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完畢,包紮好,走出醫院坐上車,雲飛揚才想起打電話問常安,那邊情況怎麼樣。
“雲總你放心,我已經叫人把臧明關押在公司貨倉這邊了,那小子一直在吼什麼非法拘禁和一些胡話,不過我想,他說的話並不算什麼。”
雲飛揚恨得咬牙切齒,“收著他!我一定要打他一頓出氣。”
“呃,還有山少,他跟著我們一起過來了……”常安說。
雲飛揚怔住,“……讓他回家。”
“山少非要留下,說想問個明白。”常安為難道。
“問個明白……”雲飛揚蹙起眉尖,“算了,我一會兒過來。”
常安很不安,“雲總,你還是休息一下,睡一覺再過來。我會勸勸山少的。”
“不用,我馬上來。”雲飛揚掛了電話,轉頭對歸海風行說:“你今天失了好多血,我先送你回去睡覺,我要去倉庫看看臧明。”
“我和你一起去。”歸海風行淡定地說。
雲飛揚張嘴想反駁,歸海風行已經迅速湊上來,好的那隻手壓住他的後腦勺,親住了他的唇瓣。
“嗯……”雲飛揚吻得渾然忘我。
好一陣子,歸海風行才放鬆手勁,依舊研磨著他的嘴唇,“飛揚,我不要你離開我的視線。從現在開始,我必須每分每秒都呆在你身邊,直到我確定你再也沒有危險。”
雲飛揚柔柔地笑了,“嗯。”
……倉庫裡,臧明被綁在一張木椅子上面,他之前被歸海風行、常安和雲飛揚輪番□□了一遍,搞得衣服像醃菜,頭髮像雞窩,人中上還掛著兩條鼻血,看起來異常狼狽。他惡狠狠地瞪著常安,“你給我等著!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常安聳聳肩,“嗤。”
雲山並不在倉庫裡,而是坐在外間的辦公室,幾個雲飛揚的助理紛紛勸說著他,“山少,那人一看就不正常,你等一會兒,等雲總來了再進去好不好,要是他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我們怕刺激到你……”
雲山咬著唇,捏著拳頭。
他回憶起了從前吸毒的那段日子,那段他幾乎快要遺忘的日子。他每天活得不像個有尊嚴的人,他曾經喪失了所有的信心……這一切都是關在倉庫裡的那個猥瑣男帶給他的!可他們是表兄弟,有一定的血緣關係,為什麼那人要那樣對待他……
半個小時後,雲飛揚終於趕來了。
他第一眼跟坐在椅子上的雲山對視,就猜出了雲山心中所想。他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衝過來摟住了弟弟的頭顱,拍著弟弟的後背,半晌後,他才道:“……小山,都過去了。”
雲山拉住哥哥的衣裳,“我、我就是想問問他,當初知不知道那包煙裡……是夾貨的。”
雲飛揚真心不忍讓弟弟再去回憶過去的事,“那傢伙是個敗類,就是個敗類。”
歸海風行過來攬住雲飛揚的肩,“你讓小山去問問吧。小山是個男人,他懂得自己的責任。你要讓他去面對自己的問題,讓他自己去解決。”
“可是……”雲飛揚眼神閃爍。
雲山抬起頭,面容堅定,“哥,我很想知道。你放心,我早就下定決心不再碰那些東西,我也不會再自怨自艾,我只想把困擾我的問題問清楚而已。”
雲飛揚無奈,終於點頭答應。
看見一行人走進倉庫,臧明突然興奮了,大呼小叫,“雲飛揚!老子栽在你手裡,是老子倒黴!你們要幹什麼!老子不怕!”
幾人看著他的醜態,沒有搭腔。
臧明眼珠不錯地盯著站在中間的美貌青年,白色的polo衫上還有血跡,但卻絲毫無損他的氣質,琥珀色的眼珠帶著獨特的風情,微微蹙起的眉尖更顯冷傲。
臧明淫-邪的舔舔嘴唇,“孃的,老子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有那麼多機會都錯過了,要是能搞你一次就好了,聽說男人的屁股比女人還舒服……”
常安和幾個助理大驚失色,這人怎麼突然說到了這個!常安疾步上前想制止他開口,哪知歸海風行比他更快,衝過去用沒受傷的手一拳揍在臧明臉上,“你閉嘴!他不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
臧明慘叫,嘴角淌血,毒蛇般的眼睛瞪向歸海風行。
雲山也氣急了,“你他媽的,我們怎麼會有你這種親戚!”
相比之下,雲飛揚反而比較冷靜,拉住雲山,“他是在放屁,不要理他。”
雲山氣呼呼瞪著臧明,他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片刻之後,他忽然間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