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盧帥的爆喝,我心底一沉知道要壞事了,先前螃蟹故意把自己的身段放下,其實就是在逼狗叔給個說法,我們如果不說話,狗叔推太極似得隨口胡謅兩句,這一劫就算是勉強逃過了,可是現在盧帥這一嗓子,驟然重新把螃蟹的怒火給點燃了。
不管怎麼說螃蟹身為南城有頭有臉的大哥之一,可以對身份莫測的狗叔謙遜卑微,但是被一個十來歲的毛孩子這麼出言頂撞,臉上肯定是掛不住了,果然盧帥話音還沒有落地,螃蟹直接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歪頭看了看狗叔後,捏了捏鼻尖用類似自言自語的聲腔說道:“狗哥,我覺得你這徒弟絲毫欠缺管理了...”
“所以呢?”狗叔先前的微笑瞬間冷了下來,用眼神剮了眼盧帥後,再次將手裡的鼻菸壺放到鼻孔底下嗅了嗅不鹹不淡的詢問:“所以,你準備替我管教一下是麼?”臉上那條如同蜈蚣一般的滲人刀疤看起來更是十分的可怖。
“那到不敢!只是想教教他做人、說話應該注意用詞,要不然以後走上社會容易被人亂刀砍死...您覺得呢?狗哥...”螃蟹掏出一包“芙蓉王”遞給狗叔一支,自己也點燃一支後後退半步歪歪頭輕笑道。
“話說的確實在理,但是我這個人就一個毛病!護犢子...自己的孩子打死我樂意,旁人動一根指頭我就得拼命,唉...人老了,就是嫌命長!”狗叔接過螃蟹遞過去的香菸點著後,仰頭吐了口菸圈,臉色堅定的看向對方說道。
“狗哥,給個面子!在南城我親侄子被人捅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以後還怎麼混?”螃蟹湊到狗叔跟前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此刻醫院大廳裡空蕩蕩的,他的話我們一次不落的全都聽到了耳朵了,我和盧帥滿臉緊張的看向狗叔,生怕狗叔會扛不住壓力,點點頭直接拂袖走人了。
“也是,畢竟南城是你的地盤...”狗叔認同的點點頭,看向我和盧帥...此時我和盧帥額頭的冷汗已經徹底浸出來了,“絕望...”這樣的感覺又一次湧上我的心頭,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帶給我這樣感覺的是在hd的九號公館喪屍的面前,沒想到這才剛剛過去幾個月我就再一次體會到了這種弱小到無力的感覺。
“帥子,給你螃蟹哥道個歉...以後好好的跟他侄子當對好朋友!勞資警告你襖,態度給我誠懇點!”狗叔突然發話指了指盧帥惡狠狠的說道,不過言語裡戲謔的成分居多。
“什麼?”
“什麼?”盧帥和螃蟹倆人異口同聲的看向狗叔,前者是不敢相信,後者同樣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不過“不敢”和“不敢”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中國漢字的博大精深之處就在於此。
“狗哥,你耍我...”看得出螃蟹現在應該是動怒了,鼻孔“呼呼..”的朝外出著重氣,眼神更是變得凌厲起來的死死盯著狗叔。
“怎麼會呢!小胖子...好歹你是南城的大哥大...不讓我徒弟給你道個歉、賠個禮!我自己從心底講都覺得過意不去!帥子,還愣著幹啥?趕緊給你螃蟹哥道歉...”狗叔貌似兇狠的又瞪了眼盧帥催促道。
“呵呵...薑還是老的辣!狗哥,你高!”螃蟹不怒反笑,衝狗叔翹了翹大拇指,指了指湛桀先前帶過來的七個馬仔吼道:“尋思你媽逼呢,一個個眼瞎是不?趕緊把我侄子送到急診室!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都準備舉家搬出w城吧!”吼完後,就準備離開醫院大廳。
“小胖子,你慢走!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你提前知會一聲!我有個小徒弟過完年會到南城唸書,我意思今天的事情過去了咱就過去了,小孩子以後要是樂意做朋友,他們都當哥們處!要是不樂意,喜歡打打鬧鬧的,咱們做大人的就冷眼看著就好,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狗叔眼看螃蟹要離開大廳,意味深長的撇了我一眼後,叫住對方說道。
“嗯?到南城唸書?”螃蟹往回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瞄了瞄我和盧帥,似乎在確定誰會過來,眼珠子微微轉動兩下咧開嘴笑了,而且笑的很是燦爛的點點頭說道:“我是沒啥意見,狗哥!我是說萬一哈,萬一我侄子下手沒輕沒重一個不小心把你徒弟打個半身不遂什麼的咱們怎麼算?您也知道我這侄子別的本身沒有,但是在南城學校這塊混的還算長進!”
“那就算我自己慫逼!跟任何人沒有關係...”我也是年輕氣盛,一個沒忍住直接捂著肚子站出來看向螃蟹發洩似得吼了出來。
“嘖嘖...有志氣!那行吧,今天咱們的事兒就這麼算了,小朋友,吃一塹長一智!我保證下次你肯定不會就挨一刀子!”螃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