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年輕人。”老人見到我的瞬間,滿是皺紋的臉漾起笑意,眉頭舒展開,眼中熱切的精芒閃動著,彷彿見到了久別的親人。
“你就是極樂王?”感受到老人對我的慈祥善意,我的微笑在驚訝過後浮現。老人含笑頜首,屏退了帶我來的其他人後,才用興奮的語氣對我道:“不錯,年輕人,我就是極樂王,極樂仙窟的主人。我已經等了你很久。呵呵,雖然我現在的樣子可能讓你有些失望,但我可以保證,你很快就不會再失望的。”
“你等了我好久?”我微微吃了一驚。事實上,我並沒有失望的感覺,斂起了笑容,只是卻斂不起眼中的訝色。
“是的,我等了你好久。曾經有一位先知對我說過:這片大地未來的主宰者--異界之王,將是個銀髮金瞳的俊逸男子。而我,最終會成為異界之王的得力臂助。此前,我一直在苦苦找尋,找尋我命中的明主。藉助極樂王的身份,我見過不止一個銀髮金瞳並且戰力超卓的男子。但是,他們帶給我的感覺只有失望。而你,你是完全的不同,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你身上那股強烈的皇霸之氣。你所擁有的不是一般的王者之氣,而是‘王者中的王者’才有的那種皇霸之氣。”老人開始還能緩緩訴說,到後來語氣逐漸激動,最後竟忽然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熱切地望著我道:“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尋的那個人,那個未來的異界之王。告訴我您的姓名來歷吧,我的主人。”
我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和聽到的一切。強自壓抑著內心的驚訝,伸出手去欲攙扶起老人,口中客氣地道:“老人家請起。在下雷德。龍羽,目前,忝為雪狼軍團大將軍之職。恕在下愚魯,我並不明白您剛才所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王者霸者,想必你所說的那位先知只是玩笑之語,切勿當真。老人家如此大禮,還叫在下主人,豈非有心要讓小子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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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並未依言起身,低著頭,恭敬地道:“我相信那位先知絕不會是玩笑之語,因為他救過我的性命。而事實上,我也並非老人家,主人這回可是看走眼了。”
“看走眼了?”我微微一愣間,老人已經抬頭並且順著我攙扶之勢站了起來。一打照面,我委實吃了一驚,瞬息之間,老人那皺如菊花的臉已經不見,而是換成了一張年約四十的中年人英氣勃勃的面孔。
這張面孔上沒有皺紋但看得出曾經飽歷風霜。原本佝僂的身形此刻已變得腰背筆挺,身材雖算不上很高大,但也差不多達到了我的高度。國字型臉,頜下三縷長髯,容貌端正古樸。神色平靜,一對眼睛卻是閃閃有神。身上的麻布葛衣並不華貴,使他最初予人的形象只是一個普通老者。但此刻,這麻布葛衣襯托著他那灑脫睿智的神采和風度,便給人一種瀟灑出塵、飄逸如仙的感覺。
看到我目定口呆的表情,中年人笑了,作輯為禮,目光依然緊緊盯著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我的名字是霍斯。薩倫奇。見過雷德大將軍。今後,霍斯願意一心一意追隨主人,成就此生不世功業。”
“你確定自己神智正常,也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確信了自己不是做夢,卻還是不大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雖然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甚至覺得霍斯。薩倫奇所說的那個什麼先知預言確實有一天會成為事實。但現在的我,離成王稱霸的那一刻卻還相當遙遠。僅僅憑藉個人的力量,這個夢想或許永遠都無法實現。姑不論這個霍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能力。光是憑他身為極樂仙窟之主這個身份,如果願意追隨著我,對我而言,就會是一個極大的臂助。至少,極樂仙窟的財力是不容輕視的。
“主人認為霍斯是開玩笑嗎?”霍斯肅容道:“霍斯願意指天立誓。”話落,不等我開口,便再次跪了下來,左手覆在胸前,右手掌心朝天,沈聲立誓道:“吾,霍斯。薩倫奇,願意以大地之神該亞的名義為誓,效忠於吾之主人雷德。龍羽,從今而後,鞠躬盡瘁,永無二心。如違此誓,吾願受天遣,五雷轟頂而亡!”
想不到這原本素不相識的霍斯竟然真的會立下毒誓效忠於我。一時間,我內心的震驚和感動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混沌原力隨著我激動的心情暴湧而出,隔空便將跪在地上的霍斯“託”了起來。在霍斯還在因我突然顯示出來的強大力量而驚訝的時候,我伸手和他的雙掌相握,一字字確定地道:“既蒙老兄如此看得起,雷德也不說謙虛的話了。就讓我們一起去建立先知所說的不世霸業吧!”
霍斯臉上的驚訝之色褪去,現出欣喜的表情,道:“謝謝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