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我亦笑出了眼淚,用手撐著地面,我奮力爬了起來,然而,過度的損耗使得我腿腳發軟,只好半跪著,一時卻無力站直身子。
“格格,精彩,真的很精彩啊,兩位這一戰,簡直可以列為經典。不過,你們這個樣子,真要再打下去,離死不遠了呢!”一個柔美卻帶著點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我和千楓寒雲同時吃了一驚。抬頭往聲音的來處看去,冰兒與千楓明月的身後不遠,幾株未被“戰火”波及的楓樹之間,轉出了一白一綠兩道身影,當先那書生打扮的白衣人正悠閒地邁著八字步向我和千楓寒雲置身之處踱了過來。
來不及奇怪冰兒與千楓明月為何如泥塑木雕般站著毫無反應,當我看清來者那一頭雪白如銀的過腰長髮時,訝異得幾乎叫出聲來:“雪發妖醫幽瞳?!”用不著任何人說明,我已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白衣書生一襲男裝打扮,面容卻俊俏得完全不象男子,眉目如畫,一雙漆黑的眼睛亮如寒星,兩片薄唇,連鼻子都小巧挺秀得象少女的瓊鼻。白衣如雪,肌膚勝雪,如果真是女子,這白衣書生必定是個萬人迷的尤物。可惜,他嘴角那邪邪的笑意以及頸部那頗為明顯的喉結,卻又分明地告訴別人他是個男兒身。我忽然明白冰兒所說他的性別是個謎的意思了。這家夥如果是女的,樣貌看來不比冰兒與千楓明月兩女遜色;如果是男子,雖然在別的男人眼中也許會顯得太過娘娘腔,但在懷春少女的眼中,還真可以說是英俊秀氣得無與倫比呢。
跟在他身後的綠衣書童年紀甚小,最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不過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個未成年少女扮成男裝以遮人耳目。難道這雪發妖醫竟還有戀童的癖好?想到這一點,我不由大感噁心,卻忘了其實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象香香這種未成年少女我還不是一樣頗感興趣?
雪發妖醫幽瞳經過千楓明月的身畔,竟放肆地伸出手指去托起千楓明月的小巧下頜,吃吃浪笑道:“好美的小妮子,你怎麼不說話呀?”千楓明月雙目圓瞪,羞怒交集,卻完全動彈不得,剛才她一心一意留意著場中情況以及冰兒的動靜,沒想到忽然背後一陣熱浪襲體,她竟如被施展了定身法般再也動彈不得,連想說話都只是嘴巴翕動卻發不出聲音。此刻被這出手暗算自己的不男不女的“妖人”調戲,氣得眼珠子都差點蹦了出來。看到冰兒同樣如石雕般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還能轉動,眼神中滿是著急之色。知道她同樣也已被妖醫暗中制住,我不禁嘆了口氣,正欲開口,面前的千楓寒雲已經寒聲道:
“不管你是誰,請馬上放開她,否則你會非常後悔。”幽瞳放開了千楓明月,轉面向他,悠然道:“你用不著那麼大聲對我說話,你們兩個剛才那麼賣力地狗咬狗,現在還有能力和我作對嗎?你自求多福吧。”目光逡巡到我身上,見我正目光灼灼,好奇地打量著他,不由格格笑道:“看什麼看?愛上本神醫了嗎?小夥子好俊啊,眼睛漂亮得不象話。今晚就由你和那個小妞來陪本神醫好了。格格”天,聽他的口氣,竟是男女通吃,全都不放過。難不成他真的是個雌雄同體的“人妖”?
見他隨手指的“那個小妞”竟是千楓明月,千楓寒雲怒火狂燃,竟霍的一聲站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有些顫微微的,但眼神卻銳利得能將人割成碎片,他強壓怒意道:“你不要以為鑽了空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現在要殺你,依舊易如反掌。”
“是嗎?那我幽瞳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了。”幽瞳面色轉冷,將白色書生裝的長長下襬撩起束在腰間,眼神卻忽然變得詭異起來。指著千楓寒雲和我道:“我們再來個賭戰如何?你們兩個一起上,如果能支援一柱香的時間不敗,我就放過你們,否則一週之內,你們必須聽我指揮,任憑我差遣。當然你們不肯接受賭戰也可以,這兩個小妞我就帶回去享用了,嘿嘿。”
又是賭戰,我不禁奇怪。這幽瞳顯然是處心積慮,才逮著我和千楓寒雲兩敗俱傷的時機出手,一舉制服了冰兒與千楓明月,並以此為要挾,這賭戰看來他是志在必得的了。可是他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別人幫做呢?
“享用”兩個字激得千楓寒雲想不怒都困難,他面色鐵青,望向我,眼中含有徵詢之意,我明白他的意思,以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態,即使聯手,想贏得賭戰困難重重,不聯手則更加沒有希望。為了冰兒,我已經無可選擇。
努力站起身,我抹去嘴角血跡,對千楓寒雲笑道:“呵呵,我們自以為打得痛快的一戰,在別人眼裡不過是狗咬狗,寒雲兄,有沒有悔不當初的感覺啊?”千楓寒雲眼中閃過快慰之色,笑道:“衝你這句寒雲兄,我就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