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嘴唇,捏起倆枚粉筆頭,瞄了瞄某人的方向。教室中其他沒有睡著的同學都看了看政治老師,看了看那個一直在睡覺的——原來是兩個人啊!
嗖!粉筆頭飛了出去,誒喲!一個沒有睡醒的慘叫聲。
藍陽一邊揉了揉腦袋,一邊迷迷糊糊的看著政治老師,她拿起已經斷了四截的粉筆頭,滿心委屈。為什麼每次她跟韋雙雙一起上政治課的時候睡覺,兩枚粉筆頭打中的都是自己?她哀怨地看著身邊還在呼呼大睡的韋雙雙,完全忘記了該去推醒她的重要事件。
結果孫英款款地走下了講臺,來到二人身邊,微笑著撫摸著韋雙雙的腦袋。藍陽才清醒過來,她剛想伸出手去推推韋雙雙,但是卻被孫英凌厲的眼神制止住,此時藍陽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韋雙雙,該起床了。”孫英故意說得很溫柔體貼,但是藍陽等同學都為韋雙雙捏了一把汗,因為笑裡藏刀,說的就是孫英這種人!她會微笑著把你不及格的卷子在家長會的時候親手送到你父母的手中;她會微笑著讓你把一個百來字的定義抄寫二百五十遍;她也會微笑著捏出粉筆頭,然後毫不留情地擊中任何一個她想擊中的人。
“別煩咱,藍陽讓咱再睡會!”韋雙雙閉著眼睛打掉了孫英的手。
有的同學想笑但是卻不敢笑,藍陽也是竭力咬著嘴唇,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下來,因為她看到了孫英臉上一紅一白交相輝映著,那個樣子像極了變色龍。
“韋雙雙,起來了。”再一次溫柔的呼喚,絕對是黑暗前的晚霞,暴風驟雨前最後的寧靜,所有同學都將目光落在了睡得正酣暢的某雙身上,有的人幸災樂禍竊竊私語,有的人為韋雙雙捏了一把冷汗。藍陽可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身體彷彿被定住,她只能心裡暗暗祈禱,韋雙雙你個豬,快點醒來啊!
紀佳嬈冷冷地回過頭看了看某個鬧劇的主人公,她哼了一聲,很快又轉過頭,看了看手中剛拿到的校劇團劇照中,同樣的那個人,卻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彷彿什麼事情是她無可奈何而有疑惑不解無能為力的。
“懶羊羊,你要死啊都說別煩咱——”韋雙雙“噌”地站了起來,剛想對著那個一直擾她美夢的“懶羊羊”飆,當她看到已經氣得臉色白的孫英時,突然停住所有的語言。韋雙雙心裡面一邊咒罵著藍陽為什麼不早點叫醒自己,一邊思考著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她可不想再去抄定義二百五十遍啊!
“韋雙雙。剛才我們講地那道題該選什麼?”
“……”
“韋雙雙。剛才我們講到哪道題了?”
“……”第一道題地時候就睡著了。韋雙雙知道實話實說肯定死翹翹了。
“韋雙雙。去走廊。站到下課。”孫英說這話地時候依舊無比優雅。她嫋嫋地走回到了講臺。看著韋雙雙乖乖地站起來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她繼續溫柔地說道。“社會勞動生產率越高;商品地價值量越高;所創造地社會財富便越多?藍陽。你說這個觀點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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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走廊裡,偶爾會有幾個急著去解決人生大事的同學會急衝衝地奔向衛生間,剩下的就是打掃衛生的阿姨拖著裝滿垃圾的桶子走來走去,出細微但是卻渾濁不清的噪音。
韋雙雙無聊地靠在牆壁上,看著對面牆上掛著的蒙娜麗莎呆。因為不是第一次罰站了,所以韋雙雙並不是十分介意,一直令她耿耿於懷的是昨晚上的事情。
她昨晚上查南宮夜家世背景的時候突然被老媽撞見,在她那無敵連環追問下,韋雙雙只能將在學校生的一切都招了出來,當然有些極限鏡頭比如那些個撲到還有吻,她都說得輕描淡寫,不過最後那一腳她可是不敢含糊,因為憑藉南宮夜的小心眼兒,這個仇他一定會報。
本來葉蕭最開始見到韋雙雙查景鴻集團的資料時很緊張,不過聽了她的敘述後竟然眉開眼笑,她摸了摸韋雙雙的頭說道,沒事。
怎麼能夠沒事?韋雙雙知道了南宮夜是南宮家的獨苗,所以她擔心自己那腳會不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到時候一個家族追殺自己,韋雙雙想想就害怕。
後來又跟藍陽煲了大半晚上的電話粥,韋雙雙也把這個事情的梗概告訴了藍陽,雖然藍陽並不是十分相信,但是她也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南宮夜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韋雙雙越聽臉越黑。
一個黑白通吃的家族!一個財力強大的家族!一個只有一個繼承人的家族!然後她韋雙雙好死不死地正好把這個繼承人的命根子給踹了,天啊!難怪她轉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