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它們爬不上來,還不就是看著他乾瞪眼嗎?
今兒搭進去好幾條人命,他要是自個兒活著回去了,壓根沒辦法交代。
可要是他能把這麼一大群的豬都給打死,也算是給這場意外中遇難的同村人報了仇。
不,不止報了仇,他能單槍匹馬拿下這麼多的野豬,拿回去這麼多的豬肉,那可是大功一件!
他將成為村裡的殺豬能手!除害英雄!
說不定他還能借著這群野豬評個先進,破例成為勞模呢!
男人的心中一片火熱,穩了穩心神,填裝火藥的手不再害怕的哆嗦,卻又換成了激動地發抖。
好不容易再次裝填好火藥,男人開了第二槍,又一頭野豬倒地,跟癲癇病患者一樣,瘋狂抽搐了起來。
兩頭中槍的野豬並沒有死去,卻是倒地不起,拼命地掙扎著。
痛苦讓它們破壞著周遭一切能被破壞的東西,好不容易爬起,它們又更加瘋狂地衝向了那棵樹。
“咣咣”兩聲,一人環抱不住的大樹樹幹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吱嘎脆響,那棵樹緩緩傾斜,眼看著被撞斷了大半。
兩頭豬這一撞,直撞得頭骨碎裂,卻依舊沒死。但它們也爬不起來了,倒在樹下蹬著蹄子,還在拼命地掙扎慘叫著。
那聲音像極了村裡殺豬時的豬叫聲。
這聲音也徹底點燃了公豬群的怒火,尤其是那熟悉的火藥味,更是讓它們瘋狂。
攻擊性拉到了滿值的公豬們,全都擠向了那棵樹。
它們那一身樹上摩擦、泥地裡果泥的“銅皮鐵骨”,又在那即將斷裂的樹幹上加了一把子力氣。
終於,傾斜的大樹發出一聲悲鳴,依依不捨地跟它的樹根告別。
正在樹上裝填火藥的男人,因著這一變故,手上的火藥和炮子怎麼都裝填不上。
還不等他準備好第三槍,人就從樹上砸了下來,還被倒地的冤樹恨恨壓住了一條腿。
“嘎巴”一聲,腿骨斷裂地聲響入了沈易遙的耳,緊接著是一聲驚恐至極的慘叫聲接踵而來。
沈易遙搖搖頭,無聲嘆了一句:“就說上樹沒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