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任務特殊而艱鉅,我們才有必要跟著將軍啊!我們姊妹六人,是青鸞衛中最出色的幾個,相信一定能幫得上將軍的忙。在將軍完成聖女所託付的任務之前,我們將保證做到唯將軍之命是從。這樣說,沒別的企圖,只是希望將軍肯接受我們的協助!”
為首的少女說完話,忽然單膝落地,帶頭跪了下來,其他五個青鸞衛紛紛仿效,在我的面前呼啦啦跪下了一片。
“請將軍留下吾等!”
六人異口同聲。
“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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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沉吟不決,旁邊的冰兒已經於心不忍,悄聲對我道:“爺,那就讓她們和我們一起去吧?”
“好的!”聽了冰兒的話,我爽快點頭。
並非妥協,而是此刻的我對冰兒的心意不想有絲毫拂逆。當日的搶救不及,佳人雖然並未就此與我永別,但生離死別那痛入心肺的感覺,卻在我內心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我對冰兒始終心存幾分負疚之感。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冰兒表示希望我接受對方加入的時候,我才不再堅持己見。
我做了個招手的動作,爽快地道:“起來吧。現在,由你們幾個在前頭帶路,我們已耽擱了不少時間,要儘快趕去戰俘營了。”
聽到我這樣說,一眾青鸞衛鬆了口氣,欣然起身。
在為首少女——青鸞衛一號的帶領下,眾女自動排成兩列縱隊,當先而行。
我和冰兒相視一笑,亦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有青鸞衛的帶領,比並非十分熟悉道路的冰兒自然強多了。約半個時辰過後,我們便來到了隱藏在一個小山谷裡的戰俘營。
這裡,關押著我原先所帶領的雪狼騎兵團的全部降卒,人數大約有四五千人。
想到舞鈴笙當時率部往東突圍時大概只有萬餘之眾,這裡降卒卻已有四五千,扣除戰死計程車卒人數,能夠順利逃出重圍的人,想必也就大致只有一兩千人。
想起幾乎可說是為我而死的力辛和凱瑟瑞,我內心無端泛起幾分傷感。如果,他們在泉下有知,知道我如此輕易就歸附了綠林盟,並答應為聖女效力,他們會否覺得自己的死太過不值?!
我臉上露出自嘲的微笑。內心卻不由得暗暗反省己身:從聖光王國的普通槍兵,到暗黑帝國的萬騎長(化身澤林),之後地下城鬼族的大祭師,再到聖光王國的大將軍,直至現在又成為綠林盟聖女的專屬近衛,我身分的變化可謂多姿多采,但我的心卻並未停止過躁動,我對任何人,任何國家都沒有考慮過“忠誠”這兩個字。
我,就像變色龍,隨時根據環境改變著自己面板的顏色。
只是,我距離稱霸異界的目標,反而好像越來越遠了,我是不是該為自己找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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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我還對自己信心爆棚,相信憑自己的實力足以和任何人爭霸異界。但首戰即敗於阿菲之手,這當頭潑下的冷水,使我從狂熱中清醒過來。
天外有天,無論是純粹的武力,還是作戰的智慧,我都還遠未能達到“稱霸”的地步,首戰即遇上“不敗名花”,不知道是我的幸還是不幸?
然而,這次的挫折是有益的,它適時為我潑了一盤冷水,使我認識到殘酷的事實:假如今後自身的綜合實力不能變得更“強”,強到足以將“不敗名花”都踩在腳下,結果最終就會是淪為難成氣候的“名花之奴”。
這樣的結果,或許算不上悲劇,但絕對是我所不願看到的。
“強”的意義,不僅在於武力,還在於智慧,我兩者都具備嗎?
“征服”與“被征服”,僅僅是一字之差,意義卻完全相左。
我能成為那個最後的征服者嗎?
阿菲的心,我多少已猜到一些:雖然我答應聽她指揮,為綠林盟效力,但將我留在身邊,她並不能很放心,畢竟我的實力太強了,強到她並未有足夠的把握完全控制我。她交給我的“盜劍”的任務,雖然說是考驗我的“能力”,不如說是考驗我的“忠誠”。
想得回自己心愛的神兵——火舞鳳凰,可能並不是她真正的目的,以阿菲的精明,會不知道得到我的忠心比得到一把好兵刃更合算嗎?
或許,知道我就是曾經和她有過“三月之約”的雷德後,阿菲仍然對我說出“不再有感覺”這樣的話,也只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法?
留下一線希望,只要我對她心存嚮往,又沒能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