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噁心是噁心了點兒,但也沒到非弄死不可的地步。
沈易遙也並不想自己的手上多沾染人命罪孽。
她能穿到異時空來,本身就像是給她的一種補償。
她聽了父母的話,一直保持著初心不改。
雖然在末世沒能倖存,終是落了個好人沒好報,可慘死之後來到了這裡,這不就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當初的善心有了善報,以她的能力,別說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個把人了,就是掀翻一個村子又有什麼難的?
說句膨脹的話,一個小小的山村,於她來說就像一個螞蟻窩,那麼幾個蹦躂的人,在她眼裡就像院子裡的幾隻螞蟻。
誰會因為幾隻螞蟻爬到了眼前來蹦躂,就大動肝火恨不能把自己氣炸了,動用一切手段就為了弄死幾隻螞蟻,甚至去搗爛那一整個螞蟻窩嗎?
那不是把自己同螞蟻放在了同一個檔次了?
真要是一村的刁民惡蟻,她動動手一壺“開水”澆下去能有多難?一個小山村才多少人?還能有喪屍群難殺嗎?
可她不敢那麼狂,她有自己的底限,也是真的害怕遭報應。
就像孫家,有好日子不好好過,偏要自己作死,現在家破人亡不就是報應?
想著孫嬸子逃了,孫寶根只有一個孫二寶給他守靈。
今天村裡本來是可以清閒一天好好歇歇的,因為孫家,因為李家……大柳村想平靜是不可能了。
想到李家……沈易遙的眸光一動,這事兒怕是劉家也覺得棘手,別說劉大隊長,就是劉村長應該也覺得扎手不好辦。
沈易遙主意一定,就跟郭嬸子說了一聲:“乾孃,今天不用上工,我去一趟鎮上。”
郭嬸子一愣:“還差啥要買地?乾孃陪你去啊?”
沈易遙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去打個電話,儘量趕早回來。”
郭嬸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的軍車,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你要結婚了,這麼大的事兒,是該說一聲,你自己去能行嗎?要不讓小顧和山子陪你去?”
沈易遙擺擺手:“不是有趕大車的嗎?我坐車去,人多著呢,乾孃放心吧。”
郭嬸子還想說啥,但又想著丫頭這是不想別人聽她打電話吧?
也許去了鎮上還想買點私密的東西,倆大小夥子跟著也不大合適。
她還是想跟著過去,沈易遙看出來了,又補了一句:“乾孃,今兒怕是孫家的事兒還沒完,咱倆都走了,乾爹在家可應付不過來。”
郭嬸子一下子就被帶歪了注意力,眼睛一厲:“孫家那幫噁心人的玩意,今兒要是還敢往咱頭上扯,乾孃就讓你山子哥動手,給他們都轟出村兒去!”
說著,郭嬸子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躍躍欲試著想動手了。
沈易遙眼裡藏了笑意,今天她還真有急事兒要辦,要不也不會把孫家那檔子破事兒丟給乾孃處理。
現在乾爹乾孃的身體都被她調理的不錯,她出門倒也能夠放心。
郭嬸子比沈易遙想的更多,經由沈易遙一提,她已經想得到今兒孫家的一來,後續得出多少亂子:“丫兒不在也好,你眼瞅著就要辦喜事兒了,可不能讓孫家的來瞎鬧騰!放心,乾孃在呢,孫家翻不過大天去!”
沈易遙笑應著:“哎,有乾孃在,我有人護著,不怕!”
母女倆有說有笑著,誰也沒把孫家真正放在心上。
沈易遙又做了一大鍋的早飯,把郭家和顧安勳的份兒都給帶了出來。
她知道折騰了一夜,乾爹他們也好,顧大哥也罷,都沒心思那麼早的做飯。
郭嬸子安睡了一晚,還不知道昨兒半夜又出事了,這會兒還在數落著:“你這孩子,又浪費糧食,你那點兒糧真讓俺們造完了,你日子不過啦?等你跟小顧一起過日子啦,那不得委屈人家好孩子,跟你一起吃苦喝風?哪有你這麼過日子地?”
沈易遙知道乾孃是好心,還是沒忍住被逗笑了。
“乾孃~不會啦!放心吧,我糧夠吃的,我爸的補助還給了不少糧呢!”
郭嬸子愣了下,還是板起了臉:“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啊,跟俺們也不許說,讓人聽了去,家裡可是又要招賊惦記咧。”
沈易遙吐了吐舌頭,訥訥應下了。
看著她那俏皮樣兒,郭嬸子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小丫頭,熟了就不知道防備人。
這也就是遇上他們家了,換一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