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新區,華商商業中心附近的一個小區裡。
林家。
“老林,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就說怎麼辦吧?”
周豔坐在沙發上,林永剛則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他正想起身也坐到柔軟舒服的沙發上,卻被周豔阻止:
“問你話呢!先說好了再坐過來!”
她回家就把下午和兒子“兒媳婦”談話的情況對林永剛說了一遍,然後就對林永剛做出了重要指示——
必須把我“兒媳婦”的身份問題給辦妥了!
“不是,周老師,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林永剛苦笑著坐回板凳上,無奈地問道。
“為什麼不信?莫君一下飛了三四層樓那麼高!除了我們華夏武術裡的輕功還能是什麼?”
周豔毫不猶豫地道。
林永剛搖搖頭:“你難道沒聽說過威亞?”
周豔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林木和莫君提前在那棵樹上做了手腳?”
林永剛點點頭:“雖然這麼做的難度比較大,也容易穿幫,但是以周老師你的觀察力,還是比較容易被瞞過去的。”
“林永剛你啥子意思?!”周豔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林永剛的鼻子道:
“那麼高的樹,就算用那個什麼威亞,莫君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如果不是真有功夫,也不可能那麼輕鬆地上去!
林永剛你別老是抱著以前在派出所那套,見誰都是壞人!
我今天就跟你明說吧!君君這個兒媳婦我是認定了,就算你不給她辦身份,大不了她和林木不扯證,
我一樣讓她進林家的門!”
“周老師你別激動。”林永剛被指著鼻子一通說,差點被周豔給戳到了地上去,他連忙道:
“我也很喜歡莫君,我相信她不是壞人,但什麼事我們都得講證據,
她的過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查不到,就憑林木說什麼她來自隱居的武術門派,這怎麼當得了證據?”
周豔一下走到林永剛的面前,雙手叉腰:“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莫君會輕功,我親眼看到她飛到了樹上!”
林永剛嚇的往後仰,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不過還是堅持道:
“正常人怎麼可能一下跳幾層樓那麼高?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周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兒子鬼主意多。”
林永剛見周豔要發飆,連忙道:
“下午我去問了張銀他和林木五一出去旅遊的事情,但我發現張銀明顯說謊了,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說不定就是這小子和林木一起耍了什麼小聰明,讓你以為莫君會輕功的!”
“哎呀林永剛你這個死腦筋,你要氣死我!”周豔氣得哇哇叫,指著林永剛道:
“明天我帶你去林木那裡,讓你看看君君的身手你就服氣了!”
林永剛道:“明天我要上班,晚上和老張他們約好了聚個會。”
周豔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那就推了!這可是你兒子的終生大事!”
“不好推啊,我走了老張他們就二缺一了。”
林永剛扭捏一下,終於說了實話。
周豔直接把他從板凳上拽起來朝門外推。
“為了打麻將連兒子的事都不管了?!你給我出去,今晚不許在家裡睡了!”
“不是,老張約了我好幾次了,不好再推了。後天去,後天去行不行?”
“不行!出去!”
兩個老小孩正在那兒鬧,林永剛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接電話哈!”他趕緊過去把手機拿起來,趁機躲過了被掃地出門的命運。
“老張,啥子事?”
正是老張,也就是張銀的父親打來的。
“老林,謝了哈,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們都不知道張銀這個小兔崽子做了什麼好事!”
對面傳來憤怒的聲音,旁邊還有啪啪啪以及張銀的慘叫聲。
“什麼意思?我提醒你什麼了?”
林永剛疑惑地問道。
“下午你不是提醒我說張銀五一出去旅遊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嗎?我跟他媽回來一問,這小兔崽子承認,原來他在俄眉山上是跟女人鬼混去了!”
“啊?不會吧?”林永剛問道:“林木不是和他一起去的嗎?”
“老林你放心,你們家林木那麼乖,他根本沒參與這些混蛋事兒!張銀這小兔崽子,氣死我了!就這樣,明天出來再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