邊拉了手臂,在她反應過來時,人被她塞進了那張他經常批閱奏摺的桌案下面,而他端坐在前,等於是把她關在了一個小天地內。可這地方也實在是狹小了點,她整個人把身子縮成一團,才勉強能擠得下。

秦天策揚聲喊“宣”,立即宮門就被開啟,兩位老臣走了進來,急走兩步上前參拜:“微臣叩見皇上。”

“免禮!不知寧相與周尚書前來找朕何事?不能等到明日早朝嗎?”一般有要事都會在早朝上稟報,無理由會在這傍晚時分跑道皇帝寢宮這邊來,除非事情緊急萬份。

丞相與尚書,自然是丞相要大,故而寧相先走出列道:“回皇上,臣有不情之請,不宜在朝事上稟報,故而私下裡來煩擾皇上,還請恕罪。西涼國王爺來我朝向公主提親,有意談和,那邊境也似乎沒有再起爭端之意,不知可否讓小犬回朝,以感念臣的思子之情。”

寧相的這個提議倒還真是私事,若是在朝堂上提起,想必其他官員會有微詞。難怪此時來詢,另一層原因也是在提醒秦天策與寧飛揚之間的關係,望看在這層面子上,能夠讓他早日回朝,與家人團聚。

染青躲在書桌裡聽著心中也有些感慰,想起當初寧飛揚在出徵前來找她勸說,這一別倒是也有些日子了。畢竟是自己兄長,也不想他一直遙在邊疆,吃那戰亂之苦,還有與妻兒分別之苦。心嫂子這會肚子應該很大了,可能都要生了吧,寧飛揚若能回來,沒準還能趕上孩子出生。

想到這裡不覺自己動了動,有些想去看秦天策神情,無奈這裡面陰暗又狹小,動一下就貼到了他的腿上了。

秦天策本是坐著沒有動的,現下覺得腳邊暖膩,心中微微一動。本對她的惱怒並沒有消散,被南越塵和秦昊爍一打岔議了會事,怒氣一時給壓了下來。回來後看到她在這裡了,稍稍平復了些怒氣,但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了她,私逃出宮,去那勾欄院子眾目睽睽下彈琴,剛又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