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調整心態,看大家都已起身,便道:“如此,大家便吃些早餐,準備前往天目妖界!”
石碑後,各類妖怪出沒,修道界便習慣稱這石碑後的地界為妖界。
石碑不止一個,在各處深山都是有著類似石碑。
跨過石碑,便是感覺到跟外間很不一樣,一股子yīn冷氣息撲面而來,四周似乎有無數眼光在望著。
到得這裡,四周樹木草叢莫不是高大遮眼,隨便一株都是百年以上,哪一顆都可能成jīng,更別提得是那些本就有些靈根的野獸類怪了。
“哎呀!”一聲驚叫傳來,大家轉目望去,卻是吳夢心被樹滕纏住得腳。
許仙嚴尚道飛劍齊出一起斬向那樹滕,那樹滕瞬間被斬成數截。
其它人反應稍慢上一點,方才祭起飛劍在空中,看那樹滕再無甚變化。
“好像不是樹jīng。”許仙說,以他那爛鏽劍砍這樹滕也是應聲而斷,未有韌xìng,若是成jīng的樹滕不會如此脆弱。
“抱歉,是我自己不小心纏上。”吳夢心面紅耳赤,小聲說。
原是他昨晚未曾休息,雖說修道者一rì不睡無甚大礙,終究有些影響。
“大家反應都不錯,繼續提高jīng神。”嚴尚道轉過身繼續帶路前行,一邊不忘鼓勵隊友。
“小心地下!”許仙倏忽已經踏上飛劍,同時不忘提醒師弟。
幾乎是同時,地面下突然鑽出數條樹滕,許仙飛劍早動,載著許仙的同時已朝那本纏向他的樹滕斬去。
這明顯成jīng的樹滕果然比之前要堅韌許多,鏽劍斬之不斷,它卻已經縮回去。
另一邊其它師弟得許仙提醒再做反應時卻遲一步,紛紛給樹滕纏個正著,只嚴尚道一人道法遠高眾輩,哼一聲,那瑩玉劍暴出翠綠光芒,硬生生將那纏向他的樹滕斬斷!
若是普通人被這樹滕纏上,一條命便去了半條,但天華觀一行人莫不是修道者而且心智都頗高,此時稍稍一亂很快便都是祭起飛劍,將纏在身上的樹滕斬落。
“妖界果比外圍可怕許多!”周俊咋舌。
“這些只不過是小jīng小怪,憑些本能做怪,只要我們不亂,憑這些小jīng怪還傷不到我們。”嚴尚道笑著回。
若非如此,天華觀主才不會派他們來找死。
“嚴師兄,我們眼下是走向哪?”周俊問。
在這天目山中歷練一個月除此並無它求,理論上他們可以便在此下營等待著看是否有妖怪來襲,但守株待兔並不見得能等到妖怪,與他們歷練的本意已經相左。
嚴尚道顯然早有打算,微一眯眼望向許仙,說道:“天目湖。”
天目山之所以稱為天目,便是因為在山巔上有兩個小湖,宛若一對眼睛在仰望蒼穹。
天目湖赫然便已是天目山最深處。
一陣沁人心痱的花香飄來,聞著的人都是不自禁放在胸懷深吸一口氣。
“當心!”唯嚴尚道碧玉劍已在樹林間飛舞,出口提醒眾人。
“咯咯咯……”一陣輕脆的笑聲從林間飛過,似東似西似南似北,以嚴尚道七重修為同樣無法判斷出方向。
“小小jīng怪,敢膽引誘道門中人,找死!”嚴尚道道靈盾展開,那瀰漫在空氣中的香氣全都是被擋在身外。
回頭再望一眾師弟,卻是眼sè散漫,臉上泛紅,呼吸也漸漸粗了,知道已是中了花妖的幻術,眼下破除幻術的方法只能是中術者自己醒悟過來,或者嚴尚道殺了花妖,這幻術自解。然嚴尚道此刻卻連花妖究竟身在何方都不知!
許仙聞到花香時也如同其它六人般,都不自禁深吸口氣。
在現世生活過的他自從重生於這個年代,便時常感嘆這年代的空氣質量,而這般濃重的花香,在現世更是難得聞到,如今來此深山老林,同樣是放開胸懷。
然則吸下這花香後,身周情景忽變,已不再見那森林的yīn冷蒼茫,卻猶如置身仙境般,那是一處多麼美妙的地方!
粉紅的花瓣佈滿整塊大地,踩踏上去軟錦似夢。
在那花瓣中間,浮現起一堆草,形成花床模樣,而在其上卻是一個肌膚似雪長髮少女,眉目間美麗只在畫境中出現。
她身上只覆以輕紗,身上私密處若隱若現,她本人卻是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柔弱的模樣。
眼前的情況有著不對!
許仙有著前世的記憶,不似其它人般真正少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