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道,找她?她怎麼了?
偉哥長嘆一口氣說,還能怎樣,你傷人家心了。
我疑惑著,問他,你他媽的說啥呢,講清楚點。
偉哥這才緩緩道來,剛才在醫院門口我看到她,眼睛紅得跟啥似的,肯定哭過,想都想得到,肯定是看到你跟惜柔怎樣怎樣了,別說哥們不幫你,我是想攔住她,可惜離得太遠,我還沒來得及啟動加速,她已經上了出租,走了。
我靠,不是在拍電影吧,這種事都能讓我遇上。
我蒙了,這他媽也忒懸火了點兒。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終於我等的人來看我了,然而看到的卻不只是我,還有跟我躺在一起的女人。
我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偉哥,兒騙我。
然而當我問完就後悔起來,就偉哥先前的表現我這話看來是多此一舉了。偉哥斷不會隨意跟我開這種玩笑的,且說他先前的表現我也看不出任何表演的成分,如果這真是一玩笑,我定要給他頒個奧斯卡最佳男演員什麼的,不然真對不起他這場精彩絕倫,天衣無縫的表演了。
果然,偉哥堅定地點著頭,說,兒騙。
真懷念以前偉哥跟我開玩笑的日子,那時,只要我一說兒騙,他總會爽朗地笑道,騙兒。
可如今一切都已成過去,我們都將被生活淹沒。
房裡很悶,因為開了空調,所有窗戶都被護士小姐關得死死的,我對偉哥說,我想抽菸。
熊貓恭恭敬敬地遞來一支黃果樹,偉哥也接了一支,我們三人各自躺在各自的位置上抽了起來。
我想是該出院的時候了,也該去看看貝貝,算起來已經有好些天沒見著她了,不知道變樣沒,應該沒怎麼變吧,畢竟也就十多天的日子。
我很欣慰,最終貝貝還是來看了我,雖然我沒有見到她,然而知道她在某個角落裡偷偷地看過我,我還是很高興,只是貝貝並不一定有我這樣的想法,就偉哥的描述來看她是哭過,可能她看到了房內發生的一切吧,再或她只看到了一個側面,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側面,其實這並不是重點,因為在這件事上我自覺得問心無愧,誤會總是可以消除的,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我總覺得,兩個人真心相愛過的人,縱使分開之後,仍有一條繩子聯絡著彼此,在寂寞或受傷時,他們總是拉緊那條繩子,思念著另一端的人。
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呢?她此刻正做著什麼呢?分開之後她有想過我嗎?還是已經依偎在了別人的懷抱呢?
…我們總是希望舊情人沒法忘記自己,一輩子活在自己的影子裡。
次日偉哥跟熊貓早早地到醫院接我,我一分鐘也不想多留,快速出了醫院大門。
名醫,名院,才九點,這裡卻好似趕集一樣,人山人海,各色各樣的人掙扎著往裡擠,看來這個社會生病的人還蠻多的,然而身體上的病症易治,心裡的呢?望著慘白的醫院大樓,我沉默了,我想我再也不要來這鬼地方了。
房裡一切還和走時一樣,只是憑空多了些許灰塵而已,看得出這段時日裡並沒人住過,我重重地躺了下去,激起N多塵埃,它們在光束中跳躍著,似乎很不高興我的歸來,想必是我打攪了它們平靜的生活吧。
床,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這是靈兒的味道嗎?我深深地呼吸著房裡潮溼的空氣,不知靈兒此刻在那邊還好嗎?是否也像我想著她一樣想著我呢,我很後悔沒有好好對你,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我曾以為自己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擁有著兩個人的愛,此刻我才發現,我註定只能跟其中一個人嘶守到老的。
我想,當時間流逝,她會忘記我,忘記曾經傻傻愛過的我吧,忘記我的好,忘記我的壞,忘記我曾為她做過的一切,直到對我再也沒有感覺,不再愛我為止。愛情終究是敵不過時間的,它先讓我們忘記了時間,卻最終讓時間使我們忘記了愛情。所以,原諒我,靈兒,讓我要好好對貝貝,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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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選自《罪樂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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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回 真草球場
我們誰也沒去上課,我自然是可以不去的,偉哥藉口照顧我也請了假,熊貓找不著藉口也懶得跟老師多說,直接翹了課。
偉哥想說中午一同出去吃頓好的,算是迎接我出院,為我掃去身上的晦氣,但我拒絕了,此刻我真是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偉哥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沒說什麼,只得讓小強在飯館買了些煮好的菜上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