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髮指的事兒——打劫本少爺,老子可是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超級美少男楊浩。
再定睛一看,面前卻只是一個茶莊小妹而已,提著一壺茶,卻並未攜帶除茶壺之外的任何帶有攻擊性武器,原來只是虛驚一場,我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長舒一口氣,看來剛才實在太困,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也怪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才這樣的不安。
茶莊小妹見我一驚也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隨後結結巴巴地說,先生,你的手機在響。
我這才注意到兜裡的手機確實在叫,而且叫了老長一段時間了。
我趕忙接了起來,是老爸打來的,見我接了電話就激動得有些語塞,你小子現在在哪兒呢?這都十二點過了,還沒到,你不給我說你九點過就…老爸怒了,我趕緊賠不是,說,爸,我真九點過就走了,我就在河邊喝茶,剛太困睡著了…老爸也不聽我解釋,大叫起來,你小子還不給我快點過來,6號包間裡,快點。說完老爸就掛了電話,這是他的習慣,絕不浪費一秒鐘,只要他該說的事兒一說完,也不管你還有沒有事,立刻就結束通話電話。
我急衝衝地趕到聚福樓,裡面已經坐了好些人,大廳裡還有一個空桌,卻也是擺滿了碗筷,定是誰人訂的,人卻還未來。
我推開門便看到了父親,正對我坐著,一臉的高興。她對面是一箇中年婦女,光背影看著就很眼熟,待到她轉過頭來時我就肯定了自己曾見過,那正是貝貝的母親,不等老爸說話,我已經叫了聲阿姨好。伯母見著我先是一愣,爾後也笑開了顏,點頭回應我的問好,便回過了頭,對老爸說,我第一次見到小楊的時候就覺著眼熟,彷彿在哪兒見過,原來是你兒子啊,呵呵,跟你年輕的時候很像哦,都那麼瀟灑帥氣。
我不好意思地點頭,微笑著在老爸的旁邊坐了下來,老爸埋怨道,你說你九點過就走了怎麼現在才到。
我委屈道,我真是九點過就走了,這不來的時候你們都沒來麼,我就在河邊坐了會兒,哪兒知道就睡著了,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才被叫醒嘛。說著我轉頭對伯母道,我要早知道是跟阿姨一起吃飯,我就早點兒過來陪阿姨了。
伯母笑得更加燦爛了些,額頭上的皺紋也更加明顯起來,這就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他們已不再年輕,然而他們卻都年輕過。
正對我的地方仍有一副碗筷,我立刻想到了貝貝,難道貝貝也來了麼?我問老爸道,還有誰沒來?
伯母介面道,貝貝那丫頭,去廁所了,應該快回來了,一會兒你們也不會那麼無聊了。
說著兩位長輩便笑了起來,笑得那麼的開心,那麼的自然。
我突發奇想,對老爸道,要不我們換換位置,一會兒你也好跟伯母敘敘舊,我跟貝貝玩。老爸心裡美滋滋的,卻並沒立刻答應我的請求,而是先看了看伯母,伯母笑道,也好。老爸這才跟我換了位置。
貝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我,平靜的臉上頓時寫滿了仇恨,若是再近點兒,不知會不會聽到從她嘴裡傳出咬牙聲呢。我趕緊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聲說,別破壞氣氛,你沒看到你媽今天很高興麼。貝貝這才平靜下來,強作笑臉走了進來。
伯母在位置上呵呵笑著,對我說,小楊啊,貝貝這幾天也不知怎麼的,心情不太好,你…
伯母仍未說完,貝貝卻已經不耐煩起來,拍著伯母的雙肩,嬌氣地叫著媽,示意伯母不要再說下去。
我們各自坐好,服務員也跑了進來,問我們是否可以上菜,老爸點了點頭,服務員便歡快地跑了出去,似乎在說終於可以上菜了。
桌子上老爸自顧和伯母講著話,時不時會扯到我跟貝貝身上來,一會兒又回到他們身上,很多時候看他們的樣子都是開心的,那是真的很開心。貝貝雖然同意和我做戲,卻並不想跟我多說些什麼。
老爸時不時會叫貝貝多吃一些,我就趁機給貝貝夾了好些好吃又有營養的菜,然而很多時候貝貝都不領情,只有當兩位長輩看著的時候才會少少地吃點,其餘時候就將我夾的所有菜品放到一邊,雖然她不吃,我卻還是狠命的夾,就算這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不能讓貝貝原諒我,但至少我心裡會好受些。貝貝煩了,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她也給我夾過菜,然而那哪裡是菜,不是朝天椒,就是子彈頭,再或者是菜盤裡的作料湯水,當然這些都是超級辣的東西,趁著兩位長輩不注意就一勺一勺地往我碗裡堆。也罷,都是自己活該,我一口一口地吃著碗裡的東西,那個辣勁差點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