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桐頓住了腳步,有意無意的往塵揚宗弟子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許冠吉的眼神在黎桐身上掃視了一下,隨即便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舒長老道:“怎麼,舒長老對我們紫星宮的弟子有興趣?舒長老帶著塵揚宗弟子在我們紫星宮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天,又主動提出了要切磋的要求,我們紫星宮可是半個字也沒說什麼,更沒有問過塵揚宗此次打算派哪些弟子出場!”
紫星宮長老們頓時鬨笑起來,塵揚宗弟子則是羞紅了臉。
這堂堂的紫星宮掌門,說話竟然跟市井之人一樣,還說他們塵揚宗弟子是在紫星宮白吃白喝……簡直是豈有此理!
塵揚宗弟子氣得不行,紫星宮修士卻是志得意滿,難得的神清氣爽。
他們早就對這找上門來的塵揚宗弟子怨念極深了。
本來是實力比不上他們的門派,不過是僥倖奪了他們紫星宮一流門派的名額,如今就一個長老帶著八名玄武境年輕弟子而已,竟然也敢在他們紫星宮內大放厥詞,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只是紫星宮的長老們一直沒有發話,所以紫星宮弟子們也就都表現得比較低調,一直咬著牙沒有和塵揚宗弟子翻臉。
可現在,就連他們的掌門都不再忍受這些得意的塵揚宗弟子了,讓憋氣許久的紫星宮弟子,立馬就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簡直不要更暢快!
而黎桐也順勢走下了高臺。
畢竟舒康順是在和紫星宮掌門說話,而許冠吉似乎也沒有要和舒康順介紹一下自己的打算。這種時候黎桐不走,更待何時?
“原來許掌門是嫌棄我塵揚宗弟子在紫星宮這幾天,吃喝太多了嗎?”舒康順怎麼可能會願意擔下一個白吃白喝的名頭。當即便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紫星宮如今竟然已經敗落到了如此地步,連幾個客人都招待不起了!許掌門若是早點將貴門派的困境告知的話,我舒某人自可暫代塵揚宗做主,自己擔負在貴門派的一切消耗,不必紫星宮費上一絲一毫!”
沒想到這個舒康順不但反應快。這口舌上也是同樣的不饒人!
許冠吉只不過是嘲諷塵揚宗幾句而已。又不可能真的在這種時候就和塵揚宗翻臉,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舒康順,不鹹不淡的道:“舒長老若是真有此心。何不早點提出來,非得等到現在?”
誰都知道,今天兩個門派之間的賭約結束之後,塵揚宗修士就要打道回府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舒康順才說什麼消耗自負的話。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座眾人都聽懂了許冠吉話中未盡的意思,紫星宮長老們還算矜持一些。可是站在他們身後的紫星宮年輕弟子就沒了那麼多的顧忌,直接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讓舒康順才剛剛有所好轉的臉色,登時更加難看了。
與之相對的。則是塵揚宗年輕弟子那漆黑如炭一般的臉龐。
他們同樣還年輕,又都是從小被誇到大的修煉天才,養氣功夫自然也還沒有修煉到家。聽見自己的門派被人如此嘲諷。他們雖然不可能和紫星宮的掌門對上,卻也掩飾不了他們此刻非常不爽的真正心情。
舒康順長長的吸了口氣。
“罷了罷了。看來許掌門今天這心情似乎不怎麼好,說話都帶著氣兒!”舒康順被許冠吉兩句話給堵了回來,哪裡還有心情去管一個已經下臺了的紫星宮年輕弟子,當即便道,“我看這時間都差不多了,我們兩邊弟子的比賽,這就開始吧!”
許冠吉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衝站在他下首的葉闊抬了抬下巴。
葉闊會意過來,開始主持比賽。
他本就是做慣了這些事情的,如今雖然是塵揚宗和紫星宮雙方的比賽,但是葉闊說起場面話來仍然是一套一套的,倒是沒出什麼疏漏。
很快就到了雙方弟子上場。
讓人意外的是,塵揚宗這邊第一個上臺的,就是那位境界最高的玄武境三重年輕弟子,向易!
作為修士,少有皮相不好的。而這位向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簡直和井子昂不相上下!
而且井子昂的相貌偏陰柔,向易卻是真真正正的陽剛之氣,兩者的氣息各不相同,卻同樣的奪人眼球。
而且在修士界來說,顯然是向易這樣的氣質,更受女修士的歡迎!
紫星宮這邊都對向易的出場很是意外。
雖然他們都知道,作為塵揚宗此次帶隊拜訪的年輕弟子境界最高的修士,向易是肯定會上場比賽的。只是他們都以為向易應該會是壓軸的弟子才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