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了吧?咋沒給我訊息呢?”
“我這不是過來辦公室了嗎,可是今天沒開門啊,估計是負責人還在休假,沒回來。你放心了,我怎麼會坑你,多等幾天,到時肯定有。”雲母說得很篤定,可心底卻一直在打鼓。
“好吧,梅姐,我信你啊。反正咱們都一個小區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話有點威脅的意味了。
雲母不太開心地掛了電話。
她去了一趟謝春蘭家,可惜也是大門緊鎖,根本沒人。問鄰居,都說男主人天天在外面喝酒,倒是深夜還會回來,但是女主人好幾天沒見著人了。
雲母的心揪了起來。
她懷著七上八下的心理回到家,也沒敢跟家裡任何一個人提起。
雲山苦著臉又管她要裝修工程的尾款,“媽,我前幾個月賺的那點小錢,全投進這別墅了,節前工人的工資都是我發的,你再不給我追加,後期可是沒辦法再繼續了。”
雲母精神有點恍惚,“……急什麼,我那邊投資馬上就能有回報了。……要不,你先停兩天也行。”
雲山和雲月對視一眼,發現了母親的不對,“媽,你在哪兒搞的投資?有風險?”
“你們倆別管。”雲母擺擺手。
接下來的幾天裡,雲母天天去辦公室,又天天去謝春蘭家,越來越失望,越來越心驚肉跳!
她總計投資十一萬元,而在她手上投資的下級和下下級投資人加起來怕不有二十來個,一百多萬元!有的人已經領回去大概幾千到幾萬左右,有的人卻才剛領了幾百來塊錢就過了年!
若是她們問起她來,她該怎麼辦!
喬納森集團辦公室她再也不敢去了,因為她大姐謝春蘭手下,像她這種手中有著好多個投資者的下級負責人有不少,大家都知道她是謝春蘭的妹妹,都在質問她情況。她們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個知情人、是幫手。而實際上,她也被騙得不輕!
雲母手機不敢開了,家門也不敢出,生怕遇到在小區跳廣場舞那幾個投資者。可是別人既然敢在她這裡投資,又怎會不打聽清楚情況?很快就集體鬧著,找到了雲家。
這個小區裡住的大部分是有錢人,所以雲母拉來投資這些中老年婦女都是有頭有臉有點地位的,鬧上門之後說的話也極狠。
……她們去雲家那天,當雲飛揚接到妹妹驚慌失措的電話時,閉了閉眼睛,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每次一扯到母親的事,雲飛揚就渾身不舒服。他的心已經很累很累了。
他到家的時候,家門大敞,外面站著幾個小區保安,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
雲飛揚皺眉,撥開那些人,走了進去。
有個嗓門很尖的中年婦女正在叫,“那是我的退休工資!我要養老的錢!你就這麼騙走了!你這個騙子!還我錢!”
雲父的聲音正在好言好語相勸,“張阿姨,請你冷靜一點,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行不行……”
“不行!”
“你老婆是個騙子!今天必須把錢給我們,不然我們就告她,喊警察來抓她!”
“對!你們還錢來!”
有個年紀大概七十歲的老年婦女,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哽咽著說:“小謝阿姨,我們是信任你才把錢投到你手上,你突然說沒錢了,你簡直是要我們的命……”
雲飛揚揉揉眉心,在門口停了一下,才走進去。
“飛揚!你回來了!”
“哥!”
“大哥!”
雲飛揚走進客廳。雲家一家人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灰暗的客廳裡彷彿因為雲飛揚的走入,而有了光彩和色澤。
面如冠玉的青年身穿純白的羊毛大衣,髮梢還帶著外面的寒氣,面上卻綻放著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爸媽,各位阿姨,怎麼回事?慢慢說好嗎?”
剛才還在哭鬧叫罵的人們彷彿得到了心靈的安撫,安靜了一瞬。你看我,我看你。兩個婦女同時想開口,又同時停住謙讓對方。
雲飛揚淡笑道:“要不這樣,大家先來聽聽我母親的話,行不行?事情我也還不清楚怎麼回事,沒法下判斷。各位阿姨,你們放心,事實該是怎樣就是怎樣,先把責任理順,我們再來說別的。”
他示意雲山和父親出門將閒雜人等勸走,幾個保安也讓他們先回了小區保安室,然後命雲月跟保姆黃姐去泡茶,還拿出過年的糖果和水果招待來人。
幾個婦女見此情形,只好收了滿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