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辦,丟都丟了。”雲山本來還有點愧疚,可他在哥哥面前橫慣了,開始耍賴皮。
謝冬梅聽著兩兄弟的爭吵,勸道:“行了行了,飛揚,是弟弟不對,把你鞋弄丟了,又找不回來了,還能怎樣?你做哥哥的,寬宏大量一點,再買一雙也就是了。”
雲飛揚不開心,竭力爭取自己的利益,“再買一雙,可以。當時雲山借的時候就說了,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賠我一雙新的,沒錢就把今年的壓歲錢抵給我。”
雲山大叫,“不行!我沒說!壓歲錢不能給!”
“你當時保證得好好的,現在來跟我反悔?”雲飛揚惱怒,“你借鞋子的時候,雲月也在旁邊,她知道你怎麼說的!”他望向了妹妹。
雲月正在小口小口吃麵條,聽見這話,抬頭道:“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我不知道,我沒聽見。”
“你……”雲飛揚愣住。
雲山樂了,在椅子上上躥下跳,“哥,你看沒,你明明是主動借我的嘛,丟了就丟了唄,幹嘛要我賠?大不了以後我有錢了給你買幾百雙。”
“好了好了,還幾百雙,你哥的就是你的,說什麼賠不賠的,不要鬧了。”謝冬梅受不了小兒子的耍寶,把他拉坐下,塞了個剝殼的雞蛋在他嘴裡,“就你鬧騰,好好吃飯!”
“唔唔……”雲山哽住。
雲飛揚傻傻的愣在那裡,表情陌生地看著妹妹,心底突然有些悲哀。
他沒有再繼續糾纏運動鞋的問題,低下頭,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麵條,站起身拿上書包走出了門。
雲山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十分得意,還跟雲月對視了一眼。
雲飛揚大致知道弟妹為什麼會這樣聯合起來抵制他,無非就是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處處讓著他們,不再任勞任怨。
他自問是為弟妹好,可是他們卻無法領會他的苦心。
相比起來,弟弟的頑劣,卻比不上妹妹那種不經意的怨恨,更讓他難過。
他失望了,傷心了,以後再也不想管他們了。
做好自己的事吧。只希望十多年後,弟弟妹妹能夠明白他今天的用意。
說起來,管教兒女是父母的責任。可母親……唉。
【系統十大酷刑之“月刑”,現在啟動!時間:12小時!】系統乾巴巴的聲音毫無預警地響了起來,卻是在通報懲罰。
雲飛揚腳步一頓,【月刑?】受罰他認了,今早他的確是沒心情再去維護自己的權益,就算非要雲山賠鞋子,估計最後可能是母親來掏這個錢,何必?——不過,月刑是什麼意思啊?
正考慮著,他突然感到下腹部一陣異樣的鈍痛,伴隨著時不時的抽痛。好像肚子裡面長出了奇怪的不屬於自己的器官似的,這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怎麼回事?
【月刑是什麼意思!】雲飛揚站到公交車站牌下,急急詢問。
系統乾巴巴笑,【月事之刑嘛。你不知道嗎?需要我給你普及知識不?】
【什麼月事之刑……月事?——我去!】雲飛揚眼前一黑。雖然他兩輩子都沒交過女朋友,可是生理衛生課還是上過的,這個不就是俗稱“大姨媽”的那種獨屬於女性才能有的每個月一次的事嗎!【你怎麼能這樣!我可是男人!你在我身上用這種刑,是不是有點過了!】
系統嘖嘖嘴,【喲喲喲,這會兒知道反抗了,剛才怎麼看你像啞巴一樣?被比你小的親弟妹逼成那樣,你也真是夠可以。】
【我那是……我是因為心裡很難受,才不想繼續說下去了!】雲飛揚辯解,【總之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我一定會擺出一個哥哥該有的譜。】
系統呵呵,【得了吧。你擺毛的譜,說什麼我都不會撤銷的,用出去的刑法,潑出去的水。你好好感受一下作為女人的痛苦吧,看你下次還敢包子麼?呵呵呵呵呵……】
雲飛揚覺得太丟臉了!
肚子裡彷彿長出奇怪器官就算了,為什麼褲子上還有種溼漉漉冰涼涼的感覺?而且下腹墜脹,類似便秘卻比便秘還難受好嗎?救命!女人難道每個月會經歷一次這種事?天哪,她們真是讓人尊敬的生物……
雲飛揚太天真了,他這月刑才剛剛開始,還沒有到最嚴重的時候呢,有十二個小時足夠他慢慢體味,嘿嘿嘿嘿嘿。
一輛黑色的寶馬經過了車站,後座上的少年懶洋洋,目光隨意地往窗外瞟了瞟,下一刻,忽然湊近車窗扭頭往後面看去。
可惜一輛公交車正巧到站,遮住了站在站牌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