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柱的大小擴充套件到充滿整個大堂之內時,所有的光芒卻又瞬間化成了兩支巨大的光之箭!
光之箭在大堂內巡行一圈之後,一前一後穿過鈴兒佈下的結界,飛出了光影瀰漫的大堂,轉眼消失不見。
“記憶烙印成功獲取,搜尋程式已啟動!”黃魔使者的聲音適時響起,此時,“無間星鏡”上沒有了光柱,只有一個黃|色的亮點在變幻閃爍。兩女目注光點,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姊,你說要搜尋多久才會有結果返回給我們呢?”鈴兒按耐不住問乃姐道。
黃魔使者的聲音再次響起:“搜尋程式時間設定暫為兩個時辰,如無結果可以再增加搜尋時間,請主人耐心等待!”
舞鈴兩女同時“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沈默片刻之後,鈴兒不知想起了什麼,臉忽然紅了,問道:“黃魔使者,你藏身在哪裡?我們這個這個樣子你會不會看看”
她的話已說不下去。舞兒聽了她的話,也不由有些愣住。
說起來,舞、鈴、笙三女一母同胞,相貌幾乎一模一樣,性格卻是大異其趣。舞兒身為老大,平常有些不苟言笑,做事情在三女中最為穩重、周到,性格雖開朗大方,但總體說來相比鈴笙兩女稍為內向一些,屬於外表冷肅,內心熱情如火的那一型別;笙兒則與她相反,是完全的外向性格,敢說敢做,敢愛敢恨,聰明伶俐,大膽爽快,卻有個非常致命的缺點,就是做事情比較馬虎,性格粗枝大葉,從來都與細心絕緣;而鈴兒呢,則是內外向兼而有之,屬文靜型的女孩,平時愛思考,愛提問,考慮事情也比笙兒要細心周到很多;不過,由於六月出生的她屬於雙子星座,性格有些兩面性,在熟悉的人面前她很放得開,很大膽,但在陌生的人面前卻非常害羞。
想到那個聽聲音是男性的黃魔使者有可能看到她們兩姐妹赤裸裸一絲不掛的樣子,鈴兒當然羞得臉兒發燙了。
片刻靜默,黃魔使者顯然明白了鈴兒話中的含義,笑道:“呵呵,主人請放心,黃魔使者不是真正意義的‘人’,只是一個無形無質的特殊存在,即使你進入到屬於星鏡的異空間內,也是隻能聽到我的聲音,卻看不到我的形體的。對我而言,無所謂看與不看,因為我的一切感知,都來源於你們啟動星鏡的異能。這樣說,你們放心了嗎?”
“唉,就算我是真正意義的‘人’,我的年紀也有幾千歲了,什麼沒見識過啊,你們兩個小女娃,在我這個老--老--老爺爺的面前,還有什麼會不好意思嗎?”黃魔使者嘆了口氣,又解釋道。
聽到他加重語氣的“老--老--老”三個字,舞兒忍不住噗嗤笑了,鈴兒的俏臉卻更紅了--不過那是尷尬的!
“啊!好象有結果了哩!你們不可再分心,現在請集中精神,再次進入冥想狀態。耐心等待我傳遞無間星鏡獲得的訊息!”黃魔使者說出了讓兩女立刻便轉移注意力的話,似乎是因為搜尋太順利了,他滄桑的語氣中竟也有了一絲興奮!
※※※
將麗兒逐漸變冷的身軀放落地面,我半跪在她的身邊,低垂著高傲的頭,痴痴地望著麗兒那張曾經笑意盈盈的臉。握在我手中的太陽神刀直直反插入地面,抓著刀柄的虎掌青筋浮現。久久,我跪著一動不動,齊肩而折的斷臂處鮮血仍在汨汨而流,但我渾如未覺,只因為我破碎的心,血液早已流乾!
這樣下去,受傷的嚴重程度會不會令我致命?雖然斷臂瞎眼,內腑重創,但只要我願意,我相信能夠憑藉著混沌原力的無匹療傷能力慢慢自行恢復,無論十年、二十年,即使再斷掉另一條臂膀,我相信自己也絕對死不了。
只是,那顆已經成為死灰的心卻再興不起求生的慾望了。真的要走了?異界,我來過,愛過,可是終究要失望地離開,是因為我的愛根本不夠深沈嗎?還是因為我太過在乎?--征服異界的夢想,對我不再有任何意義了!
當我的軀體隨風飄散,我的元神能順利回到森羅域嗎?我即使再次重生,是否還會記得在這裡經歷過的一切?我真的還會見到我的母親雪夢千柔,並記得她上一世曾經是我的妻子嗎?
內心的煎熬與痛苦令到我執刀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從來都堅強勇於面對的我此刻竟變得無比彷徨。這時,太陽神刀陡然發出了“叮”的一聲清脆鳴響。是感應了我的悲傷,神刀都開始為我哭泣了?!
“小心。”幽瞳提醒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感覺到她正在急速飛掠過來,我終於緩緩抬起了頭。
驚訝的表情剛剛浮現,我已經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