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我家住的西大街,我沒有忘記自己油乎乎的頭髮,在我心底一直認為就是這麼個不靠譜的髮型直接影響到了我的形象,要不然起碼我還能比原有的基礎上帥上那麼一星半點,隨意找了一間理髮店進去推了個時下流行的“瓜皮頭”,就是那種頭頂上微微盯著一層薄薄的發屑,兩側全部刮乾淨的那種“酷頭”,站在理髮店的鏡子面前看著自己,我不由感嘆:“原來長得醜,跟剃什麼髮型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臉不高興的拉著沈鈺走出了理髮店,在靠近三中附件的位置隨便找了一家火鍋店後,我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宋揚,權衡了半天之後我還是決定請宋揚吃火鍋吧,經濟實惠而且好吃不貴,最主要的是我很少下飯店,也根本不知道城關區附件有什麼好吃的地方。
宋揚接到資訊後也迅速回了個“ok”的字母后,就再沒有音訊了,我也懶得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等他還是怎樣,直接招呼服務員一聲,要了份“麻辣”的底料和兩盤羊肉,還有幾碟素菜就準備和沈鈺大快朵頤,實在太餓了,沒到飯店的時候還沒有太大感覺,此刻一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就再也忍受不住,“嘰裡呱啦”的唱起了空城計。
打架和捱揍實在是一項極費體力的運動,下次捱揍的時候說什麼得吃的飽飽的,我眼巴巴的看著服務員端上來了一盆滿是朝天椒、花椒的紅油底料鍋,不爭氣的又吞了口唾沫。“楚飛,你不等你朋友來了再開飯麼?”沈鈺看著我抓起筷子躍躍欲試,趕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問道。
“唉呀!不用等他了,我又不是誠心要請他吃勞什子飯的!就是客套一下,沒想到丫一點都不跟我客氣!”對沈鈺我肯定不會藏著掖著,直接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沈鈺拖著下巴,側臉露出尖尖的下巴,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漂亮,這也許就是剛搞物件的小情侶們經常說的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吧!
“那也不好!都邀請人家裡裝起碼也得裝到底嘛...”沈鈺攥著我的手,撒嬌似得搖了搖腦袋說道:“讓別人在你背後戳脊梁骨這事兒,我可不樂意!反正也等了這麼久那,不差再晚一會兒!好不好嘛?”
“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絕對受不了的兩樣致命武器,一件是女人的眼淚,另外一樣就是物件的撒嬌,我朝沈鈺抱抱拳頭誇張的說道:“沈女俠說的對!那小的就先去上個廁所,把肚子騰空了再出來好好的大吃一頓,絕對不能讓宋揚這個傢伙討到咱的便宜!”
“噁心...”沈鈺白了我一眼後嬌聲說道:“快去快回哈,要不然待會你朋友來了,我又不熟悉,不知道怎麼跟人打交道,多尷尬...”
“yes,sir!”我學著港片電影裡的警察朝沈鈺敬了個軍禮後,問了問服務員廁所的位置,就快速朝廁所跑去。
“海空天空、在勇敢以後,讓那執著將命運的鎖打破...哎呀一得兒喲喂!”我扯著公鴨似得嗓門愣是把信樂團好好的一首《海空天空》哼成了二人轉版的,也是沒誰了,一邊洗手一邊對著鏡子裡剛剛剃成的“瓜皮頭”仔細觀察著,越看越滿意,看了看四周沒人後,指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小聲唸叨:“我看以後打架,誰特麼還能薅住你頭髮...打不死逼養的!”
“操,傻逼...剛被媽媽保證了以後打架!自己神經病似得盼個籃子!”我猛地想起來一個多小時以前才剛剛衝我媽發誓賭咒再也不跟人動手了,忍不住輕輕扇了兩下自己的臉龐,再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說道:“楚飛,你可記清楚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再跟人動手了!不能這麼大了還一點不讓媽省心...”
我正小聲唸唸有詞的時候,猛然聽到旁邊的女廁所裡發出像是在打電話的聲音,“老公,你快到廁所門口來接我一趟吧,我一個人不敢出去,有個精神病在門口自言自語!我害怕...”
“操,真瘠薄能作...還門口有個神經病,我日!門口...你丫才是神經病呢!”我左右看了看,廁所門口的洗手盆旁邊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那裡,朝著女廁所的方向爆了句粗口後,轉身跑向了自己的位置旁邊。
“怎麼了?這麼興奮...”沈鈺好奇的看著我,興高采烈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沒事,剛才上廁所的時候聽著一個*女的把大便拉到褲衩裡了!”我才不會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沈鈺,要不然我絕對相信她也會將我當成神經病的,隨口胡謅了個理由後搪塞過去。
“哎呀...你真噁心!”沈鈺嫌棄的捂著鼻子,好像面前的紅油鍋裡煮的是大便似得,朝我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