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黃毛怪帶著四人也衝了出來，這時我才看清楚黃毛怪的真正面目，好傢伙，居然鼻子也打洞了，一個小環穿著，如果再大那麼一點點，乍一看我絕對會以為是西遊記裡的牛魔王跑出來了。

黃毛怪見女人攤倒在地，也放慢了腳步，緩緩地向著我們走來，臉上盡是猙獰的笑容。

小夥子，幹嘛這麼急啊，你看，把人家女娃娃摔著了不是。

看到這令人作嘔的嘴臉我真他媽想吐，還小夥子呢，就跟他就多大似的。我強壓住怒火，不敢妄動，畢竟他們人多。我低聲說，不好意思，家裡出了點兒事，急著回去。

黃毛怪大笑起來，其身後幾個小哈嘍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得很猥褻，真他媽有夠噁心的，敢情就幾隻哈巴狗。黃毛怪說，哦，家裡有事啊，那你趕快走吧，先回去把事處理了，不然一會兒小事兒變大事兒就不好了，這妹妹我幫你照顧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這兒有我你放心。

我暗罵著，就你們這幫禽獸我能放心就他媽怪了，不過如若此時不走，估計一會兒也就不用走了，這該死的熊貓叫的人怎麼還沒來，這可如何是好？

拖，還是先拖著吧。

我強顏歡笑著，兄弟，謝謝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領了，不過她媽病了，這會兒急著要見她，你看，我不帶她回去，也不好交待啊。

我暗自祈禱著，希望黃毛怪就此放過我們，可黃毛怪並不像白痴，緩緩地走在我跟前，抬起手臂，用他那邪惡的爪子輕輕地撫摸著我英俊的臉，冷冷地說，你他媽當老子白痴是吧，老子沒功夫跟你瞎扯，給你三秒鐘時間滾，不然老子要你好看…說著黃毛怪身後的幾個小哈嘍也逼近了一些，將我圍了起來。

現在走了我他媽的還算個男人嗎！這事兒老子還就管到底了。想著，我把心一橫，一腳踹在黃毛怪的小肚子上，接著就是一記右勾拳，狠狠地落在黃毛怪的臉夾上。我還沒來得及去欣賞黃毛怪痛苦的表情，四個小哈嘍已經一齊衝了上來。胳膊再粗它終究還是擰不過大腿的，四人一齊的攻擊很快便使我招架不住，一頓拳打腳踢讓我感覺自己很輕，彷彿飄了起來，身輕如燕…

疼痛偏布全身，麻木開始全速佔據了大腦，哎，像我這樣的武林高手居然連這幾個小混混都對付不了，讓我有何顏面去見我死去的師傅啊，怎麼說先師也是在酒後以一挑七，完全擊倒敵人後給車撞死的，而我，作為其最得意的弟子，居然連四個都對付不了，我努力地支撐起身子，可是腿卻不自覺地哆嗦，讓我再次重重地跌倒在地。不行了，我唯一能聽見的只是嗡嗡的響聲，這應該就是師傅常說的耳鳴吧，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麼？

女人此時應該是醒了，不然她也不會看著我哭。

驚恐會使人的分泌腺分泌大量的液體，可能酒精也就隨著揮發出來，只見她眼淚唰唰地順著緋紅的臉流淌著。

看著她抽泣的表情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女人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也不知道在喊些什麼，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是有人仍在我身上練著腳功，眼前開始越來越黑了，好累，我想我是該休息休息了…

第21回

一陣巨痛讓我脆弱的神經緊繃起來，這社會也忒他媽黑暗了吧，不就搶了個妞兒麼，也不至於把我打得暈死，再從暈死狀態打到醒吧？雖然以前自己混的時候打架也算是常事兒，知道自己也幹過不少的虧心事兒，可是我也不至於把人打到昏死，再打到醒啊。做人啊，要厚道，對不對？

疼痛感一陣一陣地傳來，但我很快意識到這並不是在捱打，我努力地微張著雙眼，原來我這是在車裡，頭一偏，一個美若桃花的仙女顯現眼前，這應該就是我救的女人了，不，是我想要救卻沒救成的女人，似乎已經沒有先前好看了，可能是因為那雙紅腫的眼睛吧，沒了神采，裡面還泛著水，隨時都有流出來的可能。

我有些不好意思，問她，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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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並不願意去相信的事實，但是就我們兩人，不是她又會是誰呢，難道還會有別的人不成？哎，本來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多美好的故事啊，結果到我手裡愣是給演成了現在的美人救英雄，不過也罷，變來變去只要還是英雄與美人的故事就行。

女人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驚呼著，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

這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繼續追問著她，我救了你，不能啊，我記得我在捱打，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