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他的坐騎之上他插在身後的雙斧這時才露出來。上前兩步他的脖子隨意地扭動幾下骨節出一陣嘎巴聲。
“動手吧。”孫見智漫不經心地道。
齊行健也不多言猛地前衝一步也不用什麼華麗的招數只四平八穩地一劍平刺孫見智的小腹。他雖暗自為孫見智的輕視氣憤卻也知道對方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所以並不急功冒進這第一劍只是試探性質。
對於齊行健這盡顯名派弟子功底的一招孫見智卻似視若未見。眼見長劍已至身前他才突地沉氣開聲猛喝一聲“好”雙斧業已在手右手斧格開齊行健的寶劍左手斧已出雷鳴般巨響向齊行健當頭劈下。
當齊行健的長劍與孫見智的右手斧交擊之時他才現還是低估了孫見智。大斧這兵器利在殺傷力大弊在不夠靈活他本來有自信度勝過孫見智可利用劍的輕巧與孫見智周旋但孫見智石破天驚的出手完全破壞了他的計劃。根本沒有看到雙斧是如何到了孫見智手中的孫見智的右手斧已擊中他的劍身他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長劍幾欲脫手而去而胸口更是有如雷擊。
顧不得後悔齊行健急退一步勉強揮劍擋住孫見智的左手斧。一聲沉悶的金鐵聲響過齊行健被劈得連退數步。完全不給齊行健喘息的機會孫見智將雙斧舞得有如風車一般向他衝去。先機已失齊行健只能任由孫見智把重兵器的威力揮到極致以己之弱對敵之強。堪堪擋住孫見智一輪狂風驟雨般的急攻齊行健已是強弩之末。
孫見智倏地收招。齊行健剛欣喜得以喘口氣雙斧已並排凌空而下孫見智狂笑道:“你給我躺下吧。”
齊行健只來得及奮起餘力舉起手中的劍一陣大力傳來他身不由己的向後飛跌。長劍斷成兩截一截斷劍掉落地上出丁當一聲。齊行健人尚在空中一口鮮血已噴向天空。
孫見智把雙斧插回背上向馬嘯天身後走去同時搖頭嘆息道:“年輕人太不成器剛熱熱身就抵擋不住了。”
那身披黃色披風的人笑道:“若老呂知道你這麼欺負他的徒弟他可要找你拼命了。”
孫見智大笑道:“那我可求之不得他今天不在我已很失望了。”
趙毅臉色陰沉地看著兩個趟子手把齊行健扶入屋內他自知武功與齊行健只在伯仲之間看孫見智遊刃有餘地擊敗齊行健他知道自己下場也討不了好。可事關大道社榮辱他又怎能忍氣吞聲?
那薛姓年輕人目不轉睛地觀看了齊行健與孫見智的比試臉上憂鬱的表情已消失不見代之以熱切的渴望。伸手抄起亮銀槍凌空掠過一排桌椅他穩如泰山般站到了齊行健剛才的位置上。
槍尖斜指向地他淡淡道:“龍門薛仁貴。”
孫見智訝然道:“究竟是年輕人勇氣可嘉呢還是我們已老得沒人記得了?”
馬嘯天笑道:“有人肯出手總是件好事省得我們白來一趟。長東你也活動一下吧。”
那穿黃披風的人恭身道:“是!”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坐騎前小心把披風放好這才向薛仁貴迎去。
“在下任長東。”他自我介紹的同時已解下纏在腰間的一條長鞭。
任長東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膚色白皙一張長臉卻不顯難看。他做什麼好象都不慌不忙。
薛仁貴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任長東有條不紊的舉動絲毫沒有不耐之色。這時他微一點頭道:“久聞大名。”
任長東隨手揮動長鞭無數鞭影在空中一閃而過。長嘆一聲任長東道:“好久沒與人過招了也不知還能不能使的動這鬼鞭。”然後望向薛仁貴道:“年輕人別讓我失望。”
薛仁貴仍舊平靜地道:“儘量吧。”
銀槍倏地收回腰間薛仁貴向前急行兩步腳步未停他已隨著衝勢腰身力銀槍頓時如毒蛇般竄出。整個過程有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一槍既出馬上顯出一往無前的氣勢令人有種慘烈的感覺。
任長東臉上露出欣賞之色道:“這一招還算象樣。”口中稱讚手下卻絲毫不慢。鞭身幻起一道道漣漪撞擊槍身鞭尖卻如脫弦之箭電射薛仁貴的咽喉。薛仁貴借鞭撞之力如陀螺般忽地轉去這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身不僅躲開了刁鑽的長鞭而且銀槍以化直刺為橫掃攔腰擊向任長東。
薛仁貴的戰略極為高明欺任長東的長鞭不利近戰他一開始便拉近與任長東的距離在狹小範圍內逼任長東近身搏擊。眼見已變招不及任長東表現出了高手的功力和膽略他不退反進身子猛地前衝左手化做爪勢攻向薛仁貴面部同時右腕一振長鞭繞後向薛仁貴背心擊去。
這一下連消帶打任長東不僅化解了薛仁貴的攻勢而且使薛仁貴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