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馮霍胡吹海侃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馮霍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了起來,挑了挑眉頭衝我微笑的說道:“出去跑跑步?我差不多堅持了快*年了吧!不敢說戰鬥力有什麼實質性的提升,不過最起碼強身健體!我爸說過一個人堅持一件事不可怕,但是長年累月的堅持一件事情就相當可怕了!”
我看著馮霍完全可以用瘦弱來形容的體格子,微微有些驚詫不過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同時指了指沙發上鼾聲雷動的盧帥問道:“用不用把這個懶蟲也叫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覺得完全可以...”馮霍一臉壞笑的帶上了放在茶几上的眼鏡。
就這樣在盧帥怨聲載道的咒罵聲中,我們哥仨開始了第一次的晨跑訓練。
不過我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遠跑,就只是在盧帥家樓底下不足二百米的小廣場上來回兜著圈,原因有二,第一點是城關區實在太小了,小到真怕只是跑個步就被賀雷或者陳虎撞上,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媽是個賣菜的小販,清晨肯定會到批發市場進菜賣菜。
城關區現在唯一能夠拿的出手的就是三四個供應整個hd市瓜果蔬菜的批發市場。
想到我媽,我腦海裡不由浮現出鄰居那個不著調的“六叔”,我心底一直有種感覺六叔和我媽可能是舊識,雖然他們彼此都沒有說過話,但是我能隱隱的察覺六叔每次看向我媽時候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尊重和一些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過我能肯定的是絕非男女關係那樣異樣的眼神。
不過每次我深想的時候,都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大混混會尊重賣菜的小販,這太陽如果沒從西邊出來,那就肯定是我發燒把腦袋給燒糊了,其實我並不知道六叔具體多大年齡,三十五六歲也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不過每次看到六叔對著鏡子噴發膠擺弄自己的“飛機頭”時,我就覺得他頂多也就三十出頭,興許三十歲可能都還沒上。
說六叔是大混混,我也不是信口胡謅的,我親眼看到過夏天他光膀子的時候漏出來的青色紋身,就在肚皮的側邊,紋了一隻瘦骨嶙峋的枯手,手裡還捏著只表情痛苦的天使,還有六叔後背和前胸好幾條深深淺淺的傷疤,我失蹤覺得六叔肯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馮霍喘著粗氣用肩膀靠了靠慢跑的說問道:“想什麼呢?盧帥這小子絕對練過,你看看他!罵歸罵可是這麼半天哪有一點力竭的意思,反而越跑越精神了...”說著話拿下巴勾了勾我們前方呼哧喘氣的盧帥小聲說道。
“他跟我說過自己練過好幾年的散打!”我微微一笑,沒有打算把剛才的心思告訴馮霍,倒不是信不過他,只是哪怕關係再親近的人肯定也有不願意和人分享的秘密。
“是摔跤!”盧帥嘟囔著嘴,雙手拖著膝蓋喘著大氣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倆跑吧!說好了,一個人二十圈,我特麼剛才忘記數了,最少跑了二十五圈!”
“行!楚飛,咱倆比賽一下!我剛才跑了十二圈、你跑了九圈!咱們就賭誰輸了給對方寫一個禮拜衣裳的怎麼樣?”馮霍一臉挑釁的撞了我一下問道。
“賭就賭!還會怕你這隻瘦猴子麼?”我無所謂的接下了挑戰,拔腿就猛地躥了起來,開玩笑我目前還得比馮霍多跑三圈,不先下腿為強不是自找著給人洗衣服麼。
“你丫耍賴!”馮霍一臉不齒的朝我追了上來。
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和馮霍都累的如同死狗一般的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馮霍比我稍微還強點,最起碼人家是坐在地上,而我乾脆躺在地上挺起了屍,結果當然是我毫無懸念的輸給了小四眼,畢竟人家堅持了七八年的光景,我這才第一天跑,能落後他兩圈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盧帥一臉騷包的鄙視的朝我兩人豎起一根中指來,吧唧著大嘴嘲諷道:“瞅你倆的破體質吧,還非拉著我一起晨跑,不是自取其辱麼!”說罷,就大搖大擺的跑去買早點了。
“哎!我操...渾身都跟快散架了似得!胳膊、腿都快要掉下來了!”無視盧帥的鄙夷,我和馮霍倆人難兄難弟似得互相攙扶著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朝盧帥家的方向走去。
“你等明天的,明天胳膊、腿完全就跟灌了鐵鉛一樣!動一下都渾身不自在!不過堅持了三五天也就撐過來了!”馮霍到底是比我強上那麼一點,最起碼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大礙的扶起了我。
我能感覺出自己的前胸後背都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溼了,嘆了口氣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