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燒,毫無思考。”
“於是我便決定回去向你問個清楚。想你我二人那一年一直朝夕相處,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之萊扯上關係。可是當我回到屋內看到你之時,竟然渾身燥熱,意識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琴妹與我說了什麼,當時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表現,只知道似乎與琴妹行了那事。然後……然後……”
眾人聽了俱是一愣:“然後什麼?”
梟陽搖了搖頭道:“此處便是我最為不解之處!”
長琴仙子溫柔的對梟陽道:“梟郎,你儘管說便是,不論你做了什麼,長琴也不會怪你的!”
梟陽點了點頭,道:“我醒來之後,看見我旁邊躺著一個女子,我本來以為是你,但我一翻她身子,大吃一驚,竟然是個陌生女子!而我所在之地,也絕非我與你的屋子!”
眾人皆是大吃一驚,長琴仙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梟陽無奈苦笑兩聲,繼續道:“我與那女子俱是身無片縷、赤身裸體,而那女子更是脖頸淤青,滿是掐痕,我一看大驚失色,急忙去探那女子的鼻息,竟然已經氣絕身亡。我當時六神無主,心裡痛苦萬分,想著為何會在這個地方,躺在我身邊的應該是琴妹才對!就在此時,房門突然開啟,走進來一個丫鬟,見到這幅情景,竟是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喊‘夫人被姦殺了!’、‘夫人被姦殺了!’”
眾人皆是大惑,若是梟陽所言不假,他又為何會出現在一個陌生地方,當真是蹊蹺無比。黃旭仔細一想,更覺不對,那丫鬟不過只看一眼,如何便知道那女子已死?
卻見梟陽一臉苦澀,繼續道:“過了一會便見到成山和蚩離奪門而入。那蚩離進門後大驚失色,將那女子攬入懷中,竟是抽泣起來。我到那時才知道這個女子竟然是蚩離的愛妾。成山也是驚怒無比,怒斥我竟然幹出如此荒唐的事來。我雖然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但想到自己昨日卻是喝了許多酒,若是酒後胡來,幹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當真是罪不可恕。而且事實擺在眼前,我也是百口莫辯,索性便認了罪,任憑他們處置。”
“之後那蚩離便將我帶回南疆,鎖在此處,在我身上施了咒語,讓我一到夜裡,便化作獸身,忍受煎熬。這些鐵鏈雖然困不住我,但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乃是心甘情願被困在此地,沒想到這一呆便是將近二十年。”
眾人聽到此處,方才明白了梟陽被困在這深谷之中的緣故。梟陽性情耿直,雖然對自己所做之事都未明瞭,卻還是一力承擔下來。
眾人一陣喟嘆,都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卻見長琴仙子猛然一驚:“不對!”
眾人一愣,齊聲問道:“什麼不對?”
長琴仙子仔細回想一刻,銀牙緊咬,半晌方才道:“梟郎,我覺得事情絕非你所說那麼簡單。我記得之萊前輩曾向我提過,那日他從我們住處經過,乃是應日主成山之邀赴宴,而且之萊前輩曾告訴我,我並非單單的被蠱所反噬,而且似乎中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毒,方才需要那樣寬衣治療。”
眾人一聽,大覺蹊蹺,莫非此事乃是有人刻意為之?又有何人與梟陽前輩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如此陷害梟陽前輩呢?黃旭心中無數念頭急轉,心中突然冒出兩個名字來:成山、梁儀!轉念一想,一下豁然開朗。梟陽前輩當日壞了梁儀的好事,救了長琴仙子,又在祭天大典上得了“三輕侯”之號,一下奪了梁儀的風頭。而那成山數次追捕奢比未果,卻被梟陽馴服,也是奪了成山的顏面。而據黃旭所知,這梁儀和成山俱是小肚雞腸、極為記仇之人,以此推來,極有可能是是這二人所為。
黃旭正待張口,將自己所想告訴眾人,卻聽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道:“不用猜了,我告訴你們便是!”
眾人猛然聽到這個聲音,俱是一驚,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站著一人。只見此人一身黑衣,一隻袖子空空蕩蕩,隨風鼓舞。
“成山!”眾人見到此人都是一驚,竟是齊聲喊了出來。
梟陽冷冷道:“你又來了!”
成山哈哈笑道:“我說今日這裡怎麼這麼熱鬧,竟然來了這麼多客人。沒想到‘一葉天’木大俠也在此地。”
木微微躬身:“承蒙神上還認得在下!”
黃旭在一旁看著這成山惺惺作態之勢頗為煩感,張口道:“喂,我說你好好的冀州不呆,跑到這裡幹什麼?”
成山聽見黃旭說話,定睛一看,笑道:“這不是聖獸齋的小逆賊麼?怎麼還敢在這裡出現,不怕在場眾位豪傑將你就地處決麼?”