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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他在必要時要為大王拿主意。想到這裡,心中多了底氣,挺直了腰板,他是奉了丞相之命。

忽聞大王悲鳴過後喚:“安和,你過來。”

他遲疑了下,往前走到大王身旁,凝眉看著坐在地上緊抱屍體的男人,想了想後勸道:“大王,你貴為國主,實在不宜如此不顧形象就坐於地上。”

然後,話聲剛落,在他眼睛可以看到卻無法避開的情況下,大王突然對他胸前拍來一掌,等到痛楚一點點侵襲而來時,震驚才從他臉上開始浮現:“大王……”那一掌,他的心脈皆被震斷,早聞大王武功蓋世,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也是最後一次。

沐澤看也沒看他,只輕柔地對懷中的清歌說:“他打你一掌,我替你還他一掌,現在可以醒來了嗎?”然而,懷中的人卻動也不動,再看不見他少爺為他做的,也聽不到少爺對他說的話。

一滴一滴的淚珠,滾落在少年的臉上,洗刷著血色,露出他青澀的臉。

清歌,連你都離我而去了……

作者有話說:此章碼字中,幾度落淚,無法承受之痛。雖然清歌是個小人物,筆墨也不多,但之前也簡單塑造了他的人物特點,對沐澤是絕對忠心。

正文卷 287。輾轉千回後

秦天策坐在營帳裡,神色入定,思緒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昨夜從北營離開後,他就決定不進幽州城,直接就在北軍五里外紮營,不管三日後的盟約是真是假,守在這裡可杜絕北定對幽州的企圖,也可在第一時間瞭解對方動向。就算真要打起仗來,也可佔得先機。

城內只留守了原來的三萬部隊駐守,此處跟隨他的是韓蕭帶來的八萬人馬。人數上與對方也相差無己,所以他不懼,就算是原來的三萬人對十五萬大軍,他也不懼。他唯一懼怕的是,不能把她平安救回來。

安好營後,就把凌墨給宣了過來冷聲質問,從他口中得知她從未忘記自己,說她這將近三年的時間,她時常會看著天空發呆,滿身的孤寂,讓旁人看了都為她難過。說實話,聽凌墨如此說,他的心中是喜悅的。

從得知她沒有死那刻起,他就一面痛著,一面卻高興地想要跳起來。這世間還有什麼比她活著更令人開心的事呢?幾乎每夜都睡不安穩,總躺在床上就莫名地想到她還活著這件事,心裡就泛出一股喜悅,本以為早已枯寂的心,又漸漸復活過來。

明知她就在北院,就在身側,卻苦苦壓抑著不敢與她相認,這真的是此生最痛苦的事。但再痛也沒有三年前痛,能夠感受著她的生命氣息就在身邊,與她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他都覺得是莫名的振奮。

得知她偷跑出將軍府,去北定大營的時候,他幾乎嚇得肝膽俱裂。她真是大膽,竟然敢擅作主張,貿然行事。她總有自己的理由,按自己的脾性去做事,他已經安排了人去追查,若是她肯告訴他,她娘和那丫頭被抓在北軍大營,就算是傾盡所有紫衛視的力量,也會幫她救回來。由他來做,只會讓營救變得更周詳。

可是,她不信他!

心裡如針扎一般,刺痛得難受。卻不敢有分毫拖延,立刻糾集了人去北軍大營,就算韓蕭等人再如何勸,他也不可能就這麼等在幽州城內。因為他不想再次錯失營救她的機會,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怠慢,而再次錯失了她。

他再也承受不住再來一次的劇痛了!

可是到最後,他依然沒有能把她帶回來。從她決然的眼裡,明白她的原因,她若走,沐澤不會罷休,肯定不會放他們離開,而北定的軍營裡,她的親人還都在那裡。那一刻她的眼神,幾乎是帶著祈求的。

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但那一刻,他真的不願就此離開。總感覺,若這一走,可能就會有自己意想不到,或者不能控制的事情發生。直到此時,他仍在後悔,就不該放下她離開的,當時拼一下或許還能救出人來,至於她娘可再另行想辦法。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形勢嚴峻之極。若再去營救,之前的異動已經引起對方注意,此時必然守衛森嚴,貿然行動只白白犧牲。

他要想一個絕佳的計謀,把她和她的親人都從北軍陣營裡救出來。

忽聞帳外傳來凌墨的聲音:“主上,有人想見您。”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異,因著還有大事要處理,又是用人之際,並未對他的欺瞞多作懲罰。

淡淡而回:“若不是要事,就別來擾朕。”他此時心中憂思之極,不是重要到有關軍情的大事,最好不要來煩他。卻聽凌墨道:“是重要軍情要稟報。”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