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獻靈女,祭于山君,但求護佑一方平安!風調雨順!”
“今獻靈女,祭于山君,但求護佑一方平安!風調雨順!”
兩千五百四十三年前。
君山。
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草地,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戴著古樸木製面具的人正仰天高唱著某種祀詞。
他的身後一群衣著簡陋的村民撲伏在地,跟著大聲吟唱。
前方的一棵大樹上,綁了一位五六歲左右的女童。
這女童長著一張瓜子臉,眼如杏仁,嘴唇小巧可愛,只是此刻她的臉上卻帶著恐懼和悽苦,哇哇地低聲哭喊著:
“爹爹,孃親,你們為何綁我?救救我呀!”
女孩的聲音悽慘,顯然已經被綁了很久,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那群跪伏在地的村民中有一對成年男女,他們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男人以頭拄地,雙手蒙著耳朵,不敢聽女童的慘呼。
女人淚流滿面,終是忍不住要站起來:“阿荷!”
但卻被男人一把拉住,雙目通紅地瞪著自己的妻子:“你瘋了?!”
女人哭嚎起來:“那是我們的女兒啊!怎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大蟲吞吃!”
周圍的人聽到女人的話,頓時臉色大變,不少人怒指向女人:“住口,你竟敢對山君不敬!若是觸怒了山君,降罪於我們,一村子人都要被你所害!”
男人眼見周圍群情激奮,前方正在主持祭祀的村長也目光嚴厲地看了過來,他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怒斥道:
“阿荷能被山君選中,那是她的福分!也是我們家的福分!她入了山君的口,自會化作山靈護佑我們村子,你休要再如此痴愚,
如若觸怒了山君,村子哪還有安寧之日!”
女人被打的嘴角流血,但聽了丈夫的話之後,卻也安靜下來,只是怔怔地看著前方被綁在樹上的女兒。
“孃親,孃親救我呀!”
女童見孃親正看向自己,哭嚎哀求的聲音更大了。
但女人卻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她,並和丈夫及其他村民一樣,再次跪伏在地。
此時,大樹後不遠處,一個幽深的洞穴裡,一隻吊睛白額的巨虎緩緩步出洞口,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看向被綁在樹上的女童。
巨虎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震天的虎嘯,驚起山林中片片飛鳥和走獸。
女童身子被綁,頭卻能移動,聽到可怕的虎嘯,她全身顫抖,緩緩轉頭,看到了那隻巨大的老虎。
她被嚇得臉色慘白,小嘴一癟,哇哇大哭起來。
“爹爹,孃親,我不想被山君吃掉,救救我呀!!”
但她的爹孃卻趴在村民中,不再抬頭,只是跟著主持祭祀儀式的村長大聲頌唱:
“今獻靈女,祭于山君,但求護佑一方平安!風調雨順!”
老虎緩緩走出洞穴,離小女孩越來越近,在虎嘯和女童的哭嚎聲中,村子的祭祀也來到了最高潮的時刻。
村長倏地摘下面具,現出一張蒼老的臉。
女童看到老村長,連忙喊道:“爺爺,爺爺,您快救救我呀,您不是說今天要帶我上山摘果子吃的嗎?爺爺!嗚嗚嗚!!”
這老村長竟是女童的爺爺,他今早與女童的父母一起鬨騙說要帶她上山摘果子吃,來到山君的洞穴外時,便突然把女童綁在了樹上,從而開啟了這一年一度的祭祀。
村子時常都會被山君襲擊,牛羊雞鴨不說,就連人也常常被拖走。
請來高人指點,方知山君是山中神靈,需每年向山君獻祭一名稚童,如此山君不但不會再襲擊村子,還會保佑村子一年之內風調雨順。
於是,村子便有了每年向山君貢獻祭品的傳統。
到了今年,已是第三年。
前面兩年,向山君獻祭後,山君確實會安靜一陣,但不久後依然會襲擊村子。
村民們商議一番,認定是山君對前兩次的“貢品”不滿意,於是今年便選中了最為水靈乖巧的女童阿荷。
村民們這才心安,斷定山君必會對此次的“貢品”極為滿意。
此時,聽見女童的哭喊,村長慈祥地對孫女說道:
“阿荷,你是村裡最乖巧懂事的孩子,乖,聽爺爺的話,待山君度你成為山靈之後,切記要護佑村子平安,我和你爹孃不會忘記祭拜你的。”
“爺爺,爹爹,孃親”
聽到村子的話,女孩忽然不再掙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