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袋是擺設麼?你他媽是用屁股想問題麼?”馮霍看起來這次是起了真火,趁著我眼前發黑的時候,又是幾個重拳狠狠的落在我的臉頰和腮幫子上,把我從他身上搗在了地上。
“操!”我晃了晃腦袋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向依然還坐在地上的馮霍,拼著讓馮霍的拳頭砸在我臉上的時機,我用腦袋“框..”一下狠狠的磕在了他的下巴上,本來就被他砸的暈乎乎的腦袋這次更是疼的我差點掉了眼淚。
馮霍可能沒防備住,咬了自己的舌頭“呸..”的朝我臉上吐了口帶著血絲的唾沫,靈巧的從地上跳起,用胳膊肘勒住我的脖子玩了命一般的死死將我按在地上後,才喘著大氣吼道:“憑你的豬腦子都能想到盧帥會有危險,我想不到是麼?操,你能不能用腦袋好好想想我真會辦這麼沒把握的事情麼?”
隨著馮霍的這聲大吼,我差不多也從剛才的失心瘋中慢慢清醒過來,不過依舊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失誤了,使勁掙扎了兩下後沒有掙脫,張開嘴就狠狠的咬在了馮霍勒住我脖子的胳臂上。
“啊!操..”馮霍跟踩著電門似得,用力抖動著將我推到了一邊氣急敗壞的叫道:“你丫特麼的屬狗的吧,操你姥姥的!”估計看我現在額頭上腫起來的大包和青紫的眼眶說著話不由氣的就笑了。
到現在這種程度了,我就真是豬腦子也醒悟過來了,馮霍既然敢安排盧帥去如歸旅社蹲點肯定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不過心底依然生氣他們倆人居然揹著我偷偷進行,隱然有種跟搞物件男女吃醋了似得感覺,臉色依舊狠厲的瞅著嘴角給我砸的腫起來老高的馮霍一語不發。
“想明白了,不鬧了?操,你倒是再打我啊!”馮霍從地上爬起來將自己的臉伸到我面前輕輕拍了拍說道:“來,朝這兒扇!扇的越響亮越好,完事咱們正好一拍兩散!你這種神經病小爺還真不想伺候了!”
聽著馮霍稍帶委屈的話語,我頓時沒了脾氣,討好的一把攬住馮霍的胳膊陪著笑臉道歉:“瘋哥,我主要今天是沒睡好,剛才衝動了!真心衝動了...不行,你打我兩下解解氣吧!千萬別說什麼一拍兩散的傷感情話,男人嘛!誰還不犯點小錯你說對吧?”
“你也知道傷感情?孃的..把老子嘴打腫了不說,還他媽咬了我一口...”馮霍擼起自己胳膊上被我咬出來的“小手錶”沒好氣的皺著眉頭訴說委屈。
“你不是也給了我兩拳嘛!不用看我都知道現在左眼肯定青了!”我指了指自己生疼的眼眶賤兮兮的笑道,攬住馮霍胳膊的手討好的晃動兩下:“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開房什麼的都得有身份證吧?盧帥又沒成年怎麼把房間開出來的,還有你確定他沒有危險?”
看著我連珠炮似得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馮霍不滿的摘下臉上的墨水瓶底哈了口氣用袖口一邊擦拭一邊譏諷道“你特麼嘴是租的還是借的?語速能慢點麼?問這麼多讓我先回答哪個?”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馮霍,給誰都是一幅笑嘻嘻的受氣包模樣的他這回是真讓我氣的不輕,說話的口氣異常的憤怒。
“您隨意...要不您把整個事情完完整整給我說一遍吧!瘋哥,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也是為兄弟擔心的份上,咱今天的事兒就翻篇吧!以後誰都不許再提了好不?”我還真怕馮霍一怒之下站起身走人,跟我們這個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三人小組說拜拜了,趕忙口氣再次放緩的陪笑說道。
“你呀!真是讓我特麼的無語了!”馮霍吞了口唾沫後,重新將“墨水瓶”掛到鼻樑上,站起身來朝廚房的位置走去彎下腰收拾剛才被我們聯手打翻的滿地雞蛋碎末嘖嘖道:“好好的一個大蔥炒雞蛋,全餵了土地爺了!真是作的難受!說實話你剛才對我的態度在我的想象之中,又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也不知道應該用碎末詞語來形容你了!”
將滿地狼藉全都清理到簸箕裡後,馮霍拍了拍手解釋道:“其實昨天晚上在滾石二樓的時候,我就和帥子開始商量過近期準備到東昇檯球廳附件踩踩點!正好今天陳虎提供了這個線索,在後倉庫的時候我們倆就偷偷商量好今天晚上踩點兒!如果一切真像陳虎說的那樣,賀雷只帶著沈鈺倆人開房的話,咱們今天就可以直接動手了!夜長夢多的道理你應該也明白...”
我點點頭,不敢插話靜等馮霍繼續說下去。
“本來我是準備自己一個人先到如歸旅社開好房間蹲點的,不過盧帥堅持他在!讓我回來背這個黑鍋...”馮霍說到這兒氣憤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接著說道:“早知道我說什麼也留在房間裡,讓他滾回來!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