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蝶被我的突然舉動,驟然驚呆了,本來還親拍我後背的玉手依舊停留在半空中...
半晌,菸圈慢慢漸紅,接著幾滴淚水就滾了出來,然後什麼都沒說,站起身冷漠的看了一眼我,就朝門口的位置快速走去。
“操,飛子!你屬狗的是不是?惹不起橫的挑軟的咬?”盧帥皺著眉頭罵了我一句後,掉轉頭就朝哭著跑出去的白小蝶攆了出去...
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朝白小蝶如此歇斯底里的狂吠,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不過我沒有站起身追出去,也許是因為心底最後那一絲可笑的自尊在作祟。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著床邊爬了起來,心亂如麻的撿起地上大嘴先前遞給我的那顆“七匹狼”叼在嘴裡,不過煙還沒有點著,我的眼淚就已經流了出來。
委屈、壓抑、自卑這樣的負面情緒,這幾天像是影子一般如影隨形的跟隨著我,任由我怎麼甩都甩不掉,先前是王猛、現在是大嘴,真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是那個魑魅魍魎又跳出來給我來個迎頭痛擊,我無聲的哽咽著,恨自己沒用,讓兄弟入獄、還讓女人受委屈,更恨自己先前把混社會想的太理想化了,已經砸了幾次場子、打了幾次架自己就算是入門了。
“委屈就哭出來吧!不過飛子,你不應該跟小蝶姐使脾氣!我看得出她是真關心你!”馮霍搖了搖頭,坐到我旁邊,不知道從哪找出來打火機替我把煙點燃後接著說道:“最窮無非討飯,不死終會出頭!現在已經是最倒黴的了,我不信咱們還能更倒黴!咬咬牙,挺過這一關,咱們用自己的拳頭回擊給現在欺辱咱們的人!”
“瘋子,我特麼委屈...”這一刻我承認自己很沒有骨氣,尤其是聽著他那句“小蝶是真關心你”的話後,眼淚都控制不住的淌了出來,靠在馮霍的肩頭我嚎啕大哭起來,覺得自己此刻肯定哭的如同一個孩子。
“會熬過去的!會的!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既然被人欺,說明不夠惡!他們可以輕視咱們的年輕,咱們也會用耳光子向他們證明這是誰的時代!”馮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安慰我一般擲地有聲的說出這句我銘記一輩子的話後,就再也不吭聲了,任由我的鼻涕和眼淚抹的他滿肩膀都是,都依然如同磐石一般巍然不動的坐在我旁邊,抽著悶煙。
“惡人,我他媽要做個惡人!讓這群狗逼以後看著我就跪下繞道走!”我攥緊拳頭站起身來,發誓一般的嘶吼道。
“好!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做個讓人怕、讓天懼的惡霸!”馮霍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也站了起來緩緩說道。
“瘋子,我想喝酒!”我看了眼身旁的馮霍說道。
“好,我陪你!”馮霍爽聲答應,然後我們倆個人就鼻青臉腫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房間。
出了醫院隨便找了一間簡陋的小酒館,沒有二話我和馮霍要了幾樣小菜,搬了一箱子啤酒就開整了。
盧帥找過來的時候我和馮霍剛剛把最後一瓶啤酒分完,我們倆意猶未盡的伸手招呼老闆再搬一箱子啤酒過來,盧帥刺咧咧的一屁股崴到我跟前的板凳上,皺著眉頭看了眼噴著酒氣、面色潮紅的我和馮霍哼道:“都是大老爺們,喝啤酒多娘炮!不是想醉麼?咱們換成白的!敢不敢?”
“操!那有啥不敢的!一個人一瓶牛欄山二鍋頭造不造?”我本來就心煩意亂,又喝半箱多的啤酒,加上盧帥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挑釁,怒火“騰”的一下從五臟六腑裡竄了上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瞪大眼睛看向盧帥吼道。
“誰先吐誰是孫子...”盧帥直接用行動回覆了我,站起身來朝吧檯的位置要了三瓶一斤裝的牛二,“當...”的一下襬到桌子上,抓起一瓶白酒擰開口“咕咚、咕咚..”喝白開水似得一股腦倒下去小半瓶後,“嘶嘶...”的抹了抹嘴邊看向我。
“瞪倆牛眼珠子嚇唬誰呢!操...”我一點不帶慣著盧帥的,也趕忙抓起一瓶白酒來擰開口,朝著嘴裡就灌下去一大口,“我勒個擦...”本來看盧帥喝的那麼輕描淡寫,我以為白酒最多也就是有點辣嗓子而已,哪想到這股子辛辣勁兒差點讓我連同剛才喝下去的啤酒都一塊吐了出來,強忍住沒有噴出來,不過眼淚卻沒有控制在的嗆了出來...
“帥子,飛子!咱們是兄弟,不是仇人!你們倆這麼嗆來嗆去的有意思麼?”旁邊的馮霍實在看不過眼了,忍不住站起身來看著我倆說道:“大家心裡都有火,這我明白!但是把火氣發到自己身上算什麼本事?”
“總比發在一個關心自己的女人身上有意思!你說呢?我飛哥...”盧帥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