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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伏春驟雨驚夢醒

個大概,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人,絕對不是來幫她們的。

那娘呢,趕忙往下看去,看見了孔洞下是鋪著紅布的臺子和……和一個帶著些血腥氣倒在臺前的人。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模糊不清的背影時,秋望舒突然感覺呼吸有些緊張,心下怦怦直跳,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人是……

忐忑地眯起眼順著那人的頭頂往下看去,然後她便看到了,熟悉的盤發和熟悉的白色髮帶。

幾乎叫出聲來,秋望舒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只用鼻子大口呼吸起來。

可她其實根本不用咬住自己的,因為此刻除了嘶啞的氣聲,她根本發不出一個完整的聲音來。

驚慌地嚥下了一口氣,秋望舒定定地盯著一動不動地秋臻,心中亂成了一片。

娘,是娘,她受傷了,是為對面那人所傷,那,那現在怎麼辦?

自己就只能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娘被這歹人所害麼?

從這個視角根本看不清秋臻到底傷到了哪裡,只能聞到一片還未徹底瀰漫開的血腥氣。

秋望舒動不了,自然也剋制不住此刻從腳底往上躥起的顫抖。緊緊地咬住了牙關,秋望舒只能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祈求著,祈求著秋臻能站起來。

也許是感應到了她的心聲,沒過多會兒,她便看到秋臻的手動了動,緊接著,聽到了一聲悶悶的“咳咳”聲,是秋臻捂住了嘴咳嗽了兩聲。

秋臻咳完後,秋望舒的心好像被攥得更緊了。因為她聞到了,殿中的血腥味比方才更重了。

從這狹小的孔洞中,她看到神秘人朝娘一步一步地緩緩走過來。腳步沉沉地踏在地上,不急也不亂,就好似心中已經十分確定,今日要敗的人註定不是他一樣。

他如果現在下手的話,娘,娘她……抵不住的。

眼見那人越走越近,秋望舒深吸一口氣後謹慎地憋住了呼吸,憋得臉開始冒出紅色,可她還要追著斗笠下的臉仔細地看過去。

可令人更加心慌的是,這人將自己的臉包得比身上還嚴實。斗笠下還有黑布蒙面,根本連眼睛都看不清。

眼見他提著劍一步步走近,秋望舒焦急地看向了靠著佛臺的秋臻,可秋臻似乎對這一切毫無察覺,還在撕心裂肺地咳,甚至咳得挺不起腰背。

踩過了地上的碎瓦,神秘人握著劍緩緩停在了秋臻面前兩步之處。站定後,他卻沒有如秋望舒所想的那般立刻出手。

相反的是,他只是偏頭仔細地觀察起了秋臻的神色來,手指抬起無意識地敲打著劍柄,似乎是在考慮著是否可以將戰局於現在結束。

在這詭異的停頓間,一道電光久違地閃過,十分短暫地驅散了殿中的晦暗。只是這白光對於在佛像中待了許久的秋望舒來說,卻晃得眼中一陣刺痛。

下意識緊緊眯起了眼,可是電光消散的最後一刻,她還是從眼皮留出的縫隙中看到了秋臻身前的神秘人,傾身朝下刺出了劍!

許久未起的雷聲再次響起,蓋過了殿中所有人的聲音,包括神秘人出劍的聲音,也包括秋臻停不下來的咳嗽聲。可哪知,雷聲落到山背後時,秋臻那聽著“大限將至”的咳嗽聲,卻驀地轉了個彎,變成了一聲悶笑。

“……可不能小看我啊。”秋臻低著頭悶聲說道。

聽到這一聲後,這身著披風之人瞳孔一震,後腳點地便要急退幾步。可是來不及了,就在他後退的那一刻,秋臻抓起了更星劍突然暴起!

只見那墨藍幽光在殿中畫出半道鋒利的圓弧來,朝著神秘人面上削去。劍影劃出,快如電光,以至於這神秘人不得不仰頭連退以躲避劍風。可是即便如此,秋臻的劍風仍然劃破了他披風的繫帶,最終停在胸口三寸之下!

狼狽地站定在原地,神秘人一言不發地重新攥緊了披風。

與神秘人相比,方才還朝死裡咳的秋臻使出這一劍後,反而看起來跟沒事人一般,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原地。可是顯然秋臻的內力並沒有這奇效,因為只有從秋望舒的角度看過去,才能看到她拄在身後,幾乎握不住劍的手。

注意到那條上隱約滲出的比黛藍更深的顏色,秋望舒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血腥味到底從哪來的,是手腕上的傷,還是方才咳出來的東西?不敢再細想了,秋望舒閉眼偏過頭去,心裡卻忍不住責怪起秋臻來。

敢拿命來逞強的人,從前是怎麼好意思怪自己冒失的呢?

像是要印證秋望舒心中所想一般,秋臻弓起背來,再難忍受那股攥緊她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