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修爾將貝赫姆斯送到門口,看著他登上馬車,再回到城堡內時奧古斯汀已經在大廳等著他了。
“您做了什麼?達德利殿下看上去很不服氣的樣子。”奧古斯汀微笑著。
“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只是井底之蛙自己挑撥了自己一下而已。”
沒錯,井底之蛙。至於那位被借來當挑撥工具的主人會不會因此生氣而懲罰他……德修爾勾了下嘴角,言出必行的撒旦既然放了自己回來履行對父親許下的諾言,還特地提醒了自己的身份,就等於默許了自己利用這值得驕傲的身份來玩些小把戲。若是撒旦仍舊要懲罰他……主人對僕人本來就擁有一切的權力,作為僕人的他順從地接受下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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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對於血族並不是什麼悠長的時間,但對於人類卻足以構成從出生到死亡的整個歷程了。坐在皇位上的人早已更換,以前居住的府邸也已經換了主人,不過令奧古斯汀欣慰的是,埋藏著他的人類親人的墓地依舊沒變。
母兄在繼母策劃的事故中身亡,繼母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繼承伯爵世家而去討好一位侯爵,並將奧古斯汀送給他作為“養子”,不多時父親也病逝,繼母的孩子終於如願以償地獲得了伯爵的稱號——一出上流社會中在華麗的包裝之下為了名利財富而上演的再普遍不過的肥皂劇,唯一不同的是沒人會料到那名侯爵的真實身份——血族威弗爾族親王,在很久之前便中意上了奧古斯汀,要他接受自己的血液,成為自己的後代。
奧古斯汀將花束放在刻著約翰?肯特、瑪麗亞?肯特以及伊萬?肯特的三座墓碑前,瞑目了片刻,走出墓園。德修爾在外面等著他。
“我以為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