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中,又躍回甲板之上,死死拉住船頭的欄杆,任憑風刃刮過帶來刺骨疼痛。
眼看距離前方的山頭已是越來越近,眾人心中無不極為緊張。雖然眾人都是修為高絕之人,但是若在如此急速情況之下不及閃躲撞了上去,恐怕也免不了身受重傷的下場,那時候不論是梁儀還是蓐收,都能隨意的蹂*眾人了。因此,必須在這撞擊上山頭的一瞬之間躲避開來,這難度本來就極大,還要帶上脫力的曲辰和**旭,便是神農也沒有把握。
轟隆!咔嚓!
煙塵瀰漫,聲響轟鳴,之見漫天的灰塵揚起,整天蔽日,天空頓時烏矇矇黑了一片。水面激盪,巨浪迭出,流水拍打在山谷之上,聲響無比巨大,整艘船艦撞擊在山頭之上,整個山頭頭為之猛烈的一陣晃動。
轟隆!
隨著山體搖動,一聲巨響發出,這個山頭從腰部開始竟是出現了一條極為巨大的裂痕,還不斷擴散開來,片刻之間竟是將山頭截為兩半。萬籟俱寂,時間如同凝固一般,卻是最後聽到一聲裂響,整座山頭轟然砸下,落入水面之中,浪花狂濺,碎石亂舞,宛如天塌地陷一般駭人恐怖。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地一片沉寂,漫天灰塵也終於飄落下來,天空恢復了一片空明之色。也許從撞擊到現在只有了一盞茶的時間,也許用去了數個時辰,然而在此寂靜的空間之下,怕是誰也不會有心去計算時間。
整個山頭斷了一半,頓時捱了半截,稜角林立,斷壁嶙峋。終於,在一處極為不顯眼的被岩石覆蓋的角落之處數塊石頭挪動幾下,隨之“啪啦”、“啪啦”數聲,幾塊碎石挪動開來,順著斜坡滾落下來,落入水面之中,濺起一道水花。
而一個人“哐啷”一聲從碎石之中站起身來,這人滿身灰塵,臉上更是黑黢黢的一片,怕是換做平時,任誰也無法想到這眼前極為狼狽之人便是九州神帝。神農饒是修為蓋世,在如此大自然之下,仍然是狼狽不堪。
神農真氣運轉,身子輕微一抖,身上的灰塵便已經彈開來,臉上總算是乾淨了,衣服上的灰塵卻是無法彈去,讓然烏黑一片。於此同時,周圍一圈數塊石頭滾落,鑽出數個人影來,正是梁父和風伯。這二人懷中一人護著一個人,正是方才脫離的曲辰和**旭。
“他奶奶的,真驚險。若不是老子修為高,早就見閻王去了!”風伯一抖身上的灰塵,真氣流傳,傳入懷中**旭體內:“小娃娃,你也該自己動彈動彈了,別懶壞了手腳!”說著一把將**旭推在地上。
這**旭本來只是脫離,神智一直清醒,風伯真氣輸來之後,加上體內已經積攢起來的一些真氣,已是恢復了些體力,走路已是能夠自如了。風伯這一推搡,**旭也便順勢站了起來。一旁曲辰也是緩過氣來,真氣運轉,體力回覆過來。
眾人對望一眼,細細一數,只有神農、風伯、梁父、曲辰和**旭五人而已。其餘人已是在方才一番撞擊之中盡數喪命,還包括數個修為不錯仙級高手,當真是令人扼腕嘆息。想不到眾人輕易信了蓐收之言,竟然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風伯生**耿直,**子急躁,看到眼前情景,當即破口而罵:“**奶奶的蓐收,再讓老子看見他非要拔了他的皮,捏碎他腦袋!”
風伯話音剛落,卻聽到不遠之處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風伯老弟,你這暴躁的脾氣何時才能改改?”話音粗獷,卻又極為熟悉。
眾人心中皆是一驚,回頭看去,只見遠處山頭之上立著一人,滿臉笑意的看著眾人,不是蓐收還有誰?此刻蓐收便站在跟眾人相隔數百丈的山頭之上,以眾人的修為,恐怕只要一瞬間便可以衝到。
風伯臉色一沉:“老賊蓐收,虧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說罷周身真氣猛漲,脖子上青筋根根凸起,顯然已是要出手搏命。
神農卻是搶先一步垮了出去將風伯攔住,轉而向蓐收沉聲開口道:“蓐收,虧我道你乃是神級高手一言九鼎,才答應你這比鬥之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險,想置我等於死地,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蓐收眉毛一挑,雙手隨意擺放,哈哈笑道:“風伯老弟,你這**子如此急躁,還是要向神帝學學才是!”說著又對神農道:“神帝陛下,我之前答應與你比鬥不假,而且我向來說到做到,你們谷外的數萬大軍,我可是未動分毫,你又何以說我**險歹毒了?”
神農面色一沉:“你將我等困在幻陣之中,被鱖鮭魚群圍擊,最後害的我等船毀人傷,如何不是**險歹毒?”
蓐收卻是哼了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