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而來的軍隊?是誰國的援軍?
城樓上眾人因為站得高,看得更清楚,密密麻麻地全是人,整齊有秩序地向這方奔來,極目遠眺,幾乎看不到邊際,根本無法估計究竟是有多少人。兩國兵將都在猜疑,是敵國的援軍又到了嗎?
那支軍隊的戰盔是沉灰色,就像天邊席捲而來的烏雲,壓抑的人無法呼吸。當越來越近,可極目眺望到那揚起的旗幟上繡的字時,紛紛色變。秦天策與南越塵不約而同高呼:“退兵!”
飛揚的旗幟上只有一個字——君。
其餘將領得到統帥號令,立即高吼:“退!快退!”士兵們紛紛往回跑。而那支突然的灰色盔甲軍最前列的弓箭手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弓箭,密密麻麻的箭雨飛射而來,有些跑得慢計程車兵後背中箭,慘叫聲而起,有人倒下,有人踐踏而過,比剛才的廝殺更加殘忍。
那不是東雲和南紹的軍隊!染青在城樓上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突來的這支軍隊如橫空出世般鐵踏而來,他們廝殺的物件是東雲與南紹兩國計程車兵。原本將士們在歷時三個時辰的大戰,都帶了大大小小的傷,也精疲力盡,全屏意念在堅持。突遭莫名軍隊襲擊,防不勝防,得到號令後,兩方在往各自陣營跑,而那支軍隊也分散開來在後面追。
秦天策與韓蕭等人故意留在最後,舞起手中的劍抵擋那如黃蜂般飛來的箭羽,為士兵們迅速進城爭取時間。幸而軍紀一直嚴明,就是不利己方形勢,士兵們仍能有秩序的進城。差不多士兵都進城時,秦天策也轉身準備入內。
不知從何處凌空射來一箭,箭羽乃是金色羽毛,只聽那聲音就知暗藏了凌厲之勢,它的目標正中秦天策的後心。染青嚇破了膽,再也忍不住驚呼:“小心!”身體往城外而探,若不是肖奈眼明手快抓住她,可能墜下城樓。
秦天策聞聲回頭去擋,可那箭來得既快又猛,旁邊還有無數箭矢飛來,無暇兼顧。眾將們臉色大變,都不顧自身危險,飛身過去想去擋箭。韓蕭離得最近,一個錯身就擋在他身前,金色箭矢穿胸而過,直接在他背後露出了箭頭。
“韓蕭!”秦天策抱住倒在他身上的屬下,眼中沉痛,可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高喝:“走!”提了人往城內掠去。終於城門關上,把突襲軍關在了城外。
正文卷 267。越影失蹤
另一方的南軍如潮流般湧向原來駐紮之地,他們沒有東軍可進城來得方便了,只能且戰且退。直到後方留守的軍隊趕來支援,灰色軍隊才沒有再繼續追打。
城樓下,只剩那支身穿灰色盔甲的兵士們,揚著手中的長毛在叫囂著呼喝。
秦天策走上城樓而望,眉頭緊鎖。只聞寧飛揚憂慮地問:“是北定嗎?他們怎麼會在此時來參上一腳?”凌墨沉聲道:“我們沒看錯,那旗子上是‘君’字,那是北定的王旗。軍營之中,必然有北定王族在列。”
秦天策面露深思,目光放在那藍色旗幟上,“君”字特別耀目。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北定向來遊離在外,地處極寒之地,低調無爭,從未顯露過爭奪天下之心。而他們的王族也很是神秘,從未出使他國,只聞“君”姓。看來是大家都低估了這個國家的野心,從剛才那橫空出世的陣仗,明顯軍隊嚴整,訓練有素。
今日這一戰,就算等來援軍,也只與南紹戰了個平局,基本就是兩敗俱傷。可北定的突襲,它就成了那最後出現的黃雀,而成為最大的贏家。這是巧合?還是一早就預謀好的?
城樓下,北軍士兵呼喝了一陣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向東面退去,很快空地上就只剩滿地的兵士屍體,再無人煙。探子立刻派出查探,得知北軍駐紮在東面十里之外,初步估計看陣仗應有十萬大軍。統帥是誰無法探得。
留守小將在城樓戒備,其餘將領全部回將軍府議事廳。
“主上!”剛進門,就見韓蕭撫著胸口臉色煞白往外走,身後跟著擔憂的軍醫。
秦天策皺眉走上前扶了他一把問:“受傷了怎麼不躺下,還跑出來作何?”轉頭詢問一旁的軍醫:“他的傷勢嚴重嗎?”
老軍醫臉色一暗:“回元帥,那一箭差點射中心口,但也因穿胸而過,甚是嚴重,加上留血過多,應該靜養才是,實在不宜這樣奔走了。”這還是韓蕭第一次身受重傷,可見剛才那一箭當真是強勁之極,射箭人必然是個內力極強的高手。
蘇平與韓遠幾位將領對視後,紛紛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末將不知皇上駕臨,之前多有得罪……”染青自然也跟著大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