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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忙去胸前衣襟內翻出帶出來的那個布袋子。把所有的藥瓶都倒在了地上,找出白色那瓶急聲問:“是這瓶嗎?”看到沐澤點頭後,連忙倒出一顆遞過去。

秦天策只向沐澤飄了一眼,就接過藥丸放進寧飛揚嘴裡,一陣推動,成功看到他嚥了下去。連忙吩咐一旁將領把寧飛揚即刻送回幽州城,讓軍醫為其診治,只要真如沐澤所說可保住心脈,就有一線生機。

等人被送離後,再度面對北定軍士,心情已經有了異樣。談判的氛圍越加嚴峻,蘇平的目的是想挑起兩國紛亂,不讓這和談成功,而他最終也導致了寧飛揚被北定將領給刺傷,甚至有可能丟了性命。至此,秦天策怎麼還可能去考慮沐澤提出的協議內容?北定欺人太甚到如此地步啊,難道今日真的就要和談破裂,稱了南越塵的心?

南越塵人在外,使的這招破敵之計,當真是陰險又惡毒,也更加證明此人乃軍事奇才,遠在千里之外仍能掌控棋局。等等,不對,若蘇平是奸細,染青復活回到軍營這一事,豈不是已經被傳出去?那南越塵會不會……若是他回來,重新加入到這個戰局中,那麼天下當真就大亂,再沒有迴旋餘地,只有拼死到最後一兵一卒。

他能想到的,染青又如何想不到,微一沉吟,她輕聲對秦天策道:“讓我與沐澤談談。”此時只有她出面去問明沐澤出此協議的緣由,瞭解事情真相,才能解決眼前困境。秦天策卻是心中一緊,直覺就否定:“不行。”如此兩軍陣前,剛才寧飛揚已經被傷於對方劍下,他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險。

“阿離,你聽我說,我把沐澤喊到中間,我與他交涉,他會願意聽我的勸。此刻已是迫在眉睫,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南軍很有可能會在下一刻就出現,必須要在他們來之前與北定和談成功,結成邦交,那樣兩國對一國,南越塵定是忌憚,不敢再亂來。

乘著秦天策還在猶疑,她顧不得那許多,提高聲音道:“北王,我們走到中間一談如何?”沐澤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開口說話,沒有多想就點頭同意,在去之前沉下聲音命令:“沒有寡人的旨意,不得再妄動,知道嗎?”眾將們齊聲應。

兩軍將士對立而站,中間一黑一白只隔了一米的距離。這麼近可看到她的容色,沐澤心中萬分觸動,原以為今日會談可能無法與她說話了,卻沒想還有這機會。想到剛才一事,首先開口:“對不起。”寧飛揚是她大哥,看她眉宇間都是痛意,定是沉痛萬分吧。

染青輕搖頭:“與你無關。”這件事起因是蘇平,是他故意引起兩邊紛亂,又在關鍵時刻把寧飛揚給推向了對方的長劍,怎能去責怪他呢?再度瞥到他頭頂的白色絲帶,心念一動不由問:“大哥,你為何今日綁用白帶綁頭髮?”在她觀念裡,頭上有白花白帶,都是不祥之兆,是有人故去才會如此。

沒想她問話一出,就見沐澤臉上表情一僵,心漏跳了一拍,極輕極輕的聲音在耳邊迴響:“然弟,清歌去了。”腦中轟然而炸,麻木一片,呆呆地問:“去哪了?”在仰望到那雙星眸中滿是痛楚時,心裡也劇痛氾濫開來,白絲帶的意思難道真的就是……?曾經東雲帝都街頭的唇紅齒白少年,他笑意吟吟在眼前,沐澤卻說:他去了!

急走兩步到他跟前,問得心慌又忐忑:“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明明那晚他送她們母子回東雲軍營,路上的時候還交談,在營帳前他還笑著與她們道別,怎麼就不過是兩日,他就去了?她知道清歌自小就跟著沐澤,對沐澤來說,不是僕人,而是兄弟,是家人。他走了,那沐澤怎麼辦?他身邊再無交心之人了。

沐澤低目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幾乎可見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的毛孔,她如此近,只有她的聲音可以撫慰他心中失去的痛。清歌知道她如此傷心,定也安慰了,至於原因就讓他嚥下去吧。“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得了清歌,被軍中奸細給傷及心脈而死。”確實是他的錯,是他一味的軟弱才會導致丞相太過欺人太甚,甚至連區區一個安和都可殺他近身之人。清歌的死,他要負上全部的責任。

奸細?染青神色劇變,“又是南越塵嗎?他在你軍中也埋了棋子?”是了,連東雲都可安排像蘇平這樣的眼線,又怎會不對北定下手?可憐清歌才二十不到,就身死異鄉。

這一切歸根到底都是因為戰爭,她堅定了意念,收斂心中的悲慟,問:“大哥,為何你要向東雲提出那樣苛刻的條約?若兩國休兵和談,不是該以平等的方式嗎?就算互相往來,也該兩國都向對方交換物品才是,而不是如此不公平,這要東雲如何能夠接受?”

沐澤面色漸沉,早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