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射中,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痛不欲生。
思著,念著,不覺我又哭泣起來。怎麼老這樣啊,在這個陌生女人面前頻繁流淚。我覺得不好意思,可我的眼淚仍舊是流個不停,像壞了龍頭的自來水,嘩嘩啦啦,無法停歇。
她從床上下來,把毛巾拿給我。我用它擦著流淌不息的淚水,我擦了一把又一把,擦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擦不乾淨。
她把我的腦袋攬進腰間。讓我的臉貼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我感覺溫暖。感到溫暖的我,摟住她柔軟的小腰,任淚水肆意奔騰,再也不擦了。
“給你三百夠嗎?”早上,她戴上胸罩時,我問她。
她愣了一下。
()
“你覺得呢?”她隨即問我。
“你要覺得少,”我想了想,說道,“再加五十,多了不行!”
她笑,笑聲敲打著玻璃,噹噹響。我有點莫名其妙。
“我不要你錢!”她朝我眨眨眼。
我心裡一驚,哪有不收錢的小姐啊!
“別別,”我趕忙說道,“你們也不容易。”
“說不收就不收!”她突然有些生氣。
我暗自竊喜,沒再堅持。自打小學三年級,在操場上撿到兩毛錢之後,我就沒再這麼運氣好過。
有個傻瓜愛過你 第一章2
“那個迷人的秋日夜晚,我一個人優雅地漫步在月光下面,哭泣著,像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我因失戀而悲痛欲絕的淚水滔滔不絕從眼眶躥出來,衝過臉蛋,淌過下巴,嘩啦,嘩啦,嘩啦,嘩啦,傾瀉而下。”
我繼續寫道:“那聲音既熱烈又奔放,既豪邁又高昂,既無所畏懼又他孃的矯情異常,宛如那個季節掛在屋簷下,像馬尾巴一般搖擺的長長雨線。”
自打她將我拋棄之後,我的生活就被寫作給淹沒了。我知道這無助解脫,只能使我回憶昨天,更加悲傷,然而,我無能為力。我感覺唯有如此,我才能在這世間,勉強苟延,暫且殘喘。
起初,我想到去死,想徹底結束我這齷齪且無聊至極的小命,甚至連選擇什麼方式都想好了,那就是:上吊。可等我靜下心來,仔細一琢磨,感覺這也太便宜自個兒了。且不說別的,光說這從小到大,我糟蹋了多少糧食啊!
再說,我也沒練過爬樹啊,而我鍾情的那棵大槐樹也長得忒高了,簡直就是直入雲霄,樹杈子一直躥過了她們宿舍的陽臺。假如我真不自量力想掛上去的話,幾乎肯定的是,我會爬著,爬著,爬著,爬著,“咔嚓”一聲脆響,從樹腰掉下來,摔成肢體殘廢,內臟破損或植物人什麼的。
毫無疑問,那樣一來,我會非常滑稽可笑。
我不喜歡滑稽可笑。於是,我很不情願地想,還是活著吧!
窗外春日的陽光是明亮的。兩隻麻雀旁若無人地在電線上耍流氓,一隻輕輕梳理另一隻的羽毛,另一隻則小鳥依人般靠在那隻的懷裡,輕輕呻吟。微風拂過,那醜陋的灰羽毛在陽光下歡快起舞。
多麼恩愛的一對啊!
想一想,唉,我竟連麻雀都不如!
現在照照鏡子,裡面的我肯定是一副顧影自憐的蠢相。我得趕緊去吃飯,否則就只能面對清湯寡水了。儘管我連麻雀都不如,可誰也沒規定連麻雀都不如的人就不能吃碗熱乎乎的大米飯啊!
有個傻瓜愛過你 第一章3
我有三個關係很鐵的狐朋狗友,分別是老K、蟈蟈和小Q。老K是其中最正直的一個,跟人介紹我時,他總是要將我先花裡胡哨吹捧一番,隨後便壓低聲音,一臉戚然地說道:“唉,這哥們兒最近不幸,剛被一妞給蹬了,你那要有耐不住寂寞的,趕緊給介紹介紹,這哥們兒現在性慾極其旺盛,飢渴得嚇人,要再沒姑娘,估計就該對同性下手啦!”
Zuo愛方面,老K是個極端即興主義者,以至,每隔一段時間,老K便會向朋友們挨個借錢,說她女朋友又懷上了。我們在不快之餘,也不由得生出些許感慨:“老K打的真他娘準啊!”
老K女朋友是我們班的,長像雖一般,卻很善良。老K的女朋友在不笑時,我對她一點興趣沒有,然而她只要一笑,我便沉不住氣了。她笑時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我覺得很是嫵媚。
我曾試圖引誘她,不幸的是以我的齷齪失敗而告終。那是在我昏暗的小屋裡,她來找老K,老K不在。她顯得寂寞無聊,神情恍惚。她問我有什麼玩的嗎,我說沒,她便坐到電腦前聽起歌來。起初我對她並沒邪念,她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