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娘娘這邊請。”寒玉讓開了身子,手引向寢宮的另一邊。
染青疑惑,但見秦天策已經跨步走了過去,忙跟上前,此時她只穿了內衫在身。
走到近處才發現那裡原來有個側門,門一開,一股熱氣迎面撲來。
這回染青當真是驚的愣在了當下,沒有想到這個寢宮裡原來別有洞天,此處居然還藏了一潭溫泉。這……皇宮裡的奢華,當真是難以想象。
眾宮女一一放下衣物後,就被秦天策遣退到外間侯著,而他抱起呆愣中的染青,跨進了水池裡,立即一股溫熱傳遍四肢百骸,使得原本痠痛的筋骨都猶如千百隻手在按摩般,舒服的染青忍不住嘆息。
“為朕擦背。”低沉的嗓音在身後起,命令式的口吻帶了霸氣。
染青臉微紅,拿過一旁的白巾,他已背轉了身過去,明明沒有任何多的行為與言辭,她卻總覺得比之剛才還要曖昧。
手指劃過他的背脊,白皙的肌膚上有明顯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但還沒脫落。她知道,這是上次他為自己擋的那劍留下的,忍不住去輕輕摩挲那處。
卻覺手底下的肌肉一僵,只聽秦天策咬著牙在說:“染青,你若不想再來一次,最好別亂摸。”腦中空白了幾秒後,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一下燙到耳根。
趕緊假裝岔開話題:“你不去上早朝無礙嗎?”怎麼到這時了,還在這裡拖沓?
“朕大婚,早前就傳了旨,罷朝三日。”
“昏君!”瞥了瞥嘴,故意笑罵,心頭卻有暖意湧現。
哪知秦天策突然迴轉身來,一把摟住她的腰,肌膚相貼:“既然你稱朕為昏君,那就讓你看看昏君是如何折磨妃子的!”一口咬在她肩膀處,微微刺痛,但隨即唇舌並用,麻麻癢癢的。
染青被惹得渾身激顫,“別,阿離,是我錯了。”
悶笑從肩膀處傳來,轉過眼就見他戲謔的笑眼,顯然他是故意的,雖然眼底深處隱隱含著慾望,但卻並不濃烈。
他輕捏她的鼻子,慎重地說:“染青,在宮裡不能再稱呼你我,在朕面前還可,在外人面前可不行,知道嗎?”
染青想開口反駁,但見他認真神情,終還是沒說什麼,只點點頭。他的這番告誡也是為她好,不能太過堅持己見的,畢竟這是皇宮。
沐浴過後,宮侍進來為之穿衣。轉過身就見秦天策雙手張開,等待旁人幫他把衣服一層一層套上,臉上沒有任何一點異色,哪怕眼前都是美麗的宮女,且貼身幫他扣好衣釦,理好衣領。
這樣的事,不都該是妻子做的嗎?染青的心頭浮起這個疑問。
忽然想到一事,“啊呀!”一聲驚叫起來,秦天策挑眉看過來,眼中帶了疑惑。
“完了完了,忘了一個大事。嬤嬤說,婚後第一天得去跟太后請安問禮,現在日頭都要到午時了,如何是好?”剛才醒來霎那,忽然想到這事,所以才驚叫出聲,哪知後來被秦天策一打岔,居然忘了,此時想起,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
一旁的宮女“噗哧”笑起,秦天策橫去一眼,宮女連忙低頭。
他走到染青跟前,皺眉看了看她糾結的小臉,“看來你的規矩還有待學習。走吧,朕陪你一起去母后那邊走一遭。”說完抬步而行,紫衫翩然。
染青連忙急走上前,想與他並肩,卻被一旁候著的寒玉輕輕拉了拉,她朝她微微搖了搖頭。染青不解,寒玉手扶過她的臂彎往前走,壓低了聲音道:“娘娘,您不能走在主上身側,需得落後兩個身位。而且‘完了’那樣的話以後萬萬不能再說。”
暗暗咋舌,這些事教習嬤嬤沒來得及教她,難怪秦天策要說她的規矩還要再學習,否則徒惹笑話給別人聽了。
儀仗並不大,秦天策揮去了大半的人,只留了十幾個宮侍跟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穿過了御花園,到了太后的寧德宮,寢宮門前早有人探望,見聖駕前來,高呼而起:“皇上駕到。”嘩啦啦全跪在了當下。
秦天策眼都沒抬,直入門內,染青自然緊跟其後。
走入正殿,遠遠就見一雍容華貴的美婦坐於堂前,不用說正是太后了。她身旁一名宮女正在為她奉茶,見到這邊情形,忙放下手中的杯盞,跪倒在腳下。
“兒臣參見母后。”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
秦天策是皇帝,自然無需跪拜之禮,只微微福了福身。但染青卻還沒冊封,雖嫁於皇帝,但還屬平民,故而只能匍匐於殿前跪拜。
這是來的路上寒玉告誡她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