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那聲音不僅沒有罷休,而且還愈發大聲了,而且喊著喊著,連自己的意識都感覺晃盪了起來。
“阿望,阿望……”
這聲音真夠耳熟的啊,真像是自己那個一出門就把自己給忘了的娘。
但其實也不是那麼像,畢竟秋月不可能這麼溫柔地叫自己起床的,一定是聽錯了。
這樣想著,秋望舒不耐煩地朝牆邊又拱了拱,徹底拿背脊對著那個朦朧的聲音。
“秋望舒——!”
突然間,那聲音逐漸暴躁了起來,不復之前的輕柔,並且還有什麼東西,冷冰冰的,正不耐煩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拽著。
在更大力的拉扯下,秋望舒驀然睜開了眼,滿臉懵懂地醒了過來。
白色髮帶在眼前晃動著,半夢半醒間,她眯著眼,看見那吵醒自己的罪魁禍首。夜色正濃,她根本看不清正臉,只能感覺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彎著腰搬弄著自己,就像搬弄米袋一樣,把自己的上身生生從溫暖的被窩中撈了出來,三下兩下給自己穿上了外衫。
把手從袖子裡穿出來時,她才反應過來秋月是真回來了,真不是夢。反應過來後,秋望舒嚇了一跳,又驚又喜地爬起來,撐著手大喊道: “娘……!”
上上下下地打量過秋月,看她穿著一身自己從沒見過的黑色勁裝,秋望舒又奇怪地咕噥道:“你……這是什麼打扮,而且,怎麼回來也沒動靜……”
看秋月神色肅然,穿著奇異,秋望舒一拍床榻恍然大悟道:“又想嚇我吧……唔”
話沒說完,卻突然被秋月捧住了臉。眼看自己的臉被秋月擠成了一團,秋望舒生氣地“唔唔”地哼著,奮力扒著秋月的手以表抗議。
若是在平時,這就是母女之間的尋常打鬧罷了,可是今天,秋月卻定定地捧著她,絲毫不顧她的掙扎,認真地告訴秋望舒:“阿望,我回來,是來帶你走的。”
“……啊?”
像看稀罕物件般不可思議地看了秋月半晌,秋望舒摸了摸腦袋,倒頭又給自己捲進了被子裡,嘴上還嘟噥著:“……我肯定還沒睡醒”
可是下一瞬,一雙冷冰冰的手不由分說地伸進了秋望舒的衣領,給她冰到直接跳了起來。“啊——!”
收回了手,秋月面轉了轉手腕,無情地撂下了一句:“你醒了。”
這下是沒起床氣都給鬧出起床氣來了,秋望舒再次坐起,憤怒地看向了一大早就不讓人清淨的人。可是這始作俑者不僅對她的目光熟視無睹,還轉頭從衣櫃的木箱裡拿出了一個包袱來,把秋望舒丟在床頭的衣物一股腦塞了進去。
眼看秋月把自己冬天穿的薄襖和兔裘都翻出來了,秋望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她趕忙裹著被子半坐起來,一邊伸手去夠秋月,一邊一頭霧水地問:“你幹嘛——!”
輕鬆繞了兩下把自己的衣角繞出來,秋月板起臉來,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