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儘管嘴硬!待會我肯定把你牙一顆一顆全掰下來,看看到底有多硬...”湛桀不為所動的繼續病態似得把脖子上的金鍊子放到鼻孔底下嗅了嗅。
“放心吧,老子哪都比你硬...”我挑釁似得瞟了瞟湛桀褲襠的位置。
“你特麼找死!”湛桀臉色一緊,剛剛邁開腳步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同樣的套路用兩次就不好使了,你還打算像在醫院那次,把我惹火了?一個人衝過去,讓你們仨制住我做擋箭牌?”
我看伎倆被人識破了,也沒有多說啥,繼續撇了撇嘴巴嘲諷道:“我聽人說,你跟燈泡幹仗..輸了喊社會上的人,最後舔了逼臉給人道歉,不知道這事屬實不?”
“屬你mb...”湛桀再也保持不住自己先前虛假的笑容,這件事讓他在十七中被人當笑話似得傳了很久,現在又被我揭破,馬上跟誰踩著他jb了似得,鐵青著臉差點跳起來。
“吱...”一陣急剎車,臉前的四五輛麵包車,排成長蛇一般的停在我們身前四五米的位置,“咣噹...咣噹...”從車裡跳出來二三十個造型各異的社會青年,簇擁著一個三十多歲一身灰色中山裝,下巴處一抹山羊鬍,身材幹瘦的如同一陣風就能掛倒下的中年男人慢慢朝了過來。同樣是中山裝,瘋狗往身上一套自有股大氣磅礴的韻味,可是眼前這個乾瘦老頭穿上就跟個文化大革命似得穿越過來的“大學教授”似得。
“大哥,救我...”跪在地上的燈泡,見到來人救星似得大聲呼喊。
“唉...造孽!”山羊鬍老頭說話的腔調細聲細語,根本沒有半點社會大哥的風範。看向蹲在他跟前的我們仨人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先給幾個小兄弟賠不是了!我這小舅子一直囂張跋扈你們就當替我教訓他了,現在人也教訓了...把他給我行麼?”
“額?”我們仨都有點雲山霧罩的感覺,按理說對方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叫囂我們根本不會感到意外,可是此刻人家態度誠懇,句句實誠的跟我們對話,我們仨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你是南城山羊?”政葛不信服的大聲問道。
“嗯!對...道上朋友都喜歡喊我聲羊哥,不過按年齡你喊我聲羊叔或者羊爺也不過份!怎麼樣?幾個小兄弟,人給我帶走!我可以順便替你解圍...看起來你們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山羊眯著小眼睛瞟了瞟我們身後的湛桀一行人。
“我們憑啥相信你,不是再玩套路?”少科聲音嘶啞冷冽的看向山羊。
“關鍵,你們有的選麼?除非你們有種弄死那個不爭氣的...不然我們吃你分分鐘的事情!”山羊爽朗的一笑,指了指我旁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燈泡,朝身後的二十多小弟擺動了兩下胳膊,二十多個膀大腰圓的馬仔清一色從身後摸出明晃晃的砍刀來,威脅的意思不用多表。
山羊此刻依舊在笑,不過眼神卻變得異常冷漠伸出三個指頭來:“我不太喜歡等人,三個數...你們要是樂意交人就交出來,要是不樂意就弄死他!不過我沒聽說國家新頒發什麼法律說殺人無罪的!”
“等等...我們把你交出來你真能保證我們安全麼?”我急忙出聲。
“不能!”山羊面色沒有任何變幻,瞬間換了口徑。
“我操,你剛才不是說可以的麼?”政葛暴跳如雷的質問對方。
“那是剛才...”山羊戲謔的瞟了兩眼我們,不慌不忙的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包香菸,取出來一支叼在嘴裡,旁邊馬上有個小弟殷勤的跑過來幫忙點上,繼續眯縫著眼睛瞟了瞟我們。
“你他媽耍我們?”我冷著臉看向山羊。
“耍你們怎麼了?耍你..是看得起你!”替山羊點上香菸的小弟,狐假虎威的指著我們嘲諷。
“很好..”少科舔了舔嘴唇,跨步蹲到燈泡跟前,取出給菠蘿削皮的彎刃小刀在燈泡的脖頸微微劃了一刀,燈泡脖頸就迅速朝外滲出了血跡,這貨嚇得驚恐的嚎叫出來:“大哥,救我...”
“小子,你敢?”山羊伸手指向少科怒喝,不過細聲細語的模樣沒有半點霸道,反而感覺特別的滑稽。
“你瞎?看不出來我敢不敢?我也沒啥耐心...三個數吧,帶著你的人馬上滾蛋!我身體不好手容易哆嗦...你看!哎喲...不好意思啊!”少科說著話手上的小刀在燈泡的脖頸又劃出來一條細微的傷口,燈泡咒罵著哀求:“你mb...大哥快救我啊!”
一時間,我們仨人和山羊誰也奈何不了誰,互相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